馮環縈哭得慘烈,見到霍老太君和霍夫人時,更是泣不成聲了。
好不容易讓霍老太君和霍夫人聽明白了,又說不清楚到底霍榛到底是因著什麼被拿的。
霍夫人一聽霍榛被抓了,也不顧是因著什麼緣故,就讓趕緊打發人去找霍榷的,自然是找不到的。
霍榮又不在府中,一家子女眷沒個主心骨的,霍老太君就讓人去找霍杙。
這事兒鬧得挺大的,霍杙自然是知道的,才在家中樂禍幸災的,就聽說鎮遠府裡打發人請他過去了。
霍杙冷笑道:“這會子出了事兒就想著我了,知道我的好了,不能夠了。怎麼不去找他們堂堂的威震伯去的,那位不是本事著嗎?找他去呀。”
說是這般說的,霍杙也到底不敢不去。
可這不情不願的,到了霍老太君面前自然就是沒好話說的。
問什麼,霍杙都一概添油加醋的,往重裡頭說的,“你說老三這是辦的什麼事兒?當初分家是缺了他銀子了,還是缺了他鋪子了?就為了這點銀子黑了心肝的做下這等上沒祖宗,下損子孫陰鷙的事兒。這事兒說不好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家裡族裡怕是都要被他害慘了。”
馮環縈一聽這話,又是兩眼一黑,厥過去了。
但如今出了那麼的事兒,正兵荒馬亂的,那裡還顧得上她的。
只得她身邊的丫鬟拿了鼻菸,燻的她。
而霍老太君聽了霍杙說的,氣得口唇發紫,把手邊能夠到的東西一概往霍夫人身上投去。
所幸如今在床上將養著的,有的東西也不過的是蓋碗,痰盒這些個小東西,不然要是有個香爐一類的東西,怕早把霍夫人砸個頭破血流了。
霍老太君不但砸東西,嘴裡罵的就更不好聽了,“就你個喪門星教出的坑家敗業玩意兒,平日裡還當寶來護著寵著的。當初你暗地裡給了多少私房給那害家的玩意,你當我不知道的,你這是防著誰呢,早早就把私房都送了出去的。一旦我和你們公爺有了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就說從沒有過私房的,那是就是不分給老大家財了,也沒人說你的不是。如今好了,護吧,護出個禍害來了。我告訴你,要是這一家大小有個不測,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你背個讓世人唾棄萬世的不孝罵名,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霍夫人那裡能不怕的,可她又能做什麼的,只得幹受打罵的。
等到霍榮回來了,霍夫人這才又回了魂,跪求著霍榮救霍榛的。
可霍老太君氣還未消的,對霍榮道:“不許救,這麼個禍害還救來做什麼,害家裡一回還不夠的?這回家裡頭還不知道能不能躲過去的。要我說,還是及早請族長來,將這害人的玩意兒除名才是辦法,不然受了他的牽連,不說我們家,怕是一族人都不得好的。”
馮環縈頓時又嚎哭震天了起來。
霍夫人則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樑骨,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霍老太君一個病在榻上多日的人,如何知道這些的,自然是外頭來人說的。
而這外頭來人除了霍杙還有誰的?
霍榮看向霍杙。
霍杙正看得起勁,忽然碰上霍榮的眼睛,身上立時就覺寒了半截的,怯怯的就想往人後躲去。
“混賬東西,你想往那裡去?”霍榮怒喝道。
霍杙只得硬著頭皮上前來,“爹。”
“滾,我沒這麼個對兄弟落井下石的。”霍榮罵道。
霍老太君則維護道:“如今錯的是你那心肝肉的么子,你是不是就瞧誰都不順眼了?老大他做什麼了,你這樣罵他?也罷了,反正你和這喪門星的老早就瞧我們祖孫不自在了,好,你趕緊備好車馬的,我和老大這就走,走得遠遠的,不礙你的眼。”
霍榮真是又氣又愧的,忙跪下道:“老太太這不是陷兒子於不孝嗎?”
霍老太君指著霍杙,道:“那老大他又做什麼了,你這般不給他留情面的訓斥他,你又何曾不是在陷他於不孝。”
“老太太,老三這事兒本就沒查清,到底誰是誰非還待有個說法的,可這做長兄的不但不想法澄清的,還在您面前搬弄是非的,惟恐天下不亂的,這是什麼心思。”霍榮道。
霍夫人一聽覺著還有希望,欣喜若狂道:“還沒定論?那豈不是還有救的。”
霍榮點點頭,“老三這回,怕是被人下套的。”
可霍榛的確是參了股,湊了份子的,若是禎武帝說有罪,那說什麼都無力迴天了。
唯一可慶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