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裡是什麼兩全法的。
霍榮作揖拜道:“請皇上,讓老臣再做三思。”
禎武帝也不逼他,只道:“理應如此。表叔,朕一言九鼎,答應你的事兒,絕不食言。”
霍榮告退,躬身倒退著往外頭去。
方出長壽宮,霍榮就被多日來難得的日頭照得有些兩眼發黑。
霍榮抬手掩了掩眼,抖了都身上的塵土,大步往宮外去。
說來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霍榮剛出宮門,就見霍榷騎著馬神色匆匆地往城西而去。
自霍榷金榜題名後,霍榮就少見自己兒子這般略帶慌張的氣色了。
又想起昨日裡範德海曾同他說過,霍榷似乎發現了霍老太君所中的毒物。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這早晚老二該在內廷才是理事兒才對,難不成是老二查出誰下的毒了?”霍榮想罷,也不耽誤躍身上馬,在霍榷身後策馬跟隨著。
可一上了街正好趕上有人家迎親,把霍榷和霍榮給隔開了,等迎親儀仗過去霍榮也將霍榷給跟丟了。
這廂霍榷得了霍夫人出門的訊息後,立時便趕了過來跟隨。
因霍榷苦思了一夜,知道不管是依蘭花,還是那草貝母,都不是易得的東西。
也正因這些東西不好得,要是沒人教授,就是擺在尋常人面前也當是雜草凡品。
霍夫人這麼一個深宅內院的婦道人家,也是絕不能知道這些,更無處找來害人的,自然是有人教的給了的。
故而霍夫人背後定有識得這些東西的人。
霍榷知道,沒了草貝母,霍夫人定還要再找那人的,這才讓人盯住了霍夫人,讓霍夫人帶他去找到“那人”。
趁如今所有人還都不知道,也幸好霍老太君如今無了大礙,再一舉搗毀了“那人”的窩點,讓“那人”不可再授予人作惡的東西,最後勸霍夫人及早罷手才是道理。
所以霍榷一路小心跟隨著霍夫人馬車,並未上前。
霍夫人的馬車一路往西,一直到了城西最是繁華的一條街道。
只見茶館、布點、客棧、錢莊、玉店等等,皆門庭若市,生意興隆的。
霍榷就見霍夫人的車馬在一處脂粉鋪子面前停了下來。
這家香粉香露鋪霍榷記得應是霍夫人的。
平日裡這些個鋪子的賬目錢銀一概都是年末之時,送到府裡的。
而霍夫人平日裡用的脂粉都是宮裡內造的,可不是外頭這些粗製濫造的能比的。
就是霍夫人想要用自家鋪子裡的東西也,沒有讓她親自上門的道理。
故而這裡頭定有不妥,只是那鋪子裡頭都是婦人姑娘家的多,他霍榷一個大男人不好進去的。
又道霍夫人的車馬都在門前,一時半刻也去不了別處,霍榷便暫且先守在門外靜觀了。
許是天早便註定了每個人的結果。
倘或不是霍夫人自作聰明進了鋪子就從後門上了另一輛不打眼的馬車,而是一直坐鎮遠府的車馬前去,霍榷一路跟著,定要又是另一番結局的。
可惜霍夫人這回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她在脂粉鋪後門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