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哥兒喜歡上武藝才是首要的。
所以霍榷只是指點糾正佑哥兒動作為主。
佑哥兒動作雖生澀稚嫩,卻已隱隱有了架勢,讓袁瑤和霍榷十分欣慰。
因著琪琪格的事兒,袁瑤同趙綾雲面上雖不顯,可到底還是隱隱有了罅隙。
袁瑤有心彌補,卻因身上有孝,不好到別人家裡去。
趙綾雲也因蕭老夫人的身子,不得閒。
這罅隙就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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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出征胡丹(一)
司馬伕人將袁瑤和趙綾雲之間的生分;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不時兩頭奔走勸說。
袁瑤那裡會不知道司馬伕人的好心好意。
袁瑤也從不否認自己是個有私心的,也並不賢良的,就算她的稜角鋒芒都被生生磨去了,讓她變得世故,變得圓滑。
她能為她的丈夫傾盡所有;甚至是性命;她唯一不能的;就是分享。
和別的女人一道分享她的丈夫。
不然當初她明知是錯;亦要設計了張玲瓏和霍榛。
所以到了如今;袁瑤明知將琪琪格推向蕭家會同摯友生隙,亦要故犯。
趙綾雲亦知袁瑤沒錯;她自己亦有那樣的私心,她更知自己輸是因技不如人,也是智不如人,與任何人無關,可到底心裡埋下了一根刺。
那根刺正是琪琪格。
趙綾雲也知道,自琪琪格和自己丈夫成親後,便被明貴妃韓施巧從宮裡賞出的教引嬤嬤困在別府習規矩。
韓施巧同她趙綾雲不過是平平之交,若是沒用袁瑤的作用在裡頭,韓施巧哪裡會施恩於她。
趙綾雲知道袁瑤是好的,只是如今她還放不開。
司馬伕人也知道袁瑤是心無芥蒂的,癥結在趙綾雲。
可趙綾雲有錯嗎?
司馬伕人以為不管是袁瑤還是趙綾雲都沒錯,不該的是琪琪格。
“當初那不知羞恥的,指名說就要威震伯和驍勇伯,我就知要不好了。不管最後這不要臉的會進誰家的門,都會讓另一家心裡落了埋怨的。”司馬伕人氣呼呼地道,“你看如今,被我說中了吧。說來說去,都是那不知羞恥,不要臉的玩意兒鬧的,好好的日子看給鬧得……唉……真是無妄之災啊!”
司馬空身上披一件薄外衣,手持一卷書,坐靠在床頭,聽自家夫人嘮叨。
等司馬伕人說完,司馬空卻搖了搖頭,喟嘆道:“說來琪琪格一個走投無路,孤立無援的小姑娘能懂什麼?不過是景升和鵬程被忌憚了,唯恐這人過於交好,聯手做大,借小姑娘給他們兩家敲打。”
司馬空將手裡的書卷放好,又將外衣脫下,放置一旁,“不管是景升、鵬程,還是他們的夫人,還有先頭的霍榮、馬家和王家,如今在監牢中的那些人,自然你我亦在其中……”司馬空頓了許久才又接著道:“都不過是聖上手中的棋子。聖上在下一盤棋。”
司馬伕人不懂那些,只知道倘若這盤棋裡有那麼多人,那得是多大的一盤棋啊!
想想都讓司馬伕人覺著害怕,“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才躺下的司馬空猛然坐起,訓斥道:“住口,婦道人家知道什麼,不懂就不要多做言語。”
司馬伕人蔫蔫地吹熄了燈火,歇下了。
驍勇府。
趙綾雲獨自在房中,望著煢煢燭火,一手輕輕地拍著已入睡的蕭錦韞,面上盡是落寞與苦澀。
可對此,趙綾雲除了自憐自哀,越陷越深,到如今已不可自拔了。
只覺她於世間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兒子蕭錦韞了。
外頭傳來四更的敲打聲,讓趙綾雲的淚水又溼了面龐,趙綾雲自己擦去眼淚,又走向那扇獨留給丈夫的門,不捨地再往外頭漆黑的沉重看了一眼,明知會失望,難免還是傷心了。
趙綾雲緩緩地要掩上門,卻忽然瞧見了燈火,從遠而來。
趙綾雲不敢置信,等人來到面前她還有些恍惚,蕭寧回來了。
只見蕭寧一身鎧甲,風塵僕僕,可見他是從軍中回來的,他並未留戀在別府。
“怎麼還不安置?”蕭寧道。
趙綾雲卻一時慌亂了,先那絲帕擦擦臉,又扶了扶髮髻,勉強自己笑道:“伯爺怎麼這早晚回來的?可要先沐浴,爐上應該還溫這野雞湯,可要用一碗?”
蕭寧知道妻子委屈了,心中一直有愧,再看她這般小心翼翼地討好,蕭甯越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