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那裡還是我們府裡出去的人,”霍老太君嘶啞著道,“這整個……整個就一沒教養的……潑婦。”
被霍老太君這般一說,霍韻覺著是又羞又臊又委屈的,不服地鼓著腮幫子,“我這不是因有事兒急著要問她,才……”
“放肆,急就能長幼尊卑都不顧了?”霍榷喝道,“這可是你的二嫂。”
霍榮雖沒說話,但對霍韻的臉色也不好。
而霍榛更是連連暗示霍韻別再說話了。
見沒一人幫她的,霍韻就愈發委屈了,可她不敢頂撞,只道:“我不過是想找她問清楚,我娘到底為何無緣無故就回南邊去了,走得這般匆忙,也不告訴我一聲。”
霍榛這會子才知道,“娘回南邊去了?”
霍韻一聽就像是得了有力的證據了,氣勢就回來了,“三哥也不知道,果然這裡頭有蹊蹺。”剛要指著個人就質問的,可這裡頭的那個是她能指著鼻子問,於是她就點袁瑤了,“你說,是不是你想了什麼陰損的手段,把我娘給逼走了,好自己一人把持兩府作威作福的。”
霍夫人的事兒,對於霍榮和霍榷來說是打落了牙齒,和著血亦要嚥下肚子裡去的,這事兒不管對誰都不好說,也說不得。
而作為父親和兄長,沒誰願意被女兒、妹妹記恨的。
但霍韻老早就厭恨袁瑤了,所以這惡人只有她袁瑤來做,才得兩全。
想罷,就在霍韻不依不饒之時,袁瑤走了過去揚手就往霍韻一副天皇老子也不怕的模樣上打去。
“啪”的一聲,不但把霍韻打得止住了聲響,還把霍韻打得跌坐在地,老半天回不過神了。
因霍韻沒想到,袁瑤敢當著她父親和兄長的面打她。
“好。”只霍老太君一人稱快了。
霍榮和霍榷都明白的袁瑤用意,都不去看霍韻。
霍榛也同樣驚愕,於袁瑤的舉動作,沒想到平日極好說話的二嫂,竟然會打人,且見袁瑤還要過去,就像向霍榷求救。
可等霍榛看去時,卻見不但霍榮,就連霍榷都默許地不去看。
霍韻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自從不說捱打了,除了霍榮說過重話,誰敢動說她一句不是的。
如今不但捱打了,還沒人來救她,霍韻就愈發沒了理智,起身就朝袁瑤撓去,“你這竟敢打我,我……”話沒說完,就又捱了袁瑤一個嘴巴。
臉上的疼,霍韻也顧不上了,睚眥欲裂的非要從袁瑤身上討回來,“袁瑤,我要殺了……”又是沒說完,手上被袁瑤躲開了,又是個一個耳光。
罷了,袁瑤喚來人,將霍韻按跪在地,只要霍韻一張嘴要說話,袁瑤抬手就打。
霍韻最後也怕了,不敢再說話了,用哭得一趟糊塗的臉面,楚楚可憐地看著她的父親和她的兄長。
“哼。”霍老太君冷哼了一聲,讓霍榮扶她進裡屋去歇息。
袁瑤依舊站霍韻面前,道:“可聽得進話了?”
霍韻抬頭瞪袁瑤,可袁瑤才撫撫衣袖,她卻又怕了。
“一,我是你嫂子,你卻對我不恭,教訓你是天經地義。”袁瑤道,“我再告訴你一句,從今往後,你若敢在對我無禮不敬,我見一回教訓你一回,直到你明白什麼是長幼尊卑。”
霍韻知道袁瑤是說得到,做得出的。
袁瑤又道:“二,你已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霍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三,到底是誰搬弄的是非,說太太到南邊去是有蹊蹺的?”
“是馮家。”霍榮從裡屋出來。
霍韻不說話,預設了。
“又是他們,一家背恩忘義的。”霍榷氣道。
因霍榛已說了,馮家是以他的名義參的賣毒米的股,其實霍榛一文錢都沒摻和過。
所以這一出了事兒,霍榛才被頂上了,沒馮傢什麼事兒的。
霍榛忖度了一回,對霍榮道:“爹,今後老三想再留在京中怕是不能夠了,不如送他去照顧娘吧。”
這話一出,霍韻沒頭沒腦的就道:“娘還好?不是被人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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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回急功近利(六)
“說什麼混賬話。”霍榷一掌重重地拍在茶几上;將几上的八仙蓮花白瓷的蓋碗給震摔在地,飛濺了一地;“聽風就是雨;被別人拿來當刀子使了還不自知。娘若是被人害了,我還能坐視不管嗎?”
其實霍榷說讓霍榷去照看霍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