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1 / 4)

袁瑤身上的衣裳被霍榷一件件剔去,漸見了裡頭蝶花的褻衣。

而伏在她身上的霍榷吹拂而來微涼氣息,撩撥得luo露在外的頸項起陣陣激靈。

袁瑤緊忙扯緊衣襟,她並非不願和霍榷行雲雨之事,只是她擔心孩子,“二爺,還是別了,會傷著孩子。”

霍榷卻謔戲著隔衣輕咬她因有孕而日漸豐盈的胸前,“我問過太醫了,如今已經不妨事了,只小心些便罷了。”

袁瑤雙頰頓時又燻上一層緋紅。

碧紗櫥裡,燭火漸熄,只餘鴛鴦帳的晃動,與投影在窗上搖曳著的竹影;相映成趣……

次日早起,袁瑤伺候著霍榷更衣。

霍榷只不過是正五品的吏部郎中,沒早朝的資格,且袁家的事他已籌備妥當只欠東風,故而今日便不用早早地出門去,陪了袁瑤用早飯。

袁瑤進食依舊是艱難的,有一點味兒都不行,昨日還能吃下去的東西,今兒再吃又不成了。

看袁瑤這情形可愁煞了霍榷,幸好蘇嬤嬤和尚嬤嬤都是廚藝了得的人,每日不重樣的輪番上,到底把袁瑤如今這刁鑽的胃口給侍候好了。

等袁瑤把最後一口蛋凍給吃了後,霍榷這才鬆了一口氣,“前些時候瞧著還好些,今兒怎麼越發嚴重了,再往後怎麼得了,還有大半年的。”

蘇嬤嬤邊收拾這小炕桌,便笑道:“二爺這就不知道的,就頭三四個月折騰人些,過去了就好了。沒聽那些歌謠唱的嗎?正月懷胎在孃家,好比露水上了身,雖說不知影和信,大米白飲不思吞。二月懷胎在娘身,行坐走路無精神,兩手做活莫得勁,腳趴手軟腦殼昏。三月懷胎在娘身,時時刻刻象病人,口裡無味心煩悶,酸甜苦辣都難吞。四月懷胎在娘身,黃皮寡瘦病沉沉,呼吸喘氣口難忍,千金重擔壓上身。五月情胎在娘身,早晚不願出房門,整天只想床上困,煮飯挑水萬不能。六月懷胎在娘身,上坡下坎不敢行,心想坡上走一陣,睡在床上難起身。”

霍榷聽著覺著有道理,“看來過了三月四月便好些了。那再往後呢?”

蘇嬤嬤便接著念道:“七月懷胎在娘身,縫衣補褲搞不成,冬天雪大又怕冷,總怕孩兒冷交心。八月懷胎在娘身,想吃好食也不能,心想上街把館進,身上銀錢無半分。九月懷胎在娘身,親戚有事去不成,心想孃家去探親,又恐孩兒路上生。十月懷胎要臨盆,兒在肚內打翻身,娘昏兒活奔生命,千辛萬苦兒降生。下地一尺零五寸,空起雙手見母親,穿戴二字無半分,紗線就未帶一根。一年四季辛苦掙,為兒為女忙不停,不分暑熱和寒冷,睡半夜來起五更。父母為兒盡責任,為了兒女操碎心,為兒受過切迫景,為女度過困難情。父母辛勞難數清,父母恩情比海深,為人第一要孝順,奉勸各位記在心。”

霍榷默了須臾,嘆道:“殫竭心力終為子,可憐天下父母心。”

袁瑤卻笑道:“不養兒不懂父母恩。如今妾身懷胎才明白人常說的,十月胎恩重,一生報答輕。”罷了,袁瑤又想起袁父袁母來,不禁觸動了心腸,“最是無奈……子欲養而親不待。”

霍榷把她擁入懷中,道:“往後我定親自教導我們的孩子,不期望他日後能有多大的作為,只盼他孝心可嘉就成。”

送了霍榷出門,袁瑤便往楓紅院去給王姮請安。

從王姮那裡知道,春雨自昨夜後,今早被抬成姨娘,搬回岸汀苑獨住休養。

聽說這是霍老太君的意思,算是補償了。

下人都道,春雨是個沒福氣的。

而沒了孩子的春雨,人如槁木死灰,了無生趣了。

正文 96

霍榷到吏部時早朝方散;後便聽到了霍杙被彈劾的訊息。

百官皆知;如今禎武帝有意扶植起自己的勢力,但凡被御史們彈劾過的都凶多吉少了,所以人人自危。

得了這訊息後;霍榷思忖片刻疾筆行書,寫了份摺子遞了上去。

未時末,霍榷得御書房陛見的旨意;收拾了幾件東西便往宮裡去了。

只是讓霍榷沒想到;今日御書房內竟如此熱鬧,各位可早朝聽政的皇子、內閣大臣、各部尚書皆在;就連霍榮也在。

霍榷在離御案三步時,從容跪拜,高呼萬歲。

禎武帝今日心情不差,讓霍榷起身後,忽然就說起了家常的閒話來,不是說打虎親兄,就說上陣父子兵的,繞了老大一圈後,推出兩份摺子來,命眾人傳看。

那兩份摺子霍榷不用細看也知道里頭寫的是什麼,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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