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哥兒看著空空的手心,又看看霍夫人,似乎有點蒙,然後伸著手心給霍榷看,“哦?”
袁瑤不禁笑了,霍榷忍住笑對佑哥兒道:“誰讓你獻寶呢。”
這頭霍榮拍著手,“乖孫子,來爺爺這。”
佑哥兒立馬就忘了花的事兒,有樣學樣的也拍手,就是兩手對不準,拍不響。
隨後宋鳳蘭也來了,向霍榮和霍夫人問了安,到了辰時就都一塊往壽春堂去給霍老太君請安,可佑哥兒還是不親霍老太君。
安穩的日子過得就是快些,一晃就到了臘月二十九,俍哥兒從大皇子府回來過年了。
正文 17228日的更新在這裡
如今官陶陽同霍老太君一道住在壽春堂。
可這是不合規矩的;可霍老太君卻說:“我兒孫雖多;可到底不如兒媳婦、孫媳婦仔細。可兒媳婦是個謹慎的,一句話在肚子裡來回個四遍也不見得會出口;在我面前就不顯好了。”
說這話時;霍老太君睃了霍榮一眼;見霍榮只是點點頭而已,再無其他表示;霍老太君略略有些失望;只得又道:“而孫子媳婦裡頭;老大家的,不說家裡頭還有兩個小的沒有一日是不讓她操心的;就是府裡上上下下沒有一天是讓她落空閒的時候;對我有不到的去處也難免。老二家的,雖是個機靈的,可到底如今身份不一樣了,外頭的應酬人情一概要她應付,家裡也是有個一時半會都離不開人的佑哥兒,能早請安晚問好已是她的孝心了。三兒媳婦最是嘴乖,可到底是新媳婦,不知我這老太婆的脾氣,疏忽了自然是有的,卻只得我自己去操心。也就陶兒從小我養在身邊,知道的我的脾氣愛好,陶兒心也細,我想到想不到的,她都替我想到了。留下她陪我,這樣不但我省心,你們也能省心,也算是你們的孝心了。”
霍老太君都把話說到這份上,家裡誰要是對官陶陽住壽春堂還說三道四的,就是不孝了。
所以官陶陽就名正言順住壽春堂了,卻讓宋鳳蘭把一口銀牙都給磨碎了。
要是往日裡,辰時霍老太君不過才起身,可今日辰時未到壽春堂裡便熱鬧開了,只因俍哥兒從大皇子府回來了,今兒要來給霍老太君磕頭。
官陶陽已半年有餘未見過兒子了,得知今兒俍哥兒要回來了,昨兒晚上官陶陽就沒歇好。
前半宿官陶陽就忙著把這些日子以來給俍哥兒做的衣帽鞋襪整理出來,還有不少霍老太君賞的,她卻捨不得吃暗暗留下的,如今正好收拾出來都給了俍哥兒。
就連她這半年攢下的二十多兩的碎銀子私房錢,官陶陽都拿了出來,只道大皇子府裡的奴才也都是些勢利眼,狗仗人勢的東西,俍哥兒沒個銀子打點,怕是會在暗地裡受這些奴才的委屈。
想罷,官陶陽找來一塊做衣衫剩下的邊角料把碎銀子包了起來,藏進給俍哥兒做的衣服裡,可這到底是她的全副身家了,官陶陽一會兒藏這不能放心,一會兒藏那又怕俍哥兒找不著,就這麼來來去去地折騰了半夜。
等到後夜官陶陽睡下了,卻又滿腹心思地愁如今他們母子分離,何時才是頭?就這麼迷迷瞪瞪的,雞才打鳴,官陶陽就迫不及待起身了。
可真是可憐她那片舔犢之情。
也正是因著官陶陽起早了,霍老太君知道外孫女的心,也就跟著一塊起早起了。
霍老太君起早了,兒孫們自然也不敢懶怠的,所以大夥都來早了。
就是佑哥兒,也早早地起了,因著尿了霍榷一身,父子倆大清早就洗了一通澡,就都清醒了。
壽春堂裡四世同堂,霍杙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又加之年將至便同宋鳳蘭一道,讓奶孃抱著兒子僅哥兒和女兒霍去疾一道來給霍老太君來請安。
馮環縈也出了小月子,雖說臉色還不好,可到底年輕沒落下什麼病根,往後再補補就回來了,所以今兒她也隨霍榛一道來請安來。
袁瑤是頭回見霍去疾。
小姑娘一直被奶孃抱著,梳著齊整的雙丫髻,大紅的綢線頭紮在上頭,大紅出風毛的通袖遙�貧越蠖貪潰��兜氖戀僖'紋裙,看著挺精神的一個小姑娘,兩眼溜溜地四處看,卻直不起身子來,只能柔弱地靠在奶孃的身上。
這時奶孃低了身子在回宋鳳蘭的話,讓袁瑤無意中瞧見了霍去疾頸脖處有一塊不尋常的胎斑。
袁瑤覺著像是在那裡瞧過的這種症狀的,剛要回想,佑哥兒就鬧了。
因佑哥兒瞧見僅哥兒被抱到了暖閣裡,而且還有好多好玩的堆裡頭,佑哥兒也想過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