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佑哥兒的;少不得的,抽了那一個去跟那位沈姑姑;怕是都一時難找人填上這窟窿的,不如就從我這調一人過去跟了那沈姑姑;也不必動彈老二家身邊的人了;這才能兩全了。”
罷了;霍夫人讓屋裡侍立著的一個小丫頭過來;“碎玉,就你吧,你回去收拾收拾,一會子跟二奶奶到西院去。”
霍夫人這一手極是厲害,不但正大光明地讓袁瑤和宋鳳蘭把人收屋裡了,還名正言順地將她的人按到袁瑤院中去了,且還讓袁瑤等人沒的可回拒的。
事情一說妥,霍夫人也不留袁瑤和宋鳳蘭的,兩人只得退了。
一出了後樓,宋鳳蘭就讓跟著的袁瑤和她身後的丫頭僕婦們退遠些,近到袁瑤耳邊道:“二弟妹,你說太太這是要做什麼?”
這已是第二個人問這話了,第一個是霍榷。
袁瑤也是想知道霍夫人到底要做什麼的。
“也不怕你說是我挑撥的話,太太想要壓制膈應我們大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所以今兒這事兒也說不上是多奇怪的,可太太怎麼把你們二房也捎帶上了?”宋鳳蘭道。
袁瑤想不明白的,就笑道:“許是覺著二爺身邊真是少人了吧。”
霍榷到底是霍夫人腸肚裡爬出來,總沒有害了自己親生兒子的。
聽袁瑤這般說,宋鳳蘭也只能是這麼想的。
只是宋鳳蘭到底咽不下去這口氣,又對袁瑤道:“反正這事兒,我是不能這麼輕易就答應了的,不然有了一回,必定還有下回的,也沒有婆婆這麼幹涉兒子兒媳婦屋裡的事兒的。”說著宋鳳蘭就走了。
袁瑤沒說什麼,帶著霍夫人給的碎玉,回了西院讓人把碎玉安置到岸汀苑裡去,就進了漱墨閣。
上房東次間炕上,霍榷和佑哥兒還在酣睡,袁瑤心中雖煩悶,卻也沒去叫醒他們父子。
袁瑤就坐在正間的太師椅上,一手撐下巴,微微眯起眼睛來。
自生了佑哥兒後,袁瑤已很少這般了。
青素知道袁瑤只忖度要緊的事兒才這樣,也不讓人打攪,只靜靜守在一邊聽吩咐的。
其實隨了霍夫人的願,也不是全無好處的。
沈嬈身有密旨,一直找不出來對袁瑤來說到底是個不確定,這許是個讓沈嬈自己拿出密旨的機會。
想罷,袁瑤也不再耿耿於懷那點子不快了。
看看自鳴鐘也是該叫醒佑哥兒的時候了,不然佑哥兒睡過了,夜裡精神了折騰得不行。
袁瑤掀開玉珠簾子,進到東次間去,簾子一時淅淅瀝瀝地響了一陣。
霍榷雖稍有醉意,可到底是警覺的,只是沒睜眼,因聽到是他熟悉的腳步聲。
等腳步聲近了,霍榷一伸手把人給拉扯到了炕上,還趁機親了一口,三人同躺炕上的。
“二爺,小心壓著佑哥兒。”袁瑤道。
袁瑤剛說完,佑哥兒就探出睡得紅撲撲的小腦袋,“娘。”一面張著小嘴巴打著呵欠,一面用小肉拳頭揉鼻子,接著咕嚕嚕地從被窩裡爬出來,坐在袁瑤和霍榷的中間,小腳心對著,十個粉嫩的小腳趾一動一動的,這邊瞧瞧他爹,這邊瞧瞧他娘,然後不動了。
也是被佑哥兒尿多了,一看佑哥兒不動了,還打了個激靈,霍榷立時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猛地從炕上彈了起來,“霍佑你給我忍著,敢再尿我身上,就我塞痰盂裡存著。”
佑哥兒舉著兩個小肉拳頭,又打了個激靈,貌似已經尿完了,佑哥兒嘟著小嘴巴無辜地看著霍榷,“噠噗。”
“……”霍榷就覺著座褥上一陣潮溼,把他的衣襬都潤溼了。
青素等端來痰盂,袁瑤忙掀開被褥把佑哥兒抱起把尿。
那裡還尿得出的,佑哥兒就著把尿的姿勢伸了個小懶腰,最後摸摸自己露在衣衫外頭的小肚皮,咧嘴對著霍榷笑呵呵的,“爹爹,高高。”
霍榷看著兒子天真的笑臉,伸手把那隻銅痰盂戴佑哥兒頭上了。
袁瑤:“……”幸好裡頭沒水,沒尿的。
佑哥兒腦袋沒痰盂大,扣上痰盂他就瞧不見了,可佑哥兒卻覺著好玩,用兩小手抱著痰盂,“哦,哦?”
聲音被灌在痰盂裡,一時和平常聽到的不同,佑哥兒新奇得很,自個一人在痰盂了說話,“噠噗,喵,咿呀咿呀喲……”後頭還唱起平日裡袁瑤哄他睡覺哼的小調,自然是不成調歌的。
霍榷:“……”
袁瑤也很是無奈,道:“這性子到底像誰呀?我小時候也沒他這麼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