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3 / 4)

“事到如今,再說這些也沒用了。”周廣博無力地往後仰倒在炕上,“有錢難買早知道。”

周馮氏一手扶在炕桌上,越想越不甘心,最後一拍炕桌道:“果然還是得兵行險招了。”

周廣博連忙起身問道:“你要做什麼?”

周馮氏忽然連連冷笑道:“當年鎮遠公先夫人在生下那府裡的大爺後,身子便一直不好了,太醫都說不能再有孕的,可後來我堂姐(就是霍夫炫)送了一盆花給先夫人,先夫人就有了孕,最終落了母子俱亡一屍兩命的,再後來我堂姐就成了那府裡的夫人。你說這裡頭可有關聯?”

周廣博一聽便知道里頭有內情,道:“你可知當年送的是什麼花?”

周馮氏道:“聽說極是稀少的,就是南邊也沒的,只雲南才有,叫依蘭。”

“那花有什麼特別之處?”周廣博又問道。

周馮氏卻搖頭,“就是不知了。”

周廣博摸摸下巴上的鬍子,“這花定有貓膩,也許我們該去尋一株來。”

周家算計的這些,鎮遠府自然都不知道。

只是經那日後,霍老太君就臥床不起了,只剛能起身便執意要到家廟去住。

可霍榮那裡能看著自己母親住那種簡陋的地方,就把府裡沿后街的一處小院收拾了出來,給霍老太君住了。

如今的壽春堂空了,就是天光白日的都讓人覺著鬼氣森森的,守院子的人有時還聽到有人在哭,有時又聽到有人在說話的,十分詭異。

於是壽春堂鬧鬼的事兒就一傳十,十傳百的,一時府裡上下都繞道壽春堂的。

官陶陽被報了暴斃,當日就被胡亂葬了亂墳崗。

東院官陶陽曾經住過的院子裡,在不起眼的雜草繁花之間,挖出了不少乾枯的米囊花植株,袁瑤下令一概燒了。

福姨娘得了白綾,可終能再見霍化一眼,走時也放心了。

袁瑤一直都以為,福姨娘當年懷霍化時,官陶陽也一定動了手腳的,沒想霍榷卻告訴她說,是福姨娘擔心懷的孩子亦會是不健的,就私下裡找了道婆,要來符水每日偷偷地吃,要不是及早發覺了,怕是母子都有性命之憂的。

慄米殼的毒雖被緩解,可餘毒到底還在,宋鳳蘭至今還臥床,早晚用藥行針的。

知道僅哥兒和大姐兒是因米囊花之毒致的病殘,都以為有了希望,只是當年才開國,朝廷得知了米囊花的危害後就禁了這藥,再加之國中的確也少,京城太醫皆不熟悉米囊花,故而一時也沒對症的良方。

雖說親手報仇了,可宋鳳蘭也未能開懷,孩子到底還是那樣了。

而霍化雖吃過慄米殼粉,到底不過一兩次,太醫料理了一番就沒了大礙,又見霍化身子不適京城的氣候,霍榮就把霍化送南邊去老家將養了,日後好些了再接回來。

最後是知道那日發生什麼事兒的人,不管是霍老太君身邊的,還是霍夫人身邊的,都一概被更換了。

霍老太君身邊的四彩,霍夫人身邊的包民家的,宋鳳蘭的兩個大丫頭廣袖和對襟,馮環縈的丫頭鳴翠,霍韻的奶孃和丫頭桃紅,就是曾經伺候過俍哥兒和霍化身邊的奶孃和丫頭,同原先在壽春堂裡的一干僕婦婆子,都被遠遠地打發了。

就是被叫來問話的門房,過了一日也不見了。

那日只獨袁瑤剛回府,先打發青素和青絲回西院去,才未被波及。

其實打發了這些人,並非是怕他們將那日的事兒傳出去,而是怕他們中不知道誰就會碎嘴,把那日事兒就說了出來傳到幾個哥兒的耳朵裡。

官陶陽雖罪有應得,害了俍哥兒的弟弟和妹妹,可俍哥兒到底沒錯的,日後這幾兄弟要是知道了,只會圖生罅隙,令兄弟不睦,貽害無窮的。

這也是霍榮的一番苦心了。

馮環縈自那日後,便被霍夫人奪了打理採買和大廚房的差事兒,就是她再管也不敢再動宋鳳蘭的人了,那日宋鳳蘭手刃官陶陽,坐在血泊中的模樣,讓馮環縈到如今還心有餘悸的。

霍韻到底是小姑娘家,那裡經得住那樣血腥的場面,就是袁瑤這樣親眼見過生死的人,都難免會受了驚嚇的,所以霍韻夢魘了幾日就病倒了。

袁瑤全盤接收了府裡的事務,也因著打發出去的人,不少是在府裡有臉面的,讓府中原本盤根錯節的各處,一時就都清楚了。

因此還一度人心惶惶的,以為袁瑤要大刀闊斧了。

只是袁瑤都沒動她們,出缺了的,該補上的補上,卻也一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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