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2 / 4)

要不是日後還要藉著霍韻攀附上鎮遠府的,周馮氏立時就罵開了,只是如今形勢不如人,她不得不低頭。

又將賀禮一概留下,這才帶著周祺嶸回周家去。

在周馮氏的馬車才回頭,周祺嶸就看到有個太醫模樣的人被門房從西側的角門給迎了進去,只聽隱約道:“……劉大人可算來了,我們……”後頭的就聽不清了。

周祺嶸策馬近了周馮氏馬車的窗邊,道:“娘,看來鎮遠府裡真的有恙,方才進去的那位太醫,我曾見過,是杏林聖手,皇上身邊最得用的。”

周馮氏壓著一口火氣,道:“管那府裡誰身上痛快,誰不痛快的,如今各衙門都開印辦公了,你就罷了,可你爹他連個候任的信兒都沒有,真是人走茶涼的。”

周祺嶸嘆了一氣,小聲嘀咕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的,當年把人都給得罪透了的,要是瑤瑤……”說到袁瑤,就打住了。

周馮氏斥道:“小孩子家的,懂什麼?當日你爹要不是跟鎮遠府撇乾淨了,難保不成袁胤第二的。”

說起袁胤,母子又都想起袁瑤來。

誰會想到當日落魄成那種境地的一個丫頭,還能有翻身的一日。

如今就是他們家見著袁瑤都要行禮的,因著身份和人家大不同了。

回到周家門前,又瞧見不遠處只同他們周家一牆之隔的原袁府,如今是門面一新,寬廣敞亮,門前一對系紅綢的大石獅,門簷下一匾額,上書“敕造忠國府”。

這奉命敕造的忠國府,自然是有擴建過的,那氣派不比鎮遠府差。

再看如今他們周家的門庭,連同忠國府邊上的角門都比不上的。

原先重建這忠國府時,周家人覺著袁瑤還是念了當年的情的,不然當年周父周廣博丁憂去職被人陷害進了大理寺,袁瑤又怎麼會早早便設下妙計救出周廣博的,所以還指望著有一日袁瑤會回來瞧上一眼,那時周家再借著舊時的情分近了袁瑤,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只是到了今日,都不曾見過袁瑤回來,倒地是霍榷來瞧過了。

可霍榷是個滑不留手的,同他說半天,只他套比別人的話,都別想從他嘴裡套出話來的。

周馮氏真是越想越氣的。

回到屋裡,周廣博一看周馮氏臉上的顏色就知道定是又吃閉門羹了,便勸道:“罷了,明知會如此,你又何必日日去找不痛快的。”

一聽這話,周馮氏越發不痛快了,“我這都是為了誰?”加之又想起自打他們回京後,四處鑽營,四處碰壁的。

周家原就不是根基紮實的,只在周廣博這一代才見了風光的,再加上那年周廣博被囚大理寺,周馮氏又大病了一場,這些都要銀子打點,一時家底就掏空了過半。

為讓周廣博能儘快起復,重獲聖眷,自然要四處鑽營,要鑽營自然得有手頭,這樣一來家裡的銀子就像流水一樣地往外淌。

如今的周家是何種境地了,沒人比周馮氏更清楚的。

周馮氏越想越覺著淒涼了,那眼淚一發不可收拾的。

“好好,我的不是。”周廣博忙認錯,又扯開話道:“我今兒終於遇上鍾啟良那小子了。”

周馮氏果然立馬止住了眼淚,道:“鍾啟良?那不是馬首輔的門生嗎?馬首輔和鎮遠府是一船上的,只要通了鎮遠府,馬首輔那裡沒有不通的,又何必多此一舉的。”

周廣博道:“你是不知道,如今南陽伯式微了,馬殷同霍榮不是一條心了,所以我想試試。”

周馮氏卻不以為然,“按我說,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讓嶸哥兒娶了霍韻那丫頭來得有用。如今朝中誰能壓過鎮遠公去?和鎮遠府成了殷勤,便什麼都成了。”

周廣博一臉無奈道:“我豈會不懂這裡的道理,只是你也瞧見如今鎮遠府的態度了。這還要看臉色到何時才是頭?”

“我就說當初是老爺操之過急了,一聽鎮遠公在陣前失利,就忙忙同鎮遠府撇清干係,才落到如今的窘境。”周馮氏埋怨道。

說起這個,周廣博也是日來惋愕的,“雖說沙場之上勝敗乃兵家常事,可那時你也是知道的,霍榮陣前接連失利,都說是回天乏術了,他回朝之日便是他們一家滿門問斬於菜市口之時。不說我,就是京中也已無人敢同他們家有粘連的,唯恐被誅連。”

“可要是當初你不是這般絕決,那怕當時只是敷衍了過去,只十日,十日而已啊!!便翻天覆地了。”周馮氏真是悔恨不已的。

這也正是周廣博極惋愕之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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