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1 / 4)

再看她那來時如雷霆收震怒,罷時如江海凝清光,霍榷自覺袁瑤是不輸公孫大娘的。

一曲劍舞,將霍榷看得如痴如醉,正是青梅煮酒英雄調,輕舞飛揚美人俏。

然,天公不作美,一場滂沱大雨忽然而至,卻難得地緩解了京城的旱情。

幸得山中有一莊園,袁瑤和霍榷得以暫避。

那莊園這般恰巧竟是司馬家的,袁瑤看了眼霍榷,這裡頭又有多少是他人為的偶然?

正文 56第十一回 以才侍君(二)

持才之人多有傲骨;這司馬空自然也有幾分桀驁;倒是司馬伕人快人快語。

司馬伕人四十有餘,形容富態,笑容可掬;乍一看還有幾分大肚能容天下事,笑口常開世間人的灑脫。

見霍榷正和司馬空禮數週全地客套,司馬伕人便一把抓袁瑤;道:“咱們是頭髮長見識短的;沒他們這般多虛禮的,讓他們這些禮數週全的自顧說去;我們進屋。”

被司馬伕人說是禮數週全的二位,嘴上雖在客套;可不難看出他們是相識的。

袁瑤在被司馬伕人拉開時;順手在霍榷手上掐了一把。

霍榷知道袁瑤這是惱他哄了她來卻別有目的,霍榷自然是不敢做聲的,只得咬了牙忍著,見袁瑤和司馬伕人進了屋,又不禁莞爾。

司馬空向霍榷一拱手,“若景升來是與我論道古今吟詩作對的,我自然是不亦說乎,可若是再來勸我為朝廷效力的,那便恕在下招呼不周了。”

霍榷不由苦笑。

袁瑤回頭看了那兩人一眼,霍榷表字景升,但他有官職在身,除去長輩好友,一般都稱他大人或公子,司馬空卻直呼他表字,再看他們兩人雖認識,卻還說不上是好友,故而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霍榷隱瞞了自己乃朝廷命官的身份。

再想今日霍榷讓她素衣簡從,他自己也是一身尋常富庶人家的裝扮,知他不想以權勢威逼,真心想結交司馬空這個人的。

“你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司馬伕人嗷的一聲河東獅吼 ,可轉臉對袁瑤又笑眯眯了,“我家老爺不通庶務,一心只做那風流隱士,巴不得連身上的蝨子都帶點風流清高的酸勁兒,誰說都不聽。”

這下輪到司馬空苦笑了。

袁瑤也不禁掩嘴輕笑,可袁瑤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司馬伕人看似口直心快,但在言語中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袁瑤了,倘若霍榷想讓你從我這突破,那也是沒用的。

司馬伕人拉過袁瑤的雙手,將袁瑤那是一個上下細細打量,口中不時嘖嘖,“好標緻的人物,難怪劍舞得那般好看,就跟畫裡出來似的,連我家老爺都說什麼矯如游龍驚鴻。”

袁瑤有些意外,原來方才林中還有別人,不由得謙遜道:“袁瑤獻醜。”

司馬伕人卻爽快道:“我是說不出那什麼游龍遊風,金紅還是銀紫的,可好看就是好看。原來姑娘姓袁呀,可有人家了?”

袁瑤被司馬伕人這般直白相問,一時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司馬伕人卻越說越得勁兒,“我孃家有個侄兒,那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

霍榷一聽這如何得了,急急忙忙就過來將袁瑤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笑道:“夫人的孃家侄兒自然是好的,只可惜海棠兒已有貴人給指了人家了。”

司馬伕人一愣,“貴人 ?'…3uww'”再看看霍榷那緊張樣,再看看袁瑤那恨不得立即把手抽回來的羞澀模樣,便一派已經明瞭的神情,道:“這兩個孩子真是的。”

霍榷不由清清喉嚨,顧左右而言其他道:“司馬先生這是要遠行?”

不怪霍榷這般問,因這屋中是滿地的書籍和一些正準備裝箱的瓷器用具。

袁瑤在進這莊園時便不做痕跡地打量了司馬家的莊園,貌似不大也就兩進的而已。

這前院上房闊五間,左右東西廂房各面闊三間,後頭應該便是後罩房了。

袁瑤再掃看這堂屋,傢什是一概是尋常的,最多的是書,便別無其他過多的擺設了。

無意中袁瑤還發現,書籍中有不少是流芳千古的明君良臣傳記。

司馬伕人道:“近來不少人來遊說我家老爺出山為朝廷效力,老爺不勝其擾,正準備遷居別處了。”

袁瑤和霍榷對望了一眼,又聽司馬空道:“正所謂人各有志。我也不該多說無謂,以景升的才學走科舉自然能圓報效國家之心,只是如今官場混濁,黨爭正盛,就是入了仕也難有一展雄才之時,望景升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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