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佈,是被掐的,“這惡婦。”
韓施惠見又有成效了,便急忙安撫道:“二爺,莫惱,奶奶是妻,我是妾,調*教我是應該的。”
雖說是他的妻妾,可後院的時一個男人多幹預也是不成的。霍榷道:“往後初一或十五,你到京郊去給你袁表姐送月銀,她是個有籌謀的,多請教她些安身自保之道。”
韓施惠一聽那裡會不答應的,一心想著以後有袁瑤為她出謀劃策了,不怕對付不了王姮那惡婦。
可當十五到來,她得霍榷給的銀子時,又心生了疑惑。
韓施惠為霍榷的妾,每月得月銀五兩,可袁瑤卻得十兩。
而且袁瑤在南山寺呆得好好的,怎麼又到京郊去了?
當韓施惠看到袁瑤住的院子的時,便只剩一個念頭了——外室。
外室是妾,她韓施惠也是妾,而且她韓施惠還是過了明路的妾,憑什麼月銀就比袁瑤少。
韓施惠的淺薄和狹隘又開始在心裡發作了。
上去扣了門,道明來意,一位嬤嬤迎了她進去。
一看不過是個比她如今住的岸汀苑都不如的小四合院,韓施惠這心便平衡了不少。
小院還未歸置整齊,難免看得亂些雜些,連一件像樣的擺設都沒有,這又讓韓施惠又舒坦了不少。
眼看年近,袁瑤正和青素他們一道打掃小院,就惹了一頭一臉的灰,見是韓施惠來了也沒多顧忌,就這般灰撲撲地出來了,“來了,快坐,青素上茶。”
見這樣不修邊幅的袁瑤,韓施惠無端生出不少優越感來,自以為比袁瑤高貴了不少,一時便拿腔拿調了起來,“莫要瞎忙活了,茶我便不喝了,二爺在府裡還等著我的信兒呢。”
韓施惠摸摸口袋裡的兩錠銀子,鬼使神差的就只拿了一錠出來,“你也是知道的,王姮是個跋扈的,二爺在府中也不好太過明目張膽,銀子不多也總是二爺和我的一點心意,你可不要推辭了。”
那姿態,那口氣完完全全是她韓施惠施捨的。
韓施惠是以為霍榷沒和袁瑤說月銀的事,所以才這般大膽扣下一半,怎奈霍榷喜歡和袁瑤說話事無鉅細的,因而這些個事青素也是知道的。
青素是個直脾氣,見明擺著是韓施惠昧下了,便要討要。
可袁瑤一來就沒想過要要月銀;二來只要韓施惠將她的安好帶給霍榷便成了;三來,也知道韓施惠是個眼皮子淺的,再者她在鎮遠府也不易,多些銀錢也是好的,便未和韓施惠多做計較。
只韓施惠這般一而再地算計她,那和韓施惠便沒什麼情分可講了。
收了銀子讓青素去收好,袁瑤便要送客了,“家中正要清掃,沒個得體的地兒招待表妹,就不多留表妹了。”
韓施惠怔,本還要多拿下款的,不想被送客了,而且她還沒問袁瑤以後該如何應付王姮。
雖說心裡不舒坦,可跑一趟多得了五兩銀子,也夠韓施惠樂上一陣子了。
送了韓施惠出門,田嬤嬤直爽對袁瑤道:“二爺這位姨娘是沒見過銀子還是咋地,這都雁過拔毛!”
見韓施惠這小氣勁兒,青素便決定從今起就瞧不上她了,“是沒見過,在韓家時連件像樣的衣衫都沒有,別說銀子了。”
袁瑤扶了扶包頭上的巾帕,“罷了,她這種性子有她吃苦的時候。來,我們接著打掃,好過大年了。”
這可是四人一起的頭一個年,小家過年是最有人情味不過的了。
所以其他三人答得那是一個滿心期待,“是,姑娘。”
正文 44第九回 不速之客(三)
韓施惠回了府;見霍榷在等著問她;她自然是撿著對自己有利地說了。
“……二爺,你看錶姐這樣上下不分,和下頭的人混一塊;弄得灰頭土臉,這那是做主子的樣?”說著擅自哀悼了一聲,“說來也因袁家老爺和姨太太去得早;沒得教養的;表姐又在那種地方呆過,沒個體統也是難怪的。可也不能這般放任了;以後打得可是我們侯府和二爺的臉面。”
霍榷不言語,就光看著韓施惠絮絮叨叨的;可她越說他越覺得她不是在說袁瑤;而是在說她自己。
韓施惠是個沒眼力勁兒的,繼續攛掇霍榷道:“二爺你看,山嬤嬤是太太送來的,在婢妾身邊一直是個得用的,不如讓山嬤嬤去跟了表姐,一來表姐那裡也有個管事的媽媽,二來教些規矩體統,今後也不至於丟了臉面。”
這山嬤嬤是個最注重規矩禮數的,當初霍榷的母親霍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