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榷不說話,鄭爽上前就給範氏一個大耳刮子,“什麼東西,也敢在我家二爺面前無禮。”
範氏給打了個踉蹌,她順勢就往地上倒,就在地上開始撒潑耍賴了,“打人了,要出人命了……”就嚎開了。
可霍榷他們根本就沒理會她,該幹嘛幹嘛。
範氏一見從地上爬起來,邊走邊甩了狠話,“我女婿可是縣丞,敢打我就等著吃官司吧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鄭爽一把攔住了範氏,“當我們鎮遠侯府的院子是什麼地兒了?”
侯府?怎麼又成侯府了的?範氏乍一時傻眼了。
“鄭爽,拿我帖子去給那位縣丞,就說我在這等他。”說完,霍榷便進了院子。
沒錯,這院子霍榷已經用銀子買下了。
當初周家妯娌去韓家鬧,霍榷為了息事寧人,便用銀子買下了,不然這幾個雞毛蒜皮斤斤計較的周家婆娘那裡就這般甘休的。
霍榷發現這小院被收拾歸置得很好。
進門,便見年年有餘的磚雕影壁,
往左右繞過影壁,右邊便是一數五間的倒座房。
垂花二門在左邊。
又進了二門,左右是連線全院的抄手遊廊。
正房面闊三間,帶兩耳房。
下是左右廂房各帶一耳房。
其餘便沒了。
是再普通不過的四合院了。
對於霍榷來說,這院子小,實在是太小了,感覺是一轉身就沒地兒了。想著不但小,還龍蛇混雜,不適合袁瑤一個姑娘家住的。
可當他看到袁瑤的笑容時,他又該改變主意了。
其實袁瑤很少笑,面上總淡淡的漠然,就似那冷池清月下的青蓮。
她喜歡就成了。霍榷暗道。
見霍榷,袁瑤道:“大人何必跟這些市井小人一般見識。”
霍榷卻不贊同,“以後就你一個姑娘住此處,沒個震懾,別想安穩。”
蘇嬤嬤也勸道:“姑娘,二爺說得對,不然是個東西都敢欺上門來。”
再說那縣丞。
這縣丞姓方,名遼,現年六十二,家中有母老虎,可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仗著元配生不出兒子,家中丫鬟被他淫遍。
可母老虎年輕時,那裡耐得住這些個狐狸精,不管懷的是什麼都一併給發賣了。
所以事到如今方遼也沒個繼承香火的。
而母老虎人到晚年,也覺得百年後沒個兒子守孝也不像樣,在得知範氏的女兒有了身孕後就等著了,並承諾要是生了兒子就抬姨娘。
這範氏的女兒就有些得意忘形了,母老虎為了兒子暫且就認了。
這兒子有了,姨娘也給抬了,母老虎自覺也沒食言,滿月就把兒子給抱到自己房裡了。
方遼接著霍榷下的帖子時,母老虎和範氏的女兒就正在鬧呢。
母老虎恰好就看到帖子上“貴府岳母孫範氏”這幾字。
正文 43第九回 不速之客(二)
母老虎那是衝冠一怒;操起身邊的杌扎子就奔方遼身上招呼;“你這是打算休妻再娶嗎?連丈母孃都認上了,當老孃我死了嗎?”
那一頓揍,把方遼給打得那是一個頭破血流昏厥了過去。
霍榷要見這縣丞其實也沒打算要如何他;就提點幾句讓他約束好他的家人,並照顧下袁瑤而已,可沒想方遼這般拿大;駁了霍榷的面子。
其實這方遼也冤枉;他不是不來而是來不了了,可就是這麼一錯過;次日醒來他便接到了吏部下的因貪汙瀆職而罷官待查的公文,一下子中風;以後的日子都在床上過了。
這範氏的女兒被母老虎遠遠地發賣給了一戶砸鍋賣鐵為給兩個兒子娶媳婦的人家。
窮山溝裡可不講什麼人倫;一人娶了媳婦,兄弟兩就都有了老婆,這便是了範氏女兒的最後的下場。
霍榷後來找來了方遼的上司,那人是個真小人,能攀上鎮遠府裡的人物豈有不巴結的。
就算是霍榷沒交待,但為了討好霍榷,他還是把孫家一家子給趕出了京城,並勒令他們永不得踏進京城一步。
到了這般田地,袁瑤依舊不願隨他入侯府,霍榷也希望這樣一個蕙質蘭心的姑娘能得幸福,可就算袁瑤不當自己是霍榷的妾,可有太后的口諭在,他日袁瑤尋得依靠這將成隱患。
霍榷想了下,提筆在紙上寫了一頁。
田蘇兩位嬤嬤是精打細算,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