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逗弄著小寶,一臉的快樂。根本沒有在意這個。每次提及阿芳夫婦時,大夥各自掩飾,低頭扒飯。
楊胤想起李娜曾經說過,如果能夠幫顏良找到致病的原因,那麼對他的徹底康復,很有促進。同時,這也是自己所希望達到的目的。
“伯父,你想起來了沒有,幾年前的那一次事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楊胤之前已經問過他了。但顏良反覆回憶,就是想不起任何線索。事實上,他這次來長興,一是護衛顏良脫險,另外也是想及時地從顏良口中獲得一些有用的資訊。
“哎,想不起來啦。我現在這腦子,一靠近那段時期的事,馬上就變得含糊起來。”顏良連連搖頭,一臉無奈。
楊胤猜測,這或許是一種潛意識的抗拒心理。越是自己感到痛苦的事,便越是不願意重新泛起。
“伯父,你彆著急,慢慢來吧。你這樣,已經算是恢復得很快了。”楊胤勸道。
大夥連連稱是。喝酒吃菜,說說笑笑,一陣熱乎。
飯後,志強要讓楊胤帶他出去練槍。楊胤欣然答應,和他騎馬去了東灘。張小兵也去了馬場忙碌。顏良和志強的媽媽,坐在太陽底下,看著小寶在他們跟前玩耍。
一會,志強媽媽有事離開。顏良拉著小寶,帶著他來到馬場的一個小賣部。小寶在裡面左挑右選,最後挑了一種糖果。顏良給他買了好多,帶著他開開心心地走出小賣部。
拐過小賣部門口,顏良蹲下身子,給小寶剝開糖紙。這是,坐在小賣部裡閒聊的兩個中年婦女開始在裡面悄悄議論。
“顏良的病情倒是好了很多……”
“嗯,是啊。聽說是到大上海的一家大醫院裡去看好的,是阿芳夫婦的一個朋友介紹的。”
“哦……”
“哎,原本治好了病,要是阿芳兩口子不出事,那一家人真是開心啊……”其中一個嘆息著說。
“是啊是啊,夫妻兩個一起走掉了,還留下一個小囡,真是作孽啊……”
“噓——你輕點,張小兵交代過,不讓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啥人要是說漏了嘴巴,當心張小兵一光火,打你耳光……”
兩個婦女低頭嘀咕著,忽然覺得有個人影站在跟前,遮住了陽光。抬頭一看,竟然是顏良。登時慌亂起來。
“說清楚,阿芳和阿林怎麼啦?”顏良一臉驚詫。伸出手,顫抖著揪住其中一個婦女的衣領。瞪著眼睛,猛喝一聲,一臉兇狠。
那個婦女要被他嚇死了。渾身哆嗦,不住地搖手,“顏良兄弟,我……我不知道。”
顏良咬了咬牙,一把揪緊衣領,掐住了她的脖子,“說不說,不說我現在就弄死你!”
婦女登時癱倒。其他人趕緊過來勸架。顏良眼珠一瞪,大夥登時不敢上前。遠遠地站在對面,小聲勸告。
“顏良,先把他放開……”
“顏良兄弟……”
“快告訴我怎麼回事!”顏良漲紅了臉,尖利地高叫一聲,推開婦女。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顏良望了望店主。俯身操起一把椅子,高舉著,衝著櫃檯狠狠砸落。玻璃櫃臺登時爆裂,轟然作響。
“不說是吧,不說我拆光你的店!”
店主大驚,躲閃著跑出小店,大聲呼叫。
正好張小兵路過。聽見呼救,趕了過來。踏進店門後,見顏良正在裡面撒野。好好的一個店鋪,早已經狼藉一片。
“你瘋啦!”張小兵猛喝一聲,欺身上前,一把擎住顏良手臂。
“小兵,他們說阿芳阿林出事了——你說,有沒有這回事啊!”顏良在瘋狂中被人制服。他掙扎著轉過身來,早已經淚流滿面。
“是!”張小兵盯著他的眼睛,狠狠地說。
“阿芳阿林,已經被國民黨特務殺害了!現在你知道了吧——”張小兵衝著顏良的臉,大聲吼叫著。望著顏良一臉的眼淚,馬上也開始哽咽。
顏良呆了一呆,忽然揪住張小兵,一陣搖晃,“你胡說,你不是說他們在南京老家嗎?你在騙我,你們都在騙我!”說罷憤怒地舉起手,照著張小兵狠狠地抽了過去。
“你說,你是不是在瞎說。阿芳阿林正在南京老家,馬上就會回家的……是不是,。你快說啊……”顏良一陣歇斯底里,幾近癲狂。
張小兵望著老兄弟一副落寞神情,又想到侄女慘死,便再也狠不起來了。他哇地一聲,首先哭了起來。同時用力搖晃著漸漸迷亂起來的顏良,大聲叫喊:“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