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他們的人不多了。”(注:《1959年與安徽省黨史辦同志的談話紀要》)在後來的回憶中,父親還專門提及“或是後來犯過錯誤的,如吳法憲,但對革命做過的貢獻不能抹去。”

父親在回憶中多次提到楊純同志。楊純曾是我父親在開闢皖東北初期得力的幫手和搭檔,他們在險惡的條件下相依相協,孤軍奮鬥。後來她走進了他的生活,在他人生經歷中播出了一段浪漫的插曲。看得出,從他們第一次在路邊邂逅,楊純就喜歡上了這位比自己大3歲的年輕的省委書記。但他們終沒有能繼續走下去,一年後,他們分手了。我看過蘇聯影片《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看到保爾,看到保爾戰火中的戀人麗達,我總會想起楊純,雖然我不可能見到她年輕時的樣子,雖然保爾和麗達最終也沒能走到一起。我曾多次問到過父親,但他總是箴口不言,只是這次談起皖東北,他說了她許多,但也就是工作、戰鬥。從父親那裡我只得到了一個印象:她在事業上幫助過他。

關於他們的逸聞,版本很多,但問起一些老人,他們大多都箴口不談。這也好,像現在這樣,有那麼多媒體炒作,還不亂套了?但我還是聽到了一條關於他們吵架的描述:楊純氣不過說,你知道什麼叫丈夫嗎?你爸反唇相譏:“丈夫就是離你一丈遠的男人!”我問父親有過這事嗎?他說:“你問陳光薇啊……”就沒話了。愛情是浪漫的,而生活是現實的,當在戰火紛飛中生成的情感最終沉寂下來時,兩個剛性的男女,保爾和麗達還能走到一起嗎?

皖東北在眾多的抗日根據地中,它的地位、成就、名氣,都是微不足道的。但像它一樣,靠幾個個人,和一些零散的部隊在這裡折騰起來的,怕也是不多的。父親說:“我從來不羨慕別人如何有成就,也不想去爭能給我個什麼位置,連想都不想。我只按我自己認定的去做,埋頭苦幹,做出成績來,做得最好,證明自己,就夠了。我這一輩子都是這樣。”我想,不管歷史書上怎麼評價當時在這個地區每個領導人的功過是非,但皖東北的這段歷史,不會不給人們留下印象的。在以後的歲月中,在面臨困難局面時,中央和軍委的一些領導人總會想到父親,要他出山,要他主持,委以他重任,不是沒有道理的。

父親在皖東北建立的這支部隊,挺進蘇北後編為八路軍第5縱隊第3支隊。皖南事變爆發,重建新四軍,這支部隊又改為新四軍三師九旅。父親是它的第一任旅長。

與九旅接觸過的人對九旅有著不同的評價。

當年曾在九旅工作過的,後來成為南京藝術學院院長的叢翰民說過這樣一段話:“老九不能走”是講楊子榮的,後來用來形容知識分子的重要性。可是在抗戰時,在我們蘇魯豫皖一帶,這話是老百姓講張愛萍領導的新四軍九旅的。我們轉移時,老百姓就講:“老九不能走”;懷念時也是說:“老九不能走”;連敵人都知道“老九不能走”這句話。

陳毅軍長是這樣讚揚九旅的:“我軍攻洋河,殘敵踞房屋抵抗,我以洋油火攻,敵無一逃脫。我軍在洋河鎮收集火攻材料時照價給錢。洋河鎮偽軍給羅圩偽軍信稱,洋河一戰,人心大變。新四軍不僅以力服人,且能於作戰混亂之際表現其嚴密之紀律。如此服人以德,誰不欽佩?”這裡指的就是九旅。

當時的華中局書記劉少奇在檢查九旅工作後,臨別時很有感觸地說:“我見到的部隊,最艱苦的是你們這支部隊,吃飯是吃派飯,6月穿棉衣,12月穿單衣,寧肯餓肚子,也不肯去拿老百姓的東西。”他後來在華中局擴大會議上說:“九旅是華中抗戰後新成立部隊中之成績較優者,他已成為正規化的黨軍之一部,並創作了一些優良的作風。他在開闢皖東北和蘇北根據地的工作和戰鬥中,有相當大的成績。”(注:1942年2月華中局第一次擴大會議上劉少奇的報告)

劉少奇之所以這樣評價九旅,父親有過一段回憶。

1940年5月間,劉少奇來皖東北檢查工作。鬼子得獲情報,立即進行掃蕩,國民黨頑軍王光夏乘機夾攻,形勢有些麻煩,作為指揮員必須立即趕往前方。父親回憶說:“臨走前,考慮到上級領導和機關的同志們好不容易來一趟,自己又不能親自招呼,總得搞些吃的才好。當時真是困難,那個地方本身就很窮,都是吃大麥子,地瓜幹。我叫張震球到士紳家裡籌了些大米白麵,給他們留下來。王光夏不經打,一仗就把他趕出三支頭。戰鬥一結束,我就往回趕,夜裡到的。本以為少奇同志休息了,但看他房裡的燈還點著,就向他彙報情況。談著談著肚子就叫起來了,因為部隊沒有籌到糧食,中午開不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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