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這樣常常消失不見,總歸叫秋景濃有幾分奇怪。
總不會是因為她遣走了凌颯,叫她不能時時見到心上人,這丫頭和她生起氣來了吧?
“她氣我支走了凌颯?”心裡這樣想著,秋景濃也不顧忌,自言自語地說了出來。
“啊?”青流倒是反應激烈了些,音量有些大,甚至有點走調。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秋景濃挑挑眉,瞟了青流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難不成你看不出來?”
“奴婢……”青流像是有什麼話噎在嘴裡,思慮了片刻又決定嚥下,轉了話鋒道,“奴婢知道。”
“我那時告誡她,有些人是不能愛的,或許她也並未聽進去幾分,若是得了機會,你要提醒她才是。”秋景濃嘻吩咐道,漸漸又壓低了聲音,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我怕她傷了自己……這個傻丫頭……”
青流沒有應下,也沒有再說別的話,半張臉隱在陰影裡,看不清表情。
秋景濃餘光瞥見靜立的青流,嘴角泛起一個無可奈何的淺笑來。
有時候誤會就是這樣啊,明明看錯了事情的真相,卻一廂情願地以為那就是真的,兩個人都不解釋,漸漸地,也就這樣淺淡下去。到了最後,甚至連最初疏遠的原因也忘記了。
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
那時候,她以為不過只是一件小事……
☆、第69章 葉域之死
女子的唇柔軟香甜,彷彿清清涼涼的瓊脂,叫他沉迷。
葉瑾的呼吸有些沉重,偏頭將臉埋在女子的脖頸間,那髮間散發著的淡淡香氣,一陣一陣叫他昏了頭。
多想就這樣,永遠不分開……
修長的大手從線條優雅的脊背慢慢滑落下來,扣住不堪一握的纖腰。那樣纖細,那樣柔軟,彷彿一不小心就會折斷。
女子異常清淺的呢喃在他耳畔響起,帶著溫熱清甜的氣息,“子瑜……”
聲音很輕,卻像是最上等的絲線,糾纏在他的耳邊心間無法逃離。
葉瑾輕輕吻上那纖弱的鎖/骨。
她這樣美好,美好的叫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藏在手心裡,再也不給別人看到。
手指靈巧地開啟緊繫的衣帶,葉瑾低低地呢喃道,“不要離開我……”
阿濃……
“咳……咳咳……”不自在的咳嗽聲突然響起來。
葉瑾驀然睜開眼睛。
漆黑的、深不可測的眸子有片刻的渙散,慢慢地才聚攏起來,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如水。
葉瑾翻身坐起來。
裹著白色狐裘披風,一身青衣的俊逸男子嘴角帶著曖昧不清的笑意,泰然自若地坐在一邊的榻上。
“你怎麼進來了?”葉瑾挑眉。
難道主帳的帳前護衛都是擺設?連顧卿言這樣的病弱之人的看不住,叫他溜了進來?
“這麼多年,終究叫我尋到機會,看到你是個正常男人了。”顧卿言放肆地大笑起來,毫不顧忌自己沉靜病弱的形象。
“笑,再笑恐怕又要咳出血來。”葉瑾冷著臉說道,神色一本正經,瑩白如玉的臉上卻閃過一絲尷尬。
顧卿言從善如流,很快平靜下來,只是倚在一旁臉上仍掛著戲謔的淺笑,“從前從未見你……如此,我只當你不好女色好男色……”
葉瑾漆黑的眼睛眸色漸深,倘若換做楊氏兄弟或是書逝見了這副表情,恐怕早就噤了聲,顧卿言卻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說下去——
“子瑜兄恐怕是需要一個女人了……”
那人聽聞此言,原本就已經肅整的臉色更沉,沉聲說道,“我不需要其他女人。”
沒想到還真生氣了?
顧卿言只覺得能把葉瑾惹得和他動了氣,也算是不容易,心下又對秋景濃生出幾分好感來,況且她又是那人的妹妹……
想到這,原本愜意的心情也變得陰鬱起來,顧卿言斂了笑意,道,“我來,本是要和你商量一下戰策。”
兩人探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聽見帳外稟報有緊急軍情。
葉瑾叫那人進來,卻見信使一身白色喪衣,心下頓時一沉。
是喪事……
“何事?”
那信使“嘩啦”一聲展開一個紙卷,道,“喪報。”
秋景濃在外間的榻上剛剛打了一個盹,天便亮了。因早日還要去給葉夫人請安,秋景濃索性起身,開啟了窗子。
沒想到剛一推開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