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的落了下風。
“嘶啦——”
布料碎裂的聲音,為首的黑衣男子看著顧子齊,雙眸泛著厲色。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顧子齊能夠感受得到,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賊匪流寇,他們的身法武功絕對是經過長期訓練的。
“想知道?”為首的黑衣男子眸色沉沉。
“你……”顧子齊咬著牙,此刻已經漸漸招架不住了。
為首黑衣男子猛的放開手中的長劍,從手柄拔出一隻匕首,朝著顧子齊的胸口狠狠地刺過去,“去問閻王爺吧!”
“不,少爺!”清濯整個人都已經呆愣主了。
“我們走!”為首的黑衣男子回頭,看著那些所謂的護衛全都已經傷殘在地,那匕首上抹了毒藥,此刻已經刺入了顧子齊的心臟,目的已經達到。
“你們別走!”清濯已經看紅了眼。
顧子齊卻是拼勁最後一點力氣抓著清濯的下襬,“別,別追了。”
“少爺,少爺!”清濯跪在地上,看著那刺入顧子齊心臟的匕首,卻怎麼都不敢動;皇家派給他們的侍衛全都是廢物,遇到這些人簡直不堪一擊。
“張大人,張大人你沒事吧?”
“何大人,何大人大人?”
此刻後面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原本百來的人的使隊,傷的傷殘的殘,最後只剩下三十餘人。完好無損的更是,除了趕車的馬伕因為躲在馬車的底下逃過一劫,就只剩下清濯和幾名僅剩的侍衛;還有那大肚能容的向大人。
因為失血和藥性,顧子齊已經漸漸地暈了過去,清濯已經是手足無措。
“大家原地整頓!”向大人不得不出來挑起大梁。
“向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有人開口,似乎心有餘悸。
“我記得在前面不遠有個村子,你……還有你,你們兩個去找幾個老百姓過來,如今幾位大人都身受重傷,咱們短時間怕是走不了了。”向大人沉沉地嘆了口氣,瞧著斷了右臂的何大人和已經昏迷的顧子齊,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精芒,這次的襲擊來得快去得也快,可怎麼都覺得不簡單呢。
“那……要通知皇上嗎?”有人已經嚇破了膽。
“不能如期迴歸自然是要彙報的。”向大人眸色沉了沉,“清濯你……”
“不我不去,我要照顧我家少爺。”清濯看著那把匕首稍微一動就流血不止,讓他已經六神無主,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他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為自家少爺報仇的。
向大人沉沉地嘆了口氣,這清濯並非朝廷中人他本來也沒有權利差遣,只是現在只有他的腳程能快些。
清濯低著頭面色凝重,“現在只有我還有一戰之力,如果那些人去而復返……”
“也好,那就你們兩個走一趟吧。”向大人轉頭看著兩名相互攙扶著的侍衛,雖然受了驚嚇可好歹沒有大礙,“騎快馬拿著令牌直去德勝門處,記得帶太醫和護衛過來;記住要快,十個時辰之內如果本大人看不到人,哼!”
“是,小的明白。”那兩名侍衛恭謹地接過令牌,一個利落的翻身上馬。
當秦嵐接到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愣怔住了,顧子齊身受重傷,生死未卜?這要是讓顧家那丫頭知道了,還不得發瘋。不,他得趕緊告訴顧子騫去。
“你說什麼?”顧子騫雙手緊緊地抓著秦嵐的肩膀。
秦嵐只覺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被顧子騫給捏碎了般,他吃痛地痛撥出聲,“前往江南治理水患的欽差使隊在安城縣內受到襲擊,顧大哥身受重傷,命懸一線,子騫,你彆著急,父皇已經派了太醫過去,一定會沒事的。”
“怎麼會這樣?”顧子騫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雙眸圓瞪,他不斷的搖頭,“不,不會的。大哥自幼習武,身手非凡能夠傷到他的人不多,假的,肯定是假的。”
“子騫你別激動。”秦嵐面色難看,也非常的難以開口,“我知道這件事情你很難接受,可侍衛是拿了使隊向大人的牌子回來的,這種事情他們不敢謊報。”欺君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別說只是小小的侍衛,就算是那些皇上的親信都不敢。
“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顧子騫猛的轉頭看著秦嵐。
“安城與涼都交界的魏村。”秦嵐艱難的吞了口唾沫,他低下頭,“子騫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是顧大哥需要你們,你可要挺住了。對了,這件事情你可千萬別告訴你家那丫頭,最近涼都城本來就不太平,她手無縛雞之力,如果再發生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