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有些頭目森然,不曉得身在何處,但聽見暖姐兒跟蔻姐兒湊過來抱住自己,她才有些知覺。
“二姐姐,我們這是在哪裡?”暖姐兒已經哭得成了淚人兒,鼻涕眼淚一大把,緊緊抱住自己姐姐不肯鬆手,“二姐姐,我好害怕,這裡好黑,嗚嗚嗚。”
蔻姐兒雖則也害怕,但沒有似暖姐兒這般,她只是將小身子擠在朱福身邊。
朱福抬眸左右瞧了瞧,心中已經明白,怕是她們此番已經叫壞人給捉了。便是心中也害怕,但是在妹妹跟蔻兒跟前,她也得鎮定,然後一手摟著一個,安慰道:“別怕別怕,沒有事情的,有姐姐在,不怕的哈。”
“你如今也已經是待宰的羔羊了,哪裡來的自信,會覺得不會有事情呢?”一道頗為慵懶的女聲響起,繼而一聲響動,石室大門大開,一襲盛裝的流光縣主坐在紅木椅子上,隨著石門的轉動,她已經從外面轉了進來,似笑非笑道,“阿福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是你?”朱福對她沒有什麼好印象,只冷著臉道,“你對我怎樣都行,何故要傷害兩個孩子?”
“我也不想啊,誰叫她們兩個是跟著在一起的呢。”流光縣主道,“是你害了她們。”
暖姐兒摟住朱福腰肢的手越發緊了些,緊張道:“二姐姐,我害怕。”
“別怕別怕,有姐姐在呢。”朱福輕輕拍著妹妹的小胸膛,又將蔻姐兒摟得更緊了些,繼而抬頭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倒是不想怎麼樣,不過,有人對阿福姑娘意見可大著呢。”李流光拍了拍手,而後,曹錦書便從一處走了出來,她一雙杏眼死死盯著朱福看,眸光裡滿滿皆是恨意,李流光卻似是十分開心的樣子,問道,“怎麼樣?”
朱福道:“曹小姐,你怎生跟她在一起?你爹爹孃親呢?”
曹錦書道:“你搶了我的師兄,縣主說要幫我,我便跟著縣主來了京城。”又道,“只要毀了你的這張臉,我看師兄還怎麼喜歡你,還怎麼願意娶你。”說罷,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來,她拔了刀削,舉步朝朱福走來。
暖姐兒嚇得哭喊起來:“你要做什麼?你走開!不許你傷害我姐姐。”
一邊說,一邊哭得一張小臉皺巴著,還使勁揮手要打曹錦書。
朱福深知此刻不能硬來,再怎麼樣,她也要保住了暖姐兒跟蔻姐兒的命才是,故而起身,將兩個孩子攬到自己身後去,轉頭吩咐道:“暖姐兒,不許哭。姐姐都跟你說了,會沒事的。蔻姐兒也別哭了,你們將眼睛閉上,會有人來救咱們的。”
曹錦書咬牙切齒道:“我最討厭你這幅嘴臉了,你有何了不得的,為何師兄就那麼喜歡你。”說罷,也是氣極了,不管不顧,抬起匕首就朝朱福招呼了來,好在朱福反應快,一把穩穩接住那匕首。
“曹小姐,你不要為人所利用了。”朱福嚴肅道,“你身家清白,又容貌出眾,想娶你的人多得去了。你知道你身後的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人嗎?你以為她是真的想幫助你嗎?你以為,只要你毀了我容貌,你就能夠得到一切,從而幸福快樂嗎?我告訴你,你被人利用了。”
曹錦書道:“好,只要你答應將師兄還給我,我不傷害你。”
朱福望著她:“若是玉樓哥哥願意娶你,我自當不會纏著他。”
“只要沒有你,他就會喜歡我的。”曹錦書被刺激到了,瘋了似的道,“以前,在書院的時候,師兄對我可好了,很關心我的。可就是因為你,因為你他就不再理睬我了,他不要我了。他都已經跟我定親了,他還是將我給拋棄了,他就是陳世美!”
“定親?”朱福道,“他好心救你,你卻趁著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做了那麼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若是論起來,曹小姐你這樣的做法,可真算是恩將仇報。”
“沒有我爹,他哪裡來的這般前程似錦!”曹錦書吼道,“恩將仇報的人是他!是他!”
說罷,她根本就是瘋了,使足了力氣來,狠狠將匕首一點點逼近朱福。
暖姐兒見不得自己姐姐叫人給欺負了,於是趁曹錦書沒注意,張嘴狠狠咬住了她手。曹錦書吃痛,匕首落在了地方,她則反手狠狠甩了暖姐兒一巴掌。暖姐兒本來就嚇著了,現在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就哭得越發厲害了。
朱福心疼妹妹,倒是也沒有之前的好脾性,見她敢打暖姐兒,上前去就甩手還了她一掌。
“二姐姐,我害怕,嗚嗚嗚。”暖姐兒嚇得小身子直哆嗦,哭聲不止,“我想回家,我想爹爹孃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