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三娘輕輕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我想通了,除非往後出現一個喜姐兒真心喜歡、真心願意嫁的人,否則的話,我不會將她隨便給嫁了的。出了這樣的事情,雖然喜姐兒沒有什麼,可是流言可畏啊,誰知道外面的人都傳成什麼樣子了。”她抹了把淚道,“與其要她去婆家受盡白眼,倒不如好好養在家裡,左右她有哥哥有兄弟,就算將來我跟孩子爹去了,喜姐兒也不會孤苦無依。”
“對,別逼著她,咱們慢慢挑,慢慢找。”沈大娘伸手握住衛三娘手道,“妹子,我也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其實我真的是很喜歡你們家這大姑娘,我若是再有個爭氣的兒子,一定要喜姐兒做我的兒媳婦。可惜玉樓這孩子雖然孝順,但婚姻大事上不聽我的,他瞧中的。。。。。。是你們家二姑娘。”
這幾日來,沈玉樓一直默默替福記付出,這些衛三娘都瞧在眼裡。
她是過來人,不會瞧不出來這玉樓侄兒的心思,只是。。。。。。姐姐喜歡的人卻是瞧中了妹妹,怕是。。。。。。
衛三娘一時心裡有些亂,她雖然知道兩個女兒都懂事,不可能會為了一個男人反目成仇。可感情的事情不是想控制就能夠控制得住的,往後若是阿福嫁了沈玉樓,他跟阿喜還是得時常見面,這得多尷尬啊。
二更:
朱福出門直接去前頭打鐵鋪子找沈玉樓跟謝逸,見兩人都在,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先告訴沈玉樓。
謝逸見朱福只將沈玉樓拉到一邊去說悄悄話,使勁往嘴裡劃拉了一口白飯,笑眯眯對一旁使勁敲打著鐵片的朱祿道:“你瞧他們兩個,說個話還得背地裡悄悄說,真沒意思。”見朱祿只顧著悶頭打鐵,根本就沒有在理他,他撇了撇嘴巴,衝著沈玉樓跟朱福喊道,“你們在嘀咕什麼呢?阿福,有什麼話你能跟他說,卻不能跟我說?”
朱福道:“你大哥呢?”
謝逸聳肩:“我大哥?應該是去見那個昏庸無能的廖知縣了吧,你放心吧,我大哥這個人說一不二,他既然親口說了會管這件事情,一定就會管到底的。而且,他也一定會將禍根徹底解決掉之後,才會離開。”
沈玉樓聽了朱福的話,眸子更黯了幾分,眉心輕輕蹙起。
謝逸見這兩人奇怪得很,心裡越發好奇起來,放下碗筷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朱福斬釘截鐵道,“就是想問問你大哥在哪兒,這件事情只能靠他了,連你都幫不了忙的。所以,我怕他跑路。”
“怎麼可能!”謝逸哼道,“我大哥一言九鼎,就是我跑路不幹,他也不會。”他忽然頓住,又說,“我怎麼可能跑路,我非得親眼見著那群惡霸繩之於法才行。”
正說著話,謝通負手走了過來,見朱家兄妹都在,他看了看朱祿道:“你們放心吧,牛大賴等人在松陽縣滋事已經不是一日兩日,做的也不只是詐人錢財之事。這件事情廖知縣會明裡調查清楚,而我,也會暗地裡給予幫助,只要找出人證物證,不怕治不了他們的罪。”
聽得這話,朱祿一把扔下打鐵道具,彎腰就要朝謝通跪下。
謝通伸手拖住他手臂道:“朱公子不必客氣,謝某也是在朝為官之人,替百姓鳴冤也是份內之事,你不必如此。”將他扶了起來,又道,“朱公子若是真想感激的話,就好好練習武功,爭取在明年的武考上奪得名次,往後替皇上、替國家、替百姓效力。”
朱祿嘴笨,可骨子裡卻有著一腔熱血,他嘴上雖然沒說,可心裡已經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練武,將來為官為將,至少家裡人不會再被欺負。
當天夜裡,得了謝通同意,沈玉樓便跟謝逸兩人穿上夜行衣,夜探衛家。
而此時的衛家正燈火通明,一大家子人都聚集在堂屋裡,衛薛氏坐在上位上,底下分別坐著一群小輩,甚至連衛薛氏的乾兒子柳世安都在。
白天那牛大賴被官府抓住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了,這會子聚集在一起,就是在想法子。若是那牛大賴將自己給招了,可怎麼辦才好。。。。。。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們可打聽清楚了,這次替朱家出頭的,可是打京城裡來的兩個世家公子,其中一個好像還是個官哩。
想出讓城中惡霸欺辱朱家姐妹這個法子的人就是葛氏,因為朱家姐妹害她吃了幾日牢飯,所以她一直懷恨在心。她的日子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可何曾淪落到去蹲打牢吃餿掉的牢飯的地步了?打大牢放出來之後,每每想到那陰暗潮溼的大牢裡那臭烘烘的味道,她就噁心。
所以,就想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