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件事情咱們還是再想想吧,畢竟。。。。。。”
“還想什麼?”衛二孃見自己長姐竟然幫著三娘說話,肺都要氣炸了,扯著嗓子就跟她杆上,“大姐,這可不是你心軟的時候啊,你當她是妹妹,人家如今可未必瞧得起你呢。你是不是忘了,那天你我去朱家的時候,三娘是怎麼縱容家裡那兩個小賤貨罵咱們的!牛大賴的事情你也是參與的,我也沒見你發慈心裝好人嘛,如今怎麼倒是跟變了性似的,充當起好人來了?”她一口氣吼完,忽然頓住嘴,然後使勁呸了一聲道,“什麼好人不好人的,老孃做這樣的事情,就是在當好人,老孃是在糾正一個二十年前的錯誤。”
“大娘,你二妹妹這句話說得對,咱們這樣做,可是在救三娘。”衛薛氏端著自己長輩的架子,肅著一張老臉,“大娘,我可告訴你,這件事情必須成功不許失敗,你去之前最好想想這話該怎麼說。朱家那兩個小賤貨聰明得很呢,你可別說破了嘴惹事。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要是沒有給我辦好,回來仔細你的皮。”她眯了眯那渾濁的老眼,上下瞅著衛大娘,又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張家日子並不好過,那張發財不是打你便是罵你,你要是還想孃家人給你撐腰,就給我老老實實辦事。”
衛大娘沒敢再回嘴,只是硬著頭皮應下了這件事情。
這邊柳世安聽了一晚上的戲,只這場才是他在乎的,見衛家母女、婆媳幾人已經將戲臺子搭好了,到時候只等著他登臺唱戲了。。。。。。又想著上次擦身而過的那纖細的身影,以及那姣好白淨的面容,他心裡就有抑制不住的興奮。
忽而離座,朝著上位的衛薛氏行大禮道:“乾孃,請受乾兒子一拜。”
葛氏心裡酸溜溜的,嘴上卻道:“呦,哥哥還喚乾孃了,這得改口叫娘了。”
那邊衛二孃也趕緊湊著話道:“是啊是啊,世安,你才是二姐姐中意的妹婿,將來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你得關照關照二姐姐呀。”
柳世安心情好,也都一一應下。
而此時趴在衛家屋頂上的兩個黑衣蒙面人互相望了望,兩人俊臉都氣得發黑,腳下一個沒留神,就踩滑了一塊瓦片。
“誰?誰在外面?”衛薛氏警惕得很,忽然站起身子來,衝著外面喊,“誰在偷聽?出來!”
趴在屋頂上的謝逸立即躥到外面一棵粗壯的大樹上,然後捏著鼻子喵了一聲。
“娘,不過是一隻貓而已,您別自己嚇自己。”葛氏聽是貓叫,也就放心了,她站了起來,幾步走到衛薛氏跟前,伺候著說,“娘,時候不早了,媳婦伺候您老人家歇著吧?”
衛薛氏捻了捻眉心,抬手道:“扶我去房間歇著去,你們也都散了吧。”
“是,娘。”幾人得了話,也都起了身子,低頭站在一邊,直到等衛薛氏由葛氏扶著走了,他們才一一都散了。
且說謝逸跟沈玉樓夜探衛家回來之後,就匆匆往沈家趕去,而此時,朱福正等候在沈家。
“怎麼樣?怎麼樣?”朱福見兩人回來了,趕緊迎了過去,抓住他們問道,“我姐姐說得沒錯吧?是他們找的無賴欲毀我姐姐清白的吧?”
沈玉樓揭了罩在面上的黑布,一張俊臉氣得鐵青,他抬手狠狠拍了下桌子道:“這天下竟然有這般惡毒的母親跟姐姐,我今兒算是見識到了,這哪裡能算是人?簡直比畜生還不如。”
謝逸也氣得不輕,不過他從小生活的環境複雜,見早早就見識了人情冷暖,因此比沈玉樓好些。
往一邊坐了下來,謝逸望著朱福點了點頭,又說:“不但這件事情是他們乾的,而且,如今他們還在密謀著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謝逸左右望了望,忽然朝朱福招了招手道,“阿福,你且附耳過來。”
二更:
“啊!啊!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回到家後,朱福還是覺得心頭怒氣難以遏制,趁著沒人瞧見的時候,她狠狠捶打著牆,像是將這牆面當成是那幾個老賊婆一樣捶打,可卻不能夠真正大叫出聲,只能做個發洩的口型,那口氣自然還是悶在了心裡。
暖姐兒剛剛在母親房間洗了臉跟腳,此番正搖晃著小肉身子進屋來,一進屋,就見自己二姐姐像是著了瘋魔似的,好像一直在捶牆。
“二姐姐,你可別嚇我,你怎麼了?”暖姐兒今天嚇得不輕,她見朱福有些反常,趕緊小跑著晃到朱福身邊來,用小肉手扯著她衣角問,“二姐姐,我是小暖啊,你還認識我嗎?”
朱福忽然彎腰將小胖妹妹抱起來,伸手輕輕拍著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