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我不去,肯定是你騙我。”
朱福哼道:“你是怕那老賊婆罵你沒辦好事情吧?所以才不敢去。事情不但沒有按照你們計劃的在進行,反而壞了你們衛家的門風,呵呵,衛家明媒正娶的媳婦衛葛氏,竟然在佛門清靜之地跟自己的乾哥哥做出有辱門風的事情來,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你們衛家人怕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外頭衛二孃突然撞門闖將進來,見到衛大娘,就劈頭蓋臉罵起來:“好啊,大姐,你可真是孃的好女兒啊。”她肥圓的身子跳將起來,一張肉臉打了個結,“大姐,我就知道你是偏向三妹的,可你竟然幫著三妹反過來害咱們。你。。。。。。”衛二孃氣得跳腳,眼睛一瞟,見朱福還站在旁邊,她搬起板凳就要打人。
朱福身子靈活一轉,衛二孃人沒打著,反而跌趴在地上。
朱福已經走到門口,回頭笑著說:“大姨,這次多虧了你幫我娘了,你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成的。你不肯去看好戲,那我去啦。”
衛二孃坐在地上,聽得朱福這番話,越發認定衛大娘就是叛徒。她一個鯉魚打挺,使勁翻身爬了起來,然後朝著衛大娘撲過去。衛大娘比衛二孃瘦一些又高很多,所以衛二孃根本佔不到什麼便宜。
朱福才將走出門來,就見不遠處自己母親正朝這邊走來,旁邊還陪著謝逸跟沈玉樓。
“娘。”朱福見到母親,跑著過去就撲進她懷裡,撒嬌道,“您千萬別怪女兒,女兒實在見不得她們三番五次欺負您,也不想咱們一家人的幸福生活被那群賊婆子給毀了。所以,就想著教訓她們一番。”她抬起頭來,巴掌大的小臉在皎潔月光的映照下,更顯得白皙如玉,一雙眼睛也像是水洗過的般,又水又亮,她仰著小腦袋說,“娘也別怪謝公子跟沈大哥,是我求他們來幫我的。”
衛三娘輕輕撫摸著女兒的小臉,眼裡有淚意,她心疼地說:“我兒受苦了,都怪娘,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沒有看透那些人,總想著,到底血濃於水,她又是我親孃,打我罵我,甚至來家裡要錢,都是能夠理解的,畢竟我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可如今才明白,這都是娘一廂情願,都是孃的錯。”她深深吸了口氣,顫抖著身子道,“福姐兒,你沒有做錯,你做得很好,你給喜姐兒狠狠出了口惡氣,也喚醒了娘。”
朱福見母親這麼說,就轉頭看了看沈玉樓,沈玉樓朝朱福輕輕點了點頭。
衛三娘伸手擦了把眼淚道:“玉樓跟謝公子都將事情告訴娘了,娘什麼都知道了,是她們害的喜姐兒,也是她們設計想要害孃的。”
“她們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如今又起了內訌,大姨跟二姨在咱們屋子打起來了。”朱福見母親已經徹底對衛家人失望,心裡開心,緊緊抱住她腰,依偎在她懷裡說,“不過沒關係,那個屋子不是咱們的,咱們才不要回去呢。”
沈玉樓忙道:“嬸子,我一早便讓寺裡的師傅多備了一間屋子,我這就領你們去休息。”
謝逸也忙道:“是啊,我跟玉樓一早就來了,將這裡的事情都打點好了。朱夫人,我瞧天色不早了,您也累了一天,不若讓晚輩陪著您先去屋裡休息吧?”他咳了一聲,又說,“佛門清靜之地出了這種事情,怕是連住持都驚動了,這一晚上可有熱鬧瞧了,就讓玉樓兄陪著阿福吧。”
衛三娘如何瞧不出來?這玉樓侄兒的那雙眼睛,可是一直盯在福姐兒身上的。
她忽然又想到了喜姐兒來,喜姐兒打小就聰明懂事,會走路的時候就能幫著她做些瑣碎的小事情了。後來長到三四歲,福姐兒落地了,她知道爹孃都忙,就很懂事地幫著照看妹妹。
福姐兒,差不多是喜姐兒帶大的,後來暖姐兒跟壽哥兒,也都是她這個做長姐的一手帶大的。
家裡五個孩子,衛三娘最心疼的就是兩個大的,作為家裡長子長女,他們兄妹的確是吃了很多苦。祿哥兒也是,心疼爹孃,連私塾都不肯去上,成日心裡就想著如何賺錢貼補家用。
而家裡有什麼好吃的,卻都是由著下頭小的們先吃。。。。。。
喜姐兒打小就喜歡玉樓侄兒,可玉樓卻偏偏瞧中的是福姐兒,若是將來福姐兒真嫁給了玉樓,那逢年過節的,喜姐兒豈不是要時常見到他們?喜姐兒懂事,自然不會說什麼,可她心裡如何能好受?
又出了這樣的事情,雖然沒有被毀清白名聲,可到是鬧出那麼一場事情來了。女兒家的名譽最為重要,她慶幸長女沒有為此而尋死覓活,可到底婚姻大事是受到了影響,她不能不多疼長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