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干?縣主既然目標是我,就不必再牽扯無辜進來了。”
“怎麼,心疼了?”李流光很是滿意地點頭,“朱姑娘不必擔心,我請沈公子來,可不僅僅是為了朱姑娘一人。好了,朱姑娘說了這麼些話,也累了,好生扶著朱姑娘回屋歇著。記住了,可別再犯糊塗怠慢了姑娘。”
婢女上前來低頭應著,然後扶著朱福離去。
朱福前腳才走,曹錦書後腳就立即從花叢中站了出來,她眼圈裡已經蓄滿淚水。
李流光見狀忙道:“這孩子,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了呢。過來坐,大熱天的,可別熱中暑了。”
曹錦書伸手擦了眼淚,哽咽著坐到李流光跟前,啜泣道:“原來真是。。。。。。”
“真是什麼?”李流光撇嘴,“她是什麼人你是什麼?她模樣再好,也不過是鄉野村婦生出來的野丫頭,怎麼能跟咱們的錦書小姐比呢?”她招手,將曹錦書拉到自己跟前坐下,抽出帕子替她擦淚道,“來,別哭了,她比不上你。”
曹錦書道:“可是他自從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單獨給我寫過信,每次寄信給父親,也鮮少提到我,怕是他心裡沒我。”
“好了傻孩子,哭又有什麼用,搶回來不就是了。”李流光道,“你放心吧,我修書給沈玉樓,他一旦得知朱福這丫頭目前在我手裡,肯定會快馬加鞭趕回來的。到時候,你不就可以見到他了?”
“可是。。。。。。”曹錦書只要想起他心裡面藏著的是別人,就難受,只垂頭說,“得到人,卻得不到心,又有什麼意思。”
李流光忽然笑了起來,嘴角那抹笑意,有些嘲諷意味。
“丫頭,你要知道,這個世間十全十美的事情能有幾樁?莫非你還想成全他們?自此之後,你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只看著他們出雙入對?那樣的話,你未免也太可憐些了。”坐正身子來,又道,“得不到心,可以慢慢得到,總之你們來日方長。可若是連人都沒有了,你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曹錦書豁然開朗,衝著李流光點頭。
☆、第89章
朱福丟失的這幾日,沈玉樓再沒心思念書,成日打馬出城四處尋人。
後來謝逸帶了謝通送的密信來,他才稍稍鬆了口氣,可只是瞬間,一顆心又提到嗓子眼上。阿福是跟謝通在一起的,每每只要想到阿福是與謝通獨處在一起的,他就坐立難安。倒不是不相信謝通是君子,正是因為謝通不論哪方面都實在出色,他才擔憂。
心思掛在女人身上,早將什麼科考拋到了腦後,成日只是四處尋人。
謝通只送信回來稱兩人相安無事,讓家人且先放心,倒是未言明兩人此番身在何處。謝通並非刻意隱瞞,只是他知道朱福是被流光縣主抓走的,心知此去危險,不想讓旁人身涉險境,只他一人去面對就好。
故此,沈玉樓便是知曉朱福無事,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哪裡,成日尋人不得,只能深鎖眉心。眼瞧著就要鄉試了,可他卻還沒有即刻收拾行囊赴省城參加鄉試的意思。
沈大娘自然擔心朱福的,可她認為,既然那福丫頭如今無事,兒子又何故日日如此消沉呢?見他茶不思飯不想的樣子,沈大娘就心疼,心中越發覺得朱喜好起來。
福丫頭這是勾走了兒子的魂兒,又不安於內宅,將來兒子前程似錦,自然需要的是一位可以幫襯著他的賢內助,若福丫頭那般成日如男人一般闖在外面可怎麼行?
想到這裡,沈大娘沉沉嘆息一聲,甚至希望福丫頭就此能夠與謝大公子發生些什麼。
“玉樓,該吃飯了。”沈大娘站在窗外喚了一聲,見兒子神情呆滯,她輕輕搖頭,走開了。
外面有人敲門,待得沈大娘去開門的時候,早沒了人影。
“這大清早的,是誰。”沈大娘四處張望,的確沒有瞧見半個人影,正準備關門呢,卻見地上放置著一個信封,“玉樓,你快來,瞧瞧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沈玉樓聞言從屋內走了出來,接過沈大娘手中的信來,拆了看,才看幾行,他便濃眉緊蹙,然後匆匆折回屋內去。
只瞬間功夫,他腰間便多了一個弓弩,然後伸手去解馬棚裡的馬。
烈焰乖巧地蹭著沈玉樓的手,熱乎乎的氣息噴在他手上,沈玉樓俯身湊在烈焰耳邊道:“兄弟,這次辛苦你了,咱們要趕去金陵城,咱們去救阿福。”
沈大娘見兒子要走,一把抓住他手臂道:“玉樓,你這是去哪裡?這信上說的是什麼?”
沈玉樓袍子一撩,就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