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女婿私下給幾個錢也是該的。可她明明穿金戴銀的,你瞧,那手腕上套著的玉鐲子,可值幾兩銀子呢。哎,真是作孽啊,討了女兒的拼命貼補兒子,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原本還氣勢沖沖要拿著錘子繼續要錢的衛薛氏,聽得周邊人都是在說罵自己,一下子臉氣成了紫棠色。
她一雙眼睛四周瞄了瞄,覺得若是此時繼續要錢,怕是對自己不利。她一雙渾濁的老眼珠子轉了轉,心裡盤算著,這次是上了那個死丫頭的當了,弄得四周街坊都知道了,下次一定找她爹孃要錢去。
哼,總之這個錢她是一定會要的,二十五兩啊。。。。。。
二十五兩銀子,可夠給自己那嫡親的孫兒買好些東西呢,怎麼能不要來。
在街坊一片譴責聲中,衛薛氏將錘子狠狠扔在地上,然後就走了。
見外婆走了,朱喜才將鬆了口氣,她抬手摸了摸高高脹起的臉頰,“嘶”地抽了口冷氣,真是火辣辣地疼。
“長姐。”朱福喚她一聲,跑過去扶著她,細細瞧了瞧,見傷得實在嚴重,乾脆道,“走,帶你找大夫去。”
“不用了福姐兒,錢留著吧,我沒事的。”她艱難地衝妹妹笑了笑,卻是不知道,此番笑得比哭還難看。
林阿婆嘆息一聲,搖頭道:“作孽啊,真是作孽!”緊緊握住朱福姐妹的手,“你們外婆不會善罷甘休的,怕是還會來你們家找麻煩,你們可得擔心著些。哎,你們外婆囂張蠻橫成這樣,你爹孃也不是一點責任沒有的。你爹爹跟兄長太老實了,平素只知道沒日沒夜埋頭幹活,但凡兇硬一些,你們外婆也不會這般。”
朱福道:“謝謝阿婆護著我跟姐姐,阿婆,你有沒有傷著?”
一旁的高大威猛的林鐵柱將頭一昂,兩隻巴掌“啪”一聲呼打在一起,兇道:“她敢!她敢動我奶奶一下試試!”又嘿嘿笑著望向朱福,伸手抓著腦袋說,“福妹妹,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兇了?”
朱福瞥了他一眼說:“被欺負怕了,忍無可忍了,自然就兇了!”又眯眼笑起來,她面板又細又白,笑起來眼睛也很好看,“不過,也得謝謝你,鐵柱哥哥。”
林鐵柱臉一下子就紅了,眉毛一抬一抬地望著朱福,然後一溜煙就跑了。
“真是沒出息得很。”林阿婆望著自家大孫子那副熊樣,又好氣又好笑,又望向朱福,慈愛道,“阿福啊,你剛剛說要接你奶奶進城來住了?這可是真的?還是,只是說說給你外婆聽的?”
“當然是真的啊。”朱福認真道,“剛剛還在家跟我爹孃說呢,呆會兒吃了飯就出去找房子去,明兒就叫哥哥趕車去接奶奶跟二叔一家。”
“你真是孝順的好孩子。”林阿婆笑眯眯拍了拍朱福的手道,“其實有些話,我早就瞧不慣了,不過,礙著那是你們的家事,我不便說,也就一直沒說。如今既然你爹孃有了這個打算,也算是他們有那孝心了。往後接了你奶奶來,好好孝順著才是。”
朱福笑眯眯道:“阿婆,往後我奶奶進城了,肯定會需要適應一段時間,到時候,您定要帶著她一起玩啊。我知道,阿婆會打葉子牌,到時候,一定要教我奶奶打。”
提到打葉子牌,林阿婆眼睛都亮了,她笑眯眯點頭應著道:“丫頭,就這麼說定了啊。”
又跟林阿婆說了幾句話,朱福則扶著姐姐往家去。
朱喜摸著自己半邊臉,猶豫著道:“呆會兒叫爹孃瞧見了,怕是會難過吧,福姐兒,要不我先去玉珠家歇會兒吧。”
朱福一邊關門一邊道:“就是要叫他們瞧見才行,姐姐怎麼能被白打呢?讓娘好好瞧瞧,她的母親是怎麼對她女兒的,她那樣厚顏無恥的母親,是不是還值得她用錢去維持著親情。”
“娘也是為難的,福姐兒,你別這樣說。”朱喜雖然平時也會說母親,但是此番見妹妹這般說,她怕妹妹會恨母親,便拉著她道,“娘有些地方的確做得不好,可娘對家對咱們幾個都好著呢,你往後別這樣說,娘會傷心的。”
朱福道:“長姐放心,我知道的。”
見前頭有了動靜,衛三娘將暖姐兒放下來,往中間院子走去。
“她走了嗎?”衛三娘伸頭往前面望了望,見沒人,倒是鬆了口氣,可待得長女走近她瞧見長女高高腫起來的臉頰時,驚道,“喜姐兒,你臉怎麼了?怎麼腫成了這樣?”
“外婆一巴掌呼的。”朱福聳聳肩,脫口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捕野豬的大計劃
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