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此不敬?”
納蘭雲煙一句話說完,緊接著又一把拽住一個侍衛的衣袖,對他怒聲喝道。
“來人,將二小姐拉開。”老夫人一直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納蘭康懲罰侯夫人,此時見納蘭雲煙又莽莽撞撞的衝過來,不由得眉頭一皺,對身邊的兩個婆子怒聲喝道。
真是太不像話了,大姑娘家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個侍衛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是。”李嬤嬤答應了一聲,向兩個婆子使了個顏色,那兩個婆子會意,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將納蘭雲煙拉開。
“祖母,你偏心,云溪那小賤人是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對她如此偏心?都是她這個小蹄子惹了些麼大的事,令母親受如此大的罪,不過一個庶子,死便死了,府中那麼多姨娘讓她們隨便再生一個便是,如何值得動這麼大的干戈?”
納蘭雲煙雙手被兩個婆子架住,她什麼時候吃過如此大的虧?頓時心中惱怒,想想這一切都是納蘭云溪的錯,而老夫人近來也什麼事都向著她,處處偏袒她,想著便口不擇言的朝老夫人說出那一番話。
“雲煙,放肆。”納蘭康手中拿著荊條鞭站在了侯夫人的面前,看著她不言不語卻滿眼惡毒的眼神,便想到納蘭雲飛,想到他痛苦時候的樣子,突然聽到納蘭雲煙居然和老夫人吼了起來,立即怒火沖天忍不住一鞭就抽向了侯夫人。
“啊……”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哭喊響了起來,侯夫人身為相府嫡女自幼也嬌生慣養,都是她懲治人的份,何曾被人懲治過?那荊條擊打在她身上,細密的針孔立即扎入肉裡疼得她幾乎全身肌肉倒要抽搐起來了,她本想咬牙承受,就是不向納蘭康低頭,去沒想到會這麼疼,幾乎是反射性的她就慘叫起來。
“你說,你是如何令雲飛得病的?如若不說,我今天就打死你。”
納蘭康想到納蘭雲煙這不管不顧的性子都是侯夫人平日裡驕縱出來的,他就算有千般不是,也終有一點好,那就是為人孝順,尤其看不得老夫人受一點委屈,納蘭雲煙居然敢公然對老夫人不敬,那簡直是觸了他的逆鱗。,
他將這一腔怒火都發洩在了侯夫人的身上,出手也毫不留情,打了第一下之後,體內的嗜血因子便被激發了出來,他不停手又接著朝她打去。第二鞭,第三鞭……
一邊打一邊一遍一遍的逼問她是如何令納蘭雲飛染上病的,侯夫人最後實在抵受不住,便啞著嗓子說是自己在納蘭雲飛的衣裳上動了手腳,那百蟲草的藥也是那個時候便撒在他的衣裳上了,所以他染上病後身體才生了蛆。
侯夫人全身血淋淋的,納蘭康每打一鞭細密的血線便隨著他拉回來的鞭子沖天而起,納蘭康見了這鮮血心中頓時覺得興奮,好像壓抑了好久的心情突然得到了發洩,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感,那是藏在他靈魂深處被激發出來的嗜血變態因子。
所以他便收不住手,越打越起勁,直到連著打了十幾鞭之後才慢了下來,而侯夫人此時已經哭喊的力氣都沒了,她感覺自己全身骨骼都碎了,全身的肉也沒一塊地方是好的,她是身體似乎成了一堆爛肉了。
“父親,母親已經受不住了,求您饒了母親吧,她畢竟是侯府的當家主母,是我和雲煙還有大哥的母親啊,您怎麼忍心這般打她?她都是為了我們啊……”
納蘭雲若跪著求了半天老夫人見她始終沉著臉無動於衷,眼見再打下去侯夫人便要被納蘭康生生的打死了,突然撲了過來,站起身抱著侯夫人的身體,擋住了納蘭康的鞭子。
納蘭康一鞭子又抽了過來,看到納蘭雲若突然撲到了侯夫人的身上,眼看著就要一鞭子抽向她,對於這個從小疼愛到大的女兒他此刻卻是下不了狠手,一絲清明掠過腦海,他猛的將鞭子斜著一挑,那一鞭子凌空而起,抽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納蘭云溪看清了他手中的動作,知道方才他是看在她的份上挪開了鞭子,她一把放開侯夫人轉而跪在納蘭康的腳下,拉著他的手,痛哭哀求。
“父親,您饒了母親吧,您饒了母親吧,大哥就要回來了,如果您今日將母親就此打死了,那大哥回來,讓他如何接受這個噩耗?”
納蘭雲若知道納蘭雲塵在納蘭康和老夫人的心中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關鍵時刻福至心靈,突然將他搬出來,果然,她說完後,納蘭康臉上的神色鬆了鬆。
“康兒,我看今日的懲罰也夠了,將她解下來吧,只是,今後府中一切事都不許她在插手,讓她好好在院子中面壁思過,等雲若出嫁後,便讓她去祠堂為侯府祈福,為自己贖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