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云溪也有些不敢相信,暗道蘇玉落那隻孔雀也太自戀了,她那樣子雖然也算絕色了,但也不可能到了迷倒全天下人的地步吧,還真是的。
“當然,表嫂,我和哥哥當時知道她做的這件蠢事之後,也是大跌眼鏡啊,好歹那會兒連我們也認為將來蘇玉落是要嫁給表哥的,所以心中也挺氣憤啊,不過,我哥哥當時就說,讓蘇玉落嫁給表哥的事一定只是容老太君和我姑父自己的決定,他說表哥絕不會娶她做妻子,沒想到還真的被他說中了。
表哥他果然慧眼識人,沒有娶蘇玉落那樣的賤人為妻啊,而且,我和哥哥也並沒有告訴表哥關於她的這件事,我想就算表哥知道了,也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根本不會在乎她是什麼樣子,可笑她還一直害怕我和哥哥會告訴表哥,所以她心中有鬼,我方才打砸她的院子打傷她的丫環,她才忍氣吞聲的。”
公孫婉兒雖然跋扈張揚,卻也不是魯莽之輩,聽她這麼說完之後,納蘭云溪才覺得果然一物降一物啊,蘇玉落是時時刻刻在作死啊,虧她還表現得那麼深情,好像有多喜歡容鈺似的,就從藥引這件事上就能看出她的本性了,想必她就是衝著容家的勢力,衝著容鈺自身的優秀才一心想要嫁給他吧。
“婉兒,你今兒也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氣了,既然這樣,以後,只要逮著機會你就隨便挑釁蘇玉落去吧,放心,有我護著你,即使老太君和國公出面我也不怕,能給她添一堵是一堵。”
納蘭云溪聽完她的話站起身一拍她的肩膀,瞬間下定決定說道。
“是,有表嫂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就憑她那點小心思,我就算再欺負她欺負的狠了,她都不敢怎樣的,她若是見了我哥哥,估計更加難為情,說不定會和老鼠似的到處躲藏。”
二人說著話,納蘭云溪手中還拿著袖箭和那令牌仔細端詳著,她越看那袖箭和令牌越覺得熟悉,正沉思的時候,只見流觴來進來了,她頓時叫住了她。
“流觴,你快來看看,這令牌和袖箭你有沒有什麼印象?”
她將流觴叫過來之後拿出來自己從蘇玉落那兒拿過來的袖箭令牌問道。
流觴見了那東西頓時一怔,從納蘭云溪手中接了過來,仔細的端詳起來。
看了半晌,流觴才長吁了口氣道:“夫人,你可還記得我感到你身邊去的時候,那次我們去榮王府給燕世子開刀治病的那次?”
“嗯?自然記得,那次怎麼了?”
納蘭云溪有些摸不著頭腦,好奇的問道。
“那次我們給燕世子治完病的時候,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刺客……”
流觴邊想邊說著,隨即她又點了幾下頭有些激動又有些憤怒的道:“夫人,我想起來了,今兒去偷藥引的時候我和清泉不是和那院子裡的人交手了麼?他們的武功路數和上次您遇刺時的武功差不多,非常相似。”
“真的?你能確定?”納蘭云溪聞言一驚,臉上頓時泛起隱隱的怒氣,提高聲音問道。
“能,當時我和他們交手的時候就有一種熟悉感,覺得他們的武功路數似曾相識,這一路我還一直在想,到底是從哪裡見過,現在看到你拿著的這訊號箭,我便能確定了,……”
流觴將手中的那支發射訊號的袖箭反覆看了半晌後才認真的說道。
納蘭云溪瞅著她,又將自己從蘇玉落院子中撿的那支袖箭拿出來,一併交給她。
“我記得,當初那刺客將我的馬車趕著奔向城外的時候,在最後一刻將馬車趕到懸崖邊的時候,曾經用一支袖箭插在了馬屁股上,我這人有個習慣,就是善於在現場收集一切物證,不過,我當時落下了懸崖,之後和燕翎一同受傷,也就沒工夫去拔出那馬上的袖箭了,若是有那箭在手的話,和這個對比一番,就知道是不是他們了。”
納蘭云溪嘴上說著,心裡思索著,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了,若是再去那懸崖底下尋找袖箭的話,肯定不可取,也不知道燕翎是不是會收著那袖箭?
“夫人,當時那刺客和王爺交戰過,想必王爺身上一定有他們留下的蛛絲馬跡。”
流觴回想著當時的情形,緩緩的說道。
“對了,你家國師不是一直在查這件事麼?他查到什麼了?那些刺客的幕後主使人是不是蘇玉落?”
納蘭云溪突然想到依容鈺的做事風格,她那會兒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她差點就被刺客所殺,按理說他一定會追查那批刺客的來歷的,但是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他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查出來,也從未向她透露過這件事的進展,會不會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