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鈺單手枕著頭顱,暗道這訊息卻是自己裝作無意中透露給皇帝的,他說那藏寶圖本來是大堯皇族之物,先前一直在裴芊芊手裡,而裴芊芊本來是要交給納蘭云溪的,但還沒等她長大交給她,就被納蘭康騙走了,那圖在納蘭康手中至少也有*年了。
皇帝聽了他這話之後沉吟良久才相信了,將本來打算放出來的納蘭康又關了回去,讓他繼續在獄中待著。
容鈺知道,裴芊芊心裡恨納蘭康,她死都要汙衊納蘭康一回,一定是恨到了極致,且追其根源,裴芊芊的死最終也是由納蘭康造成的,若不是他毀了她的人生,她又何必灰心絕望,憤而自殺?
而納蘭云溪必然也是希望納蘭康得到懲罰的,裴芊芊既然布了這個局,那便一定是要讓他得到懲罰的,他又豈能讓他被皇帝放出來?自然只有助她一臂之力,讓他不死也要在牢中度過下半輩子了。
相信只要皇帝一天沒破解寶藏的秘密,那一定一天不會放他出來了,皇帝一定料定他為了保全性命不會說出秘密,所以一直關押著他,卻不知道納蘭康根本就不知道那寶藏的秘密,從來都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這我就放心了,冤有仇債有主,只要他待在獄中出不來就好了,至於安寧候府的其他人,我身為侯府的女兒關鍵時刻還是要照應一下的,畢竟,我在那裡生活了那麼多年。”
納蘭云溪明白了此事之後,這幾日懸著的心才放進了肚子裡,若是這次納蘭康被放出來之後,那再想讓他下獄那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裴芊芊悲劇了一生,最後一個心願若是都不能讓她打成,她這輩子都會覺得愧對於她。
“恩,夫人,為夫又給你添麻煩了,以後你不僅要操持家務,還要料理這麼大一家子人的起居飲食,衣食住行,真是辛苦你了。”
容鈺頓了頓,才小聲的將目前納蘭云溪面臨的困境說了出來。
“不,如今你我夫妻一提,還說那些做什麼?況且,他們是你的父親祖母,只要他們不來找我的麻煩,我便讓他們待在府中,也算是替你盡孝了,這沒什麼,對了,我明兒恐怕還得出府一趟,去看看回兒,這幾天都沒顧得上去看他,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納蘭云溪想起燕回,自裴芊芊的葬禮之後她還沒有見過他,她心裡還有些疑問想要向他問明白,所以想了想便和容鈺提起了這件事。
“恩,你去吧,不過,。雖然你們是義弟義姐,但也不能過分親近了,我明兒就不跟著去監視你了,讓流觴去。”
容鈺明明白白的將他的嫉妒之意說了出來。
“是,夫君,我知道了。”
納蘭云溪答應了一聲,二人便又討論起國師府日後各人的吃穿定例和府中生意,她還提到了趁機麵包房的事,說著說著聲音便越來越低,漸漸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還沒等她去榮王府,燕回倒像和她心有靈犀似的,一大早便親自坐著馬車來國師府接她,剛好容國公上早朝,見了榮王府的馬車,直到是榮王府的人,便上前去行禮,他初到京城,急需要和京中的貴族們結交一番,以穩固自己在京城的地位。
009 姐弟祭母,玉落進宮
今兒是裴芊芊葬禮的第七日,也是頭七,所以燕回來接納蘭云溪去將軍府一起祭拜她,這幾日回到榮王府後,他一直等著納蘭云溪空出時間來找自己,雖然她知道了自己是冤魂未散,附在別人的身體上重生,但她卻並不知道細節,本來他還以為這般驚世駭俗的事,她必定好奇的要死,說什麼也會親自來問他。
可是,他等啊等,等啊等的,日日讓府中的丫環做了她小時候最愛吃的菜等她,卻遲遲等不到她來,他又沒有個好的藉口前來找她,剛好今兒是裴芊芊的頭七,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見她的理由,於是一大早就讓人趕著馬車直奔國師府來了。
此時,他已經命下人去裡面通報,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馬車裡等著她,他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激動難耐,好像第一次發現自己重生時的心情,真是無法言喻。
就在他等得快不耐煩的時候,聽到馬車外面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
“不知是榮王府哪位貴人在此,容靖剛到京城,可否有幸結識?”
燕回聽到這聲音後眉頭一皺,他素來不喜歡和別人結交,尤其是自己不認識的人,就算認識的他都不會主動去結交,最多就是點個頭而已。
可如今,他到這裡來是找納蘭云溪的,自然不願和不相干的人說話,於是他便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容國公等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