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裡,老夫人剛剛看完納蘭雲塵回來,她拿了納蘭康的帖子去宮裡請了御醫來給納蘭雲塵重新包紮了傷口又開了藥,她那一刀刺得也並不深,想來也用不了多久就能養好了。
她向老夫人說明自己要去一趟榮王府給榮王世子看病,老夫人隱約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才看著她道:“云溪,雖然你懂得些醫術,但也不可過於張揚自負,那榮王府可不是我們安寧侯府能得罪得起的,萬一你失手出了什麼事,那榮王和榮王妃和不是省油的燈,不僅饒不了你,還會拖累侯府。”
老夫人思量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畢竟納蘭云溪的醫術只是她自己學的,根本不可能和御醫比,那榮王世子的病都請宮中御醫看了多年都不見效,她一個略懂些皮毛醫術的閨閣女子如何能治得了?
這萬一出個什麼事,她的小命保不住事小,若是連累了侯府,那可就不划算了,她最在意的便是侯府的前途和利益,於這一點來說,她是不允許任何人對侯府的前途和利益造成損傷的。
“祖母,云溪自語分寸,況且云溪那日已經替世子診過脈了,云溪有把握只好他的病。”
納蘭云溪沒想到老夫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畢竟,老夫人一切事都是從大局出發考慮的。
“哦?你何時給他診過脈了?”老夫人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祖母,就是那日跟著國師去榮王府找何光大夫的時候,云溪順道給世子診了脈,云溪有把握只好他的病。”
納蘭云溪再次保證道。
“有把握?云溪,你太不知輕重了,榮王世子得的病是腸癰,他的掌心還出現了棺材紋,這是不治之症,若是一般人得了早就沒命了,榮王府是因為有好藥和好大夫才保住了他的性命,你居然說你能治好這種病,可不是說大話麼?連多少御醫和天下名醫都治不了的病,你如何治?”
老夫人聽了她的話頓時氣氛起來,覺得納蘭云溪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她一個閨閣女子,如何能知道輕重?萬一有個閃失,那侯府便是殺頭的大罪,到時候誰能承擔得起責任?
“祖母,云溪知道榮王世子得的是腸癰,云溪用的治療方法也和常人不同,云溪是要在他的腹部開刀,將他的身體裡引起疼痛的那個部位切除,只要切除之後便不會有事了。”
納蘭云溪知道和她說闌尾炎只需要切除闌尾這樣的話她並不懂,所以只好形象的用她能聽得懂的方式解釋了一番。
“什麼?將疼痛的部位切除?這……云溪,你實在開玩笑麼?上一次給安親王妃接生,你那法子就夠匪夷所思的了,幸好安親王妃沒事,我當時就提心吊膽了一回,如今,你是要叫我再提心吊膽一次麼?”
老夫人聽了她的話更加覺得不可思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如何能將身體的部位切除?切除之後人還能活著?
“祖母,請相信云溪,云溪若是沒有十分的把握,是絕對不敢應承這件事的,況且,榮王和王妃也知道世子得了這病也就是拖日子了,如今也只是司馬當活馬醫了,他們向云溪保證過,是絕對不會怪罪的。”
納蘭云溪沒想到老夫人對這件事會如此阻攔,看來她還是不相信她的醫術啊,所以,她只能給她放一劑猛料,只有確保榮王和榮王妃不會怪罪他,怪罪侯府,今日之行才有可能成功。
“真的?他們真的說了不會怪罪?”老夫人將信將疑的問道。
“是的,祖母,云溪可以保證,若是真的有什麼事,云溪會一力承擔責任,絕不會連累侯府。”
納蘭云溪沉著的應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若是真的有事,侯府是絕不會姑息你的。”
老夫人見她一再的保證不會出事,心裡才安定了些,而且她知道納蘭云溪如今也算騎虎難下,她當時一定也和榮王及王妃說過她能治得了這病了,現在就算她不肯治恐怕也不行了,若是她現在再推辭的話可能榮王和榮王妃還是會怪罪她,倒不如讓她去試試,說不定能成功呢?
想到她那匪夷所思的醫術,她沉吟了半晌才點了點頭答應。
“是的,祖母,云溪知道,祖母這都是為了侯府的利益著想,所以,云溪定不會讓祖母失望的。”
“恩,那你就去吧,如果真的能將榮王世子的病治好,也算大功一件。”
老夫人嘆了口氣說道。
“是,多謝祖母。”納蘭云溪見她終於答應了,也如釋重負,不過,她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無論侯府待她如何,這裡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