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況且,大哥哥也不是文弱書生,就算我和他有仇,真的想要刺傷他,難道他就不會反抗麼?我的力氣再大還能敵得過他?”
納蘭云溪瞬間就紅了眼睛,她這話一半是真的委屈,一半是在老夫人面前裝柔弱,況且她此時神情哀慼,楚楚可憐,話也句句在理,屋子裡的人都不由得點了點頭,覺得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納蘭云溪刺傷了納蘭雲塵。
“你說的也有道理,你的確不可能將你大哥刺傷,哎,終究也是雲塵他自己不佔理,罷了,這件事就這樣吧,無論外面怎麼傳你大哥,府中的人都不許私自相傳。”
老夫人本來聽了納蘭雲若姐妹倆的話就心中猶豫,納蘭云溪再怎麼也是個女子,她和納雲塵無冤無仇,怎麼會平白無故去刺傷他?再說,她一個女子體力再好也不可能好過男子,她只是懂醫術又沒習武功,又怎麼可能刺傷他?
所以她心中認為納蘭雲塵是因為自己的短處被揭,所以才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又因為侯夫人的關係,所以才想要攀誣納蘭云溪,她也實在沒想到納蘭雲塵外出遊學幾年,居然染了這種惡習,她心中不由對納蘭雲塵也有些不滿。
“多謝祖母為云溪做主。”
納蘭云溪見老夫人沉思了良久,最終還是信了她的話,才暗中鬆了口氣,還好老夫人還是個明辨是非之人,沒有聽納蘭雲若姐妹二人的一面之詞。
“恩,你和雲若一個嫁給廬陵王,一個嫁給當朝國師,他們二人都是位高權重之人,這親事若是能結成,那都是光耀府門楣的事,還希望你們姐妹二人能夠盡釋前嫌,守望相助,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納蘭來,無論如何,你們都是我侯府的孫女。”
老夫人也知道納蘭雲若母女三人和納蘭云溪之間如今水火不容,但她還是不希望她們鬧得太過分,想要調節她們之間的矛盾,納蘭雲飛雖然被害死,但侯夫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等她養好了傷便讓她青燈古佛相伴一生,也算對納蘭云溪和雲飛有了交代了。
“祖母,孫女記得了。”
納蘭云溪首先表態,但她也知道侯夫人母女三人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且不說現在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現在還懷疑她孃的死是不是也是被人陷害的,而且她手上還握著侯夫人的把柄,可以說一旦有一天她將這件事揭穿,那對於侯夫人來說,將是毀滅性的的打擊,而她也是一定會將這件事揭穿的,只是,現在無憑無據,她空口無憑,就算現在說出來,老夫人和納蘭康也絕不會相信,她要等,等她們自己露出馬腳來。
“雲若,雲煙,你們呢?”老夫人見納蘭云溪很快就答應了,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納蘭雲若姐妹二人問道。
“祖母,若是三妹妹真的肯和我守望相助,為了侯府的前途共同努力,孫女自然也願意和她從此交好。”
納蘭雲若也不是傻子,這面子上的功夫誰也會做,老夫人說完後她也立即表態,但心裡卻是將納蘭云溪罵了個狗血淋頭,連帶著將老夫人也恨上了,暗道她偏心,連納蘭雲塵的話都不相信。
“好了,你們若是真的能這麼做,那我也再沒有遺憾了,你們都去吧,我去看看雲塵,哎,這孩子,剛回來就遭了這麼一場罪,真是令人心疼。”
老夫人說著站了起來,讓眾人都散去,自己打算去看納蘭雲塵。
“是。”眾人立即起身向她行禮告退,之後便各自離開了她的屋子。
納蘭云溪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何嬤嬤和流觴便迎了上來。
“姑娘,你身子可好了?”流觴迎上來拉著納蘭云溪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歉意的問道。
“沒事了,你看我如今不是好好的麼?”納蘭云溪明白她已經知道了安親王府發生的事了,自己轉了一圈笑著說道。
“姑娘,對不起,都怪我一時大意沒有跟著你,我原以為你去的是安親王府,還有國師在那裡,怎麼都不可能遇到危險,沒想到竟在最不可能遇到危險的地方差點被陷害……”
流觴說著眼眶便紅了,神情中更加愧疚,容鈺專門派她來保護納蘭云溪,誰知她卻沒有盡到責任,所以自己覺得過意不去。
“流觴,這哪裡怪得到你,是我自己不讓你跟著我去的,如何能怪到你?也是我心急,要你儘快幫我將生意做起來,這次,是我大意了,以後,無論去哪兒,我都會帶著你的。”
納蘭云溪抓過流觴的手拍了拍,安撫著道。
“是。”流觴答應了一聲,還是一臉的不好意思。
“姑娘,榮王府派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