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意他是否納妾,可是在看到納蘭雲朵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幕時,她才驚覺自己對他的感覺早就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樣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竟也開始在意了,當時心中的刺痛感此時還殘留著痕跡,想到那樣的感覺,她就覺得害怕。
“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不過,我也不急,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容鈺見了她的神色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錯,她對他一直都是逃離躲避,根本沒有任何相處的機會,如何會那麼快就生出情意來?今兒這樣恐怕也是感動的情緒居多,他明白,讓她這樣一個內心堅毅如鐵的女子動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他有的是時間,等將她娶過門,她在想逃離自己的掌心便沒那麼容易了。
“咳咳,什麼逃,我沒打算逃。”納蘭云溪不服氣的說道。
“我已經等不及了怎麼辦?我要儘快將迎你過門的日子定下來,以防日子長了夜長夢多,尤其是燕翎對你的心思不純,你那表哥齊逸更是自小和你就有過口頭的婚約,將你一個人放在侯府我始終不能安心,只有將你日日拘在我身邊我才能放心。”
以免你遲早紅杏出牆。
這一句話容鈺只在心裡悄悄的嘀咕,卻沒敢說出來,他怕說了之後,倒提醒了納蘭云溪,整日給他想著出牆他就前功盡棄了。
“那……那就隨你決定吧。”納蘭云溪覺得什麼時候成親她既沒有迫不及待,也沒有抗拒的情緒,只是覺得嫁給容鈺能得他如此對待,想來自己是一定不會後悔的。
“好,那就定在年後,年節過完,正月裡我便迎你過門,本來我還想等著燕翎定下日子,娶了你大姐過門之後,我才娶你,可是現在想必他心思還搖擺不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決定,我便不等他了,我要先他一步與你成親。”
容鈺得了她的應承便再沒有了顧忌,心中思量一番,便暗暗定了個日子,早些將她娶過門培養感情,比這樣將她放養在侯府讓他日日操心強多了。
“ 哦,那好吧,日子自然由你定。”這一次她是心甘情願的點頭答應了的,並不是當日賜婚之時她只是為了拜託困境才選擇答應。
沉默了片刻,容鈺突然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將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寬厚的大掌中,然後手指一根一根穿過她指間的縫隙,最後十指交握,低下頭來在她耳邊低沉卻鄭重的說道:“恩,我以軍人的名義起誓:會對自己的妻子一生相隨,忠貞不渝。”
納蘭云溪聽了這話頓時一怔,全身的血液似乎被他這一句話撩撥的沸騰起來,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讓她身體裡的暖流從頭湧到腳底,充斥著四肢百骸,通體舒暢。
這一句普通的誓言卻比世上任何的山盟海誓都動人,令人嚮往迷醉,同時她這句話中包含的意思也心領神會,他這樣是在告訴她,此生他只會有她一個妻子麼?
“軍人?你曾參過軍?”心中驚濤駭浪的翻湧半天后,她才慢慢的平息下來,然後扭過頭看向他,輕聲的問道。
“小時候在軍營中待過吧,我有一段缺失的記憶,關於那段記憶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記得這一句誓言,你以後將成為我的妻,所以,我也親自向你許下這個誓言。”
容鈺的聲音中透著一些落寞,將自己心中的這個秘密告訴了她,除了她和他,誰都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他腦海深處是有一段缺失的記憶的,因為那段記憶中,別的事他都忘記了,卻記得這一句話,這一個誓言。
“缺失的記憶?你?”納蘭云溪聞言後果然吃了一驚,吶吶的開口問道,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容鈺這樣的人居然也有自己忘記的事,想來那段缺失的記憶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吧。
“恩,從我記事起,我便知道我的記憶不完整,有一段記憶是被抹去了的,或者是因為什麼緣故被我忘記,因為腦海中一直有這樣一個誓言或者這樣一個聲音提醒著我,我生來就記得這句話。”
容鈺想著她若是不問他關於他的事,他的過去,那他便自己告訴她,他要強行將自己裝進她的心,將自己的事說給她聽,讓她慢慢的瞭解他,從而接納他。
“哦,如你這般的奇人,估計是文曲星下凡吧,說不定是你前世的記憶呢。”
納蘭云溪半是調侃半是玩笑的說道,就如自己一般,穿越到這裡來不就是有著前世的記憶麼?也許他也有一部分前世的記憶呢,也許前世他也刻骨銘心的愛過一個人,並將他們之間的事都忘記了,卻仍然記得誓言。
她這樣胡思亂想著便不由自主的心裡有些吃味了,一個連人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