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到你的荷包裡,待我回去分析分析,拿在手裡像什麼樣子。”
納蘭云溪翻了個白眼吩咐道。
她在流觴這個武功高手面前終於找到了一絲存在感,可以嘚瑟一回,嫌棄她一回,
“哦,是。”流觴憨憨的答應了一聲,忙從自己的腰間拿出荷包,將那根髮絲裝了進去。
“姑娘,你有什麼發現麼?”流觴將髮絲裝好之後又問納蘭云溪。
“有,你看。”納蘭云溪說著將手掌攤了開來,只見她的掌心中赫然是一枚綠玉扳指。
“這,這是在哪兒發現的?”流觴驚喜的問道。
“就是在那西牆根下面的小門附近發現的,這扳指被埋在了土裡,前幾日不是下雪了麼?雪水融化後那裡的泥土被壓瓷了,那扳指便露了出來。”
納蘭云溪自己發現這枚扳指的時候也是一陣高興,暗道就憑著這幾樣東西找出兇手也不是很難,況且還有流觴給她的那塊帕子裡的東西。
“這這是太好了,姑娘,好歹我們有了證據,就將那兇手找出來,看看到底是誰殺害了這丫頭。”
流觴聽了之後也覺得兇手露出這麼多馬腳,一定能將他揪出來。
“流觴,兇手並不怕被人發現。”納蘭云溪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為什麼?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流觴又納悶了,既然那兇手不惜將鶯歌用殘忍的手段殺死,為何又不怕被發現?難道他不是殺人滅口麼?
“殺鶯歌的兇手必然是府中之人,而這人也必然是府中位高權重的主子,這綠玉扳指雖然普通,但一看就是貴族之家的王公大臣才能戴得起的,那兇手一定知道這扳指丟了,他卻沒有命人回來尋找,而且殺鶯歌將她的屍體也是隨意的便拋入了水井中,若他真的在意的話,為什麼不回來尋找?鶯歌的屍體,他完全可以找個僻靜荒涼的地方撅個坑埋掉,卻是隨手便將她扔進了我們日日使用的水井中,這說明什麼?”
納蘭云溪此時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物件,從那拓下來的腳印看,那必然是男子的腳印,在根據這髮絲的顏色韌度來判斷,這人身材高大,年紀也當屬中年,現在又有這綠玉扳指為證,還有殺人時的兇器那支袖箭,兇手是誰幾乎呼之欲出,只是,他卻是為什麼要殺了這丫環,這丫環究竟知道了什麼,這才是她想要探知的東西。
“姑娘,這說明那兇手根本不怕被人發現?”流觴恍然大悟,的確,他在現場留下了這麼多證物,這樣細細考究下來,的確是不怕人發現他是兇手才會這麼做。
“或者,他根本也想不到會有人去查是誰殺了鶯歌。”
“恩,姑娘的話有道理,只是,她為什麼要殺鶯歌。”
流觴點了點頭,覺得納蘭云溪的話句句在理,如今不明白的便是鶯歌的死因。
“那一定就是鶯歌發現了他的什麼秘密,他的目的只是殺人滅口,只要讓她永遠閉嘴便行了,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知道他殺人,就算知道了,他也只需說那丫環衝撞了他,他一怒之下就殺了她,誰又會在意一個丫環的生死?”
“而且,他明知這水井日日會有人來打水,卻還是將那丫環扔了進去,說明他當時的情緒一定很憤怒。”
納蘭云溪腦海中漸漸的模擬了一個殺人案件現場,將那人當時的情緒,行為動作,神色都一一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基本上已經將當時的現場還原了出來。
“姑娘,那我們怎麼辦?”流觴知道她說的都對,所以問她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們自然要將這些發現都稟告祖母,畢竟她都來這裡看過了,既然我們找到了兇手,她一定想知道。”
“哦。”
“流觴,你給我的帕子裡包的是什麼東西?”納蘭云溪想到那東西,看了一眼遠處一直坐著卻僅僅盯著她這邊的納蘭雲若姐妹倆,將已經伸到懷中的手又拿出來問道。
“姑娘,那是我在鶯歌那支斷臂緊握的手掌裡找到的東西,當時她的手掌已經握死了,尋常人是掰不開的,我悄悄的用內裡掰開了她的手掌,卻發現她的掌中握著的事一支玉釵。”
流觴見納蘭云溪往納蘭雲若姐妹倆的方向瞟了一眼,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小聲的回答道。
“玉釵?那不是女子才有的東西麼?難道……”
納蘭云溪心中頓時想到了一件事,可她隨即又搖頭道:“不,不是他,他剛回來,不會這麼魯莽行事,若是他,這些痕跡他一定會處理乾淨的。”
“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