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聲音又似乎穿透靈魂而出,只有武功修為高強的人才能聽得到。
在幽州城內街道上亂竄的顧臣希突然停了下來,仔細凝神傾聽這聲音的來源,此時的他一身夜行黑衣,月光照出了他的容色,眉目冷峻卻有些憔悴,似乎奔波了多日。
他側耳傾聽了半晌後突然冷哼了一聲:“這回看你往哪裡跑。”
雖然他用鐵鏈鎖住了容鈺,但他還是逃了出去,前幾天就跑出來了,雖然燕翎沒有吹奏攝魂曲,但隨著那神魂針在他腦子裡的時間越來越長,造成的傷害也越來越大,頭也越來越疼,每次疼到極致的時候不用攝魂去他就會忍不住發發狂,因為頭部的疼痛和別處的還不一樣,至於用內力也只能壓制一段時間,到最後還是壓制不住。
而他那日逃出來也是趁著解開鎖鏈吃飯的時候突然頭痛發作,接著他便打翻了飯碗跑了出來,好在這次他早有準備,在他身上灑了“千里香,”一種追蹤的藥粉,又一直緊追不捨才一路追到了這裡。
今日是月圓之夜,此時那聲音響起,他不由得一怔,前兩次的時候他其實也離容鈺不遠,和他相差不到十里,但沒有聽到過任何的聲音,攝魂曲千里傳音,控制人的心神,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但前兩次他沒聽到任何聲音,那就說明吹奏曲子的人離他很遠,而這次,他卻聽到了聲音,那就說明,吹奏曲子的人也在幽州,而且離他也一定不遠。
到了這裡,那“千里香”的氣味基本上已經辨識不清了,顧臣希本來之前就和容鈺說過大堯少女和孩子失蹤的事,此時想到這事,頓時心沉了下去,看來還真的是容鈺乾的了,他凝神細聽了半晌那聲音來源之地,突然身子一轉急速往幽州城外而去。
納蘭云溪幾人提高警惕一瞬不瞬的等著,此時她們所在的屋子裡也未掌燈,所有的人都悄無聲息的等著,唐家小姐本來害怕的不行,但見這麼多人陪著她,也稍微放下心來,眼睛瞪大,一瞬不瞬的看著外面。
“沙沙,沙沙……”暗夜中一陣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唐家小姐一驚,嚇得忍不住抓住身旁丫環的手,那丫環也乖巧伶俐,知道出不得聲,只好緊緊扶著她的手腕,生怕別人從她手中將她搶走似的。
屋子裡的幾人立即心都提了起來,看來兇手也同樣調查過者幽州城裡陰年陰月生的女子和陽年陽月生的男孩,他顯然也是知道唐家小姐是純陰之體,所以她是最有可能被當做目標的人,公孫婉兒和何嬤嬤二人同時守在窗前,門外有燕回和曹文遠,所以基本上行可以放心。
等了半晌,不見有任何動靜,那聲音也聽不到了,幾人才漸漸放下心來,而唐小姐卻一臉羞澀憋得臉色通紅,良久才喃喃的道:“我……我想去茅房。”
“還是別去茅房了,就在屋裡吧,反正我們都是女人,你也不必害怕。”
納蘭云溪扭頭看向她,見她身子都有些抽搐,顯然是憋了很久了,不由得柔聲說道。
“那……那怎麼行?”唐小姐不可置信的看著納蘭云溪,似乎讓她當眾解手比讓她去死更難。
“有什麼不行的,你就讓丫環伺候著在角落裡解手就行了,我們又不看你。”
納蘭云溪心中有些急躁,見她這個節骨眼上了還婆婆媽媽,不由得揮了揮手說道。
隨後丫環便拿了恭桶走了進來,唐小姐不敢違抗納蘭云溪的命令,只好縮在牆角去解手,可解了半晌仍然坐在恭桶上不肯起來,憋得臉色都快發青了。
“你怎麼了?還沒好麼?”納蘭云溪半晌沒聽到動靜,忍不住扭過頭去看了她一眼,卻見那唐小姐還坐在恭桶上。
“我……我……我……實在解不出來。”那唐家小姐快要憋出血了,她自小深受三從四德女戒女訓的薰陶教誨,早就印刻在腦海裡深入骨子裡,哪裡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解手?她越是著急就越是解不出來,然後就成了現在這樣,憋得什麼似的,卻還是解不出來。
“哎,算了,婉兒,你帶著她去洗漱間裡去解。”
納蘭云溪嘆了口氣,知道再憋下去就要將她憋壞了,便讓公孫婉兒跟著她去這個套間裡的另一間專門洗漱的屋子裡去解。
“不想,有陌生人在身邊,我……還是解不出來。”唐小姐呼吸急促的說道。
“真麻煩,去吧去吧,讓你的丫環陪著你,嬤嬤,你和婉兒先守在洗漱房的門前。”
納蘭云溪煩躁的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吩咐道。
唐小姐聞言如獲大赦,忙讓丫環將恭桶拿進洗漱房裡去,自己也急急走了進去,不多時,納蘭云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