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嘆氣聲。
“嬤嬤,我有了身孕之後,思維也不如以前靈活了,孩子還沒生下來,我便已經傻了,雖然我猜到了兇手今晚會出現在幽州,但我還沒想到他到底要從哪裡下手,我心中還是很不安。”
納蘭云溪在銅盆裡淨了臉和手,又唉聲嘆氣的說道。
“您不是命曹大人派侍衛將幾個女子和男孩的家人保護起來了麼?無論他先從哪裡下手,他們都會第一時間發現的,也定會及時通知您的。”
何嬤嬤有些詫異的說道。
納蘭云溪來到這裡之後已經和李大人曹大人還有燕回幾人商量之後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分別派了侍衛將那幾個女子和男孩的家人全部暗中保護起來,這樣一來,無論兇手先抓哪一個都能及時抓住他。
“不對,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雖然派人將她們的家裡都看起來了,但若是兇手如你般武功高強呢?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只是我如今一時間想不起來,要不,若是能具體猜到他會去捉誰,那我們提前去埋伏,便容易抓到他了。”
納蘭云溪搖了搖頭一臉惆悵,正在這時,流觴進來了,說曹大人在外面等待召見,她點了點頭,流觴又出去宣曹文遠。
曹文遠進來時腳步有些急,見了她跪下行禮後急急說道:“陛下,城中富戶唐家還有一位小姐是純陰之體,只是由於她近日出門走親戚,不在城內,所以微臣便沒有將她帶來,方才侍衛來報說唐家人已經將她接回來了。”
“什麼?純陰之體?”
“是的陛下,唐家人也是因為這個案子怕她在親戚家出什麼事才將她接回來的,方才唐府的管家來報說,他家小姐回來了,請求官府派些侍衛去保護她。”
曹文遠想到方才唐府管家的話,他如今還等著他回話呢。
“那就是了,那唐府的小姐便是今晚最有可能失蹤的人了,我們今晚就去那裡等她。”
納蘭云溪聽了這件事後,想了想立即就做了決定,反正那幾個少女和孩子的家人也被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們的家裡就是一座空房子,就算兇手去了也是撲空,重要的是要保護唐家小姐和太守府裡的這幾人。
“這……要不派人將唐小姐也帶來這裡吧。”
曹文遠支支吾吾的說道,其實唐家人的意思也是想讓官府去人保護她,或者將人送到太守府來,但納蘭云溪皇帝之尊去唐家保護一個富商小姐,他覺得太小題大做了。
“不用,還是我們去吧,這幾個女子和孩子都是秘密接到太守府來的,若是將唐家小姐也接到這兒來,那我們還得單獨派人保護她,還得在唐府也再派人,這樣將人分散開不行。”
納蘭云溪搖了搖頭,然後讓清泉和流觴李大人留在太守府保護這幾個少女和孩子,她親自帶著何嬤嬤和燕回公孫婉兒去唐家。
此時天色也不早了,她一聲令下,眾人便各自行動,流觴清泉留在太守府,她帶著其他幾人去了唐家。
唐家是大戶人家,曹文遠並沒有告訴他們納蘭云溪便是大堯女皇,也沒讓他們前來拜見,只是說他們是來保護唐家小姐的,他們自然感激不盡,什麼事都依著曹文遠了。
到了唐家,納蘭云溪幾人便直接去了唐家小姐的閨房,如今性命攸關之際唐家也顧不上什麼閨名不閨名的了,唐家小姐和納蘭云溪何嬤嬤以及公孫婉兒幾個女子在她的套間臥房,燕回和曹文遠在外面。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一輪明月穿過雲層升到了當空,今晚月朗星稀,月色很好,清冷的月光灑下淡淡的清輝透過窗戶召進了屋子中,將整個屋子都照得亮如白晝,分外妖嬈。
唐家小姐是標準的大家小姐,閨閣女子,一舉一動知書達理,說話輕言輕語,走路邁著小碎步悄無聲息,雖然有納蘭云溪幾人和她在屋子裡,但她還是咬著嘴唇捂著帕子小臉慘白,不時的看著納蘭云溪幾人,但好歹還算矜持,只是靜靜的在榻上坐著。
因為宵禁,幽州城內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連青樓小綰館這些地方也都關門停業,大街小巷中到處都是靜悄悄的一片,無比的寂靜和蒼涼,偶爾傳來一聲鳥叫還被極快的淹沒在這片死一般的沉寂中。
突然,寂靜的大街上一條人影走街串巷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他不時的停下來檢視一番,然後才又起身繼續奔走,而正在這時,一聲似有似無尖細刺耳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和這寂靜街道顯得格格不入。
那聲音飄忽不清,停停歇歇,一會兒如流水般叮咚悅耳,一會兒如滔滔江水洶湧奔流,一會兒又如魔音繞耳久久不去,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