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如何形成的,難道是被景宣帝給寵成了這樣的麼?
“哼,你以為本王願意麼?她自作主張的安排了我的人生,讓我以這樣不尷不尬的身份在朝中立足,為我和你定下親事卻又不肯明說,我如何不怨她?怪不得小時候她從來不肯對我笑一笑,也對我冷冷清清的了,原來,終究不是親生啊,呵呵。”
燕翎自嘲的一笑,眼中是滿滿的冰冷,他心裡越積越多的怨懟在今日終於當著納蘭云溪的面說了出來,滿滿的都是對秦玉蓉的怨恨,無論如何,秦玉蓉都給了他生命,養育了他,據何嬤嬤說,燕翎當年只不過是個孤兒,若不是秦玉蓉,他如今有沒有命還兩說,而他如今卻忘了本,連養育之恩都不曾感激,還對她充滿了怨恨。
“哈哈哈,燕翎,你是我見過世上最渣的渣男,總之,寶藏我是不知道的,我也找不到,容鈺,我不用你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倘若他真的舍我而去,那也是命數使然,怨不得別人,你若想殺了我,那便殺吧。”
納蘭云溪心中激憤,一時間有些萬念俱灰,覺得容鈺恐怕真的沒救了,若她沒救,她一個人在這異世活著,真的沒什麼意思,還不如陪著他去了,那燕翎要如何對待自己那便由得他吧。
“你……納蘭云溪,你別不知道好歹。”燕翎被納蘭云溪指著鼻子罵,臉上頓時浮起一股怒氣,嘴一抿怒聲說道。
“我沒有不知好歹,別說我不知道那寶藏的下落,就算知道,寧死也不會給你這種人。”納蘭云溪此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傲然和他對峙著。
“哼,好吧,那你是想要這麼多人陪著你一起死了?你別忘了你剛剛歷經千辛萬苦才將這些女子和孩子救出來,而且,你肚子裡也還有一個呢,難道你要他們都陪著你?”
燕翎見納蘭云溪執拗了起來,頓時又有些無可奈何,一時間倒有些手軟了,豎著手掌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揮下去,讓弩箭手們將他們全部射死,但此時二人已經僵持成了這樣,若不下令殺她們,自己的顏面何存?
他舉著手眼中突然現出一絲厲色,手掌移動就要會下去,讓侍衛將他們全部射死,突然聽包圍圈中的燕回厲喝一生:“住手。”
“回兒,你快些過來,你和她沒有半點血緣關係,難道也想和四弟一般叛國投敵,被東陵逐出皇室麼?”
燕翎見燕回阻止,卻沒有放下手掌,還是保持著方才的動作,卻也冷冷的喝道。
燕回緩緩走了出來,一點一點朝他靠過去,燕翎見燕回還是害怕也落得和燕成一樣的結局,迴歸了自己的隊伍,臉上表情頓時一鬆,暗道還算他平日裡沒有白疼他,他總算在關鍵時刻還是以皇家為重的。
就在他緩緩回到自己的隊伍中,站在他身邊後,他手掌一顫,就要下令射箭的時候,燕回突然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的另一隻胳膊也扭在身後,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抵在他的喉間,對著他的侍衛大聲喝道:“都把弩箭放下,否則,我殺了他。”
“回兒……”
“回兒,不可……”
兩聲驚叫同時響起,一個來自燕翎,一個來自納蘭云溪,燕翎氣得面色鐵青,他沒想到燕回居然敢劫持他,也是他太大意了,一時沒堤防他才讓他得逞了。
“都把箭放下。”燕回不管納蘭云溪和燕翎二人,將匕首輕輕一劃,一絲鮮血便從他脖頸中滲了出來,燕翎的侍衛見他來真的,血都出來了,頓時慌了,不等燕翎下令,便齊齊將箭放了下來。
“回兒,你以為我會受你的威脅麼?”燕翎大怒,說完這句話,猛的將自己的頭朝下一頃,順著匕首將脖子遞了上去,燕回本來就緊張,見他如此頓時大駭,忙將匕首一把挪開,堪堪避過他頃下來的頭顱。
饒是如此,一道血痕立即現了出來,鮮血一滴滴流到地上,燕翎一脫困便點住了燕回的穴道,他立即便不能動彈了,燕回後悔莫及,燕翎卻冷笑一聲說道;“回兒,你還是不夠狠心。”
“燕翎,你放了回兒。”這一幕在場眾人瞧得清清楚楚的,納蘭云溪暗道燕翎可狠,對自己也能下得了這樣的毒手,方才倘若不是燕回善良,本無意傷害他,那他將頭頃下來必定命喪當場,可他也就是猜準了燕回的心思,才能讓他一朝得手脫困。
“放了他?方才他是怎麼威脅我的,你沒看到麼?回兒,你可真是好本事啊,皇叔真是教出了個好兒子,居然為了不相干的人要挾自己的親人,你是被豬油蒙了心麼?”
燕翎見燕回橫眉怒目,一臉惱怒的看著他,心中難免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