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你休想騙我,如今那攝魂針已經深入他的腦中,我想問你,你要怎麼將針取出來?難不成,你會仙術?”
納蘭云溪覺得她再和燕翎說下去,真的要被他氣得動胎氣了,說不定這無恥之人就是故意在激怒自己,氣自己,要讓她動胎氣流產的。
那攝魂針早就進入容鈺的腦海中,連她在沒有大量麻醉劑的情況下都不敢給他做開顱手術,更別說是他了,難不成,他還能憑空將那針給變沒了?再說,就算是她能給他開顱做手術,也絕對沒辦法在他的大腦中將那細小的銀針給取出來。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心急起來,難道,就要讓他和自己的父親當年一般最後頭痛而死麼?
“哼,想必你也對這攝魂針有過了解吧,這是永恆巫族的一種禁術,是開國帝師柳清風留下來的一本書中所記載的秘術,但他告誡後人這種禁術不可輕易修習,而且開國皇帝將這秘術一直封存著,直到我父皇這一代才發現了這秘術並偷習練成,後來傳給了我。
這巫術既然有出處,也就有解決的辦法,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找到永恆巫族,用他們族中一種叫做青玄石的東西便可將他腦海裡的針吸出來,要解這攝魂針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關鍵是看能不能找到這青玄石,只是這青玄石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人找到過,所以,這攝魂針也才無解。”
燕翎倒是並沒有藏頭露尾將這件事告訴了納蘭云溪,大概他是知道這什麼青玄石也一定找不到,所以才講這件事告訴她的吧。
“什麼?開國帝師?燕翎,你是在說笑話吧?永恆巫族不是從來沒在天聖大陸上出現過麼?怎麼可能找得到?”
納蘭云溪想起暗道看來這柳清風和永恆巫族是有什麼關係了,否則他怎麼能和這禁術扯上關係?也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既然燕翎說了這麼個基本不可能達成的法子,總比半點希望都沒有的好。
青玄石是什麼東西?她心中納悶,不由得想的入了神。
“如你所說,永恆巫族在六百年前開國皇帝時代出現過,之後便從天聖大陸上銷聲匿跡,再沒有出現過,所以,你也不可能找得到青玄石,國師他也沒幾天好活了,我還有必要瞞著你麼?”
燕翎冷悌了昏迷不醒的容鈺一眼,不錯,他現在就是告訴納蘭云溪怎麼取出這攝魂針,她也根本沒辦法取出來,因為按照時間來算,他活不過三個月,等銀針深入腦髓,幾遍有了那玄鐵石也沒法再將針吸出來,更何況,永恆巫族已經消失幾百年,對於他們來說,早就成了傳說,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
就算找到了,青玄石一定是非常貴重的東西,他們毫無關係,人家怎麼會將那東西拿給她?所以算來算去,容鈺最終的歸宿,只有死路一條。
“燕翎,你這無恥小人,我也不知道寶藏在哪裡,我若知道,早就去找了,還能輪得到你來要挾我?”
納蘭云溪見燕翎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暗道她此時一定不能生氣,她越生氣就越會方寸大亂,那就不能好好思考了,她現在身為孕婦本來就情緒複雜,一孕傻三年,這個節骨眼上她要是亂了,那容鈺就真的沒救了。
“你不知道寶藏,那就去找啊,你手中不是有藏寶圖麼?你們現在被我所圍,以為你還有和我談條件的權利麼?若不是拜你所賜,我又如何會成了如今這樣?當年你母親若是不用我代替你將你出宮,也許,你早就小命不保了,如今這也算是你欠我的了,你我二人從出生起就註定有剪不斷的關係,此生此世,不死不休。”
燕翎看著納蘭云溪微微鬆寬的腰身,如果,當初他沒有退婚,如果,和她成親的人是他,那如今她肚子裡懷著的豈不是就是他的孩子?
但是,一切都沒有如果,她和容鈺二人雙宿雙飛,而自己卻還是煢煢獨立只有一人,加上心中的執念,讓他如今的心理便扭曲得更厲害了,有時候心裡恨意上來的時候便有種毀滅欲,恨不得毀了她。
“燕翎,你說這話不覺得虧心麼?即使我母親當年用你代替了我,可是,他不是也沒對你則麼樣麼?她在宮中不問世事,卻也護著你安然長大,她走了之後,景宣帝是如何對你的?
你自己說說,你和他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卻可以憑著我母親的庇廕比景宣帝親生的兒子都得寵,他雖沒將皇位傳給你,卻將兵權給了你,讓你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樣的你如今居然還反過來怨恨我母親?”
納蘭云溪聽他話中的意思居然有怨恨她母親當年將他接進宮換出她的事,不由得暗道他心裡如今這般扭曲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