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一直靜靜的聽著,直到此刻,才又恢復了他國師的氣度與風華,淡淡的瞥了一眼楚秋歌道:“你還有什麼遺言?一併交代了罷。”
楚秋歌聞言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咯咯咯”的笑出聲,聲音淒涼,如夜梟般,聽來令人毛骨悚然。
“別開玩笑了,國師大人,你雖然是皇上身邊最寵信的臣子,但我也是皇上身邊的第一隱衛,要說實權,我的可比你大多了,而且,我今日既然敢和你們攤牌,就是有所依仗的,你以為你們設計蘇玉落和蒙古王子,讓蒙古王子將她藏了起來,我便沒辦法找到她了麼?你們也太小瞧皇帝密衛了。
容鈺,蘇玉落那日毀了藥引,你的雙腿若是沒有藥引再無解毒的可能,可是,若是蘇玉落死了,那便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當初我從蘇家得到蠱毒的時候,便順帶連解藥也拿了過來,這個解藥是那蠱毒的原始解藥,並不需要培育藥引,只要和著蘇玉落的血吃下去,那你雙腿的毒仍然可以解。
所以,你們父子誰也別想反抗東陵,還得乖乖的為東陵效命,而今日,納蘭云溪必須要做出決定,若她敢忤逆皇上的命令,那我便持著皇上的這令牌立即便將她下獄,大堯公主,如今,你便給個答覆吧。”
楚秋歌此時才露出得意的笑容,朝身後的隱衛豎起了手掌,只見那些隱衛突然從身後每人拿出一支弓弩來,一字排開,齊齊對準屋子裡的納蘭云溪。
“大堯公主,你別想容家人能幫你,容靖他已經是大堯叛臣,他這輩子都無法再回頭,而容鈺,他的解藥還在我手裡,我已經將蘇玉落救了出來,安排在隱秘的地方,想要解毒就得聽我的,而且,容雪嫁給了安親王,你以為,他們一家人能幫得了你麼?”
納蘭云溪就這麼靜靜的站著,良久,她看了一眼容鈺,容鈺堅定的對她點了點頭,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意,她一轉頭對著楚秋歌開口道:“楚秋歌,皇帝的提議我不答應,我已經回答過好幾次了,我自己都煩了,拜託你們不要一遍一遍的再問我了,想將我殺掉還是下獄,就別假惺惺的了,放馬過來吧。”
“好,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你記住,這是你的命。”
楚秋歌冷冷一笑,豎著的手掌就要下令,卻突然聽得遠處似乎又有一對兵馬踏著塵埃滾滾而來。
不多時,又有一隊黑衣人穿過國師府的高牆大院出現在楚秋歌等人的面前,為首一人,錦衣玉帶,卻是秋白
“公主,我是來救你的。”秋白一見納蘭云溪,臉上神情有些焦急,卻還是朝她行了一禮,緩緩說道。
“秋白,你的傷怎麼樣了?”
納蘭云溪見他來了,心中有些擔憂,此時宮裡沒有任何訊息傳來,只有楚秋歌帶著皇家密衛前來逼迫她,但皇帝會不會還有後手,就等著秋白到來,然後將大堯舊部一網打盡,她心中也琢磨不定。
“沒事,公主,你快點過來。”秋白叫了一聲,一揮手,他帶來的黑衣人將楚秋歌等人團團圍住。
“哈哈,皇上果然神機妙算,你們果然來送死了,你也不看看,我們手中拿著的是什麼東西,你以為你們能抵得過這弩箭?”
楚秋歌見秋白一群人將她的人馬團團圍住,不慌不忙,只是神情譏誚的看了一眼秋白和納蘭云溪。
“不知死活,本國師的娘子自有本國師親手護著,你們跑來送什麼死?”
這時容鈺突然開了口,並且將納蘭云溪拉到自己的輪椅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容靖,今日便是我秋家和你算總賬的日子,父仇不共戴天,你的死期到了。”
秋白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容靖,恨恨的用劍指著他說道。
“你們太意氣用事了,就這麼點人就敢來闖國師府?還不速速離開?”
容國公見了秋白,頓時上前幾步,到了院子裡,滿眼複雜的喝道。
“上次沒能將你殺了,今天定不會再饒你。”
秋白卻瞪了容靖一眼,厲聲喝道。
“先將這些大堯叛賊給我一網打盡,不必手下留情。”
楚秋歌再也無法忍耐,對自己身後的密衛揮手下了命令。
“皇上駕到……廬陵王到……”
一聲尖利刺耳的聲音傳來,緊接著皇家御林軍開啟國師府的大門,徑直進了國師府的院子,這次來的都是皇家正規軍,而且是燕翎率領的京畿衛,片刻間將容國公的院子團團圍了起來。
楚秋歌已經下了命令,聽到這聲刺耳的聲音後,又制止了身後的隱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