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而已,皇帝分明從來就沒有對她動過情,只是她自己的一番執念而已,卻將她的執念怪到別人頭上,就算沒有她的母親,也會有別人,皇帝絕不可能對她生了情意,最多就是看在她伺候一場的情分上封她個位分而已。
“哼,他和我生下孩子,還不是為了牽絆我?駐守大堯這十多年,我始終都摸不清他的心思,雖然夜夜同床共枕,但他從來都沒在我們母子身上用過心,我能感覺得到。”
楚秋歌眼神憤憤的看向容國公,似乎想要他一個答案,但容國公卻始終負手而立,眼神明滅不清,一句話都不說。
“哼,這樣一來,整件事情就都清楚了,原來,一切的終極幕後主使,居然是你。”
納蘭云溪此刻也慢慢的平靜下來,這件事總得有個了斷,而今日便是了斷所有事的時候了。
“不錯,就是我,不過,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既然我和蘇家的秘密聯絡你也知道了,想必早就開始懷疑我了吧,我還一直以為我將一切的證據都推在蘇玉落身上,你們會一直認為是她。”
楚秋歌在外面偷聽了容國公和容鈺納蘭云溪的對話,知道他們早就知道刺殺納蘭云溪的幕後主使是她了,她心中驚疑不定,又得了皇帝的口諭,才突然現身。
“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那日為了就國公打出的那枚長釘和你刺殺被我抓到的那名刺客的長釘一樣,況且,蘇玉落只有逃命的武功而已,哪裡會那麼厲害的暗器?再者,你之前指向蘇玉落的那些證據根本漏洞百出,那帕子根本不是蘇玉落的,而是你的,還有袖箭令牌幾個地方的都一模一樣,若她真的是幕後主使,又何必用那麼多的令牌?只要一個就夠了吧,這是常識。
而且,我早就派何嬤嬤跟蹤你了,何嬤嬤是什麼人想必你也知道吧,她和你的武功不相上下,上次你和蘇玉落在別院中私會的時候我便對你有所猜測,只是一直沒有明確的證據,才隱忍不發,待清泉從大堯回來之後,基本上就能確定是你了。”
納蘭云溪此時怒氣升騰,楚秋歌才是最惡毒的女子,做了那麼多壞事,一步一步將容國公父子逼上絕路,如今就算知道真相卻也沒法再回頭了。
“難道你不在乎你的幾個兒女麼?你這麼做對你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納蘭云溪見楚秋歌此時已經擦掉了嘴角的血跡,身子也站了起來,慢慢的退回黑衣人佇列中看著他們。
“哼,今日過後,我才是容家真正的女主人,自然也會好好對待他們,給他們謀一個好的前程,容靖,你投靠東陵多年,如今就算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皇上下令做的,難道,你還能回頭麼?
你不能,你只能繼續做東陵的臣子,你一輩子都別想擺脫你殺死同僚,叛國投敵的罪名。”
楚秋歌恨恨的看著容國公,突然留下了眼淚,頓了頓又抬起頭道:“在大堯的時候,我那般恭順溫涼,事事為你操持,而你又給過我什麼,你整日都在痛悔,痛悔錯待了容雪和容鈺,對馨兒和月兒和洛兒,你只是表面上對他們好,又何曾真正的關心過他們?你整日在思念的也只有死去的公孫允兒和被送到京城的他們姐弟倆。”
“楚秋歌,聽你這麼說,難道你在嫁給國公之後,竟對他日久生情,有了感情不成?”
納蘭云溪捕捉到了她話中的一絲傷感和嫉妒的語氣,想到她那日發暗器救容國公,若不是心裡真的緊張他,為何要在那般緊急的情形下發暗器救他?
其實當時她那樣做本身就有風險,在場的眾人都不是等閒之輩,就算她找不到那長釘,想必之後容鈺和公孫錦幾人也會檢查現場發現那長釘的,而且,根據那長釘誰都能推測出來發暗器的人是離容國公最近的人,進而推測出是她。
若真的對他無情,她為何會做那樣的事?這於情理不和,而且,楚秋歌今天的反應雖然都是強勢而跋扈的,但她卻有些反常,好像在證明一件事,如今,她隱隱覺得她這般反常的行為就是為了證明她對他毫不在意。
楚秋歌聽到納蘭云溪的話之後一怔,隨即大笑了兩聲,聲音中難掩悲憤:“對他生情?他的情意早就給了死去的公孫允兒,這麼多年都沒變過,他在大堯所做的一切事情,不過是因為他投靠了東陵,再沒有回頭的路,所以才會不斷的隱忍退讓,一再的做超出他底線的事,別人對他生了情又有什麼相干?”
“呵呵,那看來你還是對國公生了情意,否則又怎麼肯和他生了三個兒女?”
納蘭云溪也一聲冷笑,篤定的說道。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