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話音剛落,臺下百官中便也隨聲附和他,絲毫沒被楚秋歌的命令震懾,大堯已經屈服東陵數十年,每個人心中其實都是憋著氣的,只是這麼多年沒有一個機會能夠表明自己仍然是大堯舊臣,仍然願意衷心於大堯,而今日便是一個良好的契機。
就算楚秋歌要誅殺大堯百官,令他們屈服,那他們也絕不會再像當年一般再次屈服投降了。
納蘭云溪和容鈺二人站在高臺上見大堯百官如此,終於點了點頭,她小聲的對容鈺說道:“楚秋歌這次是絕對不能留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讓秋白和孫子越的人馬都進城吧。”
“嗯。”容鈺點了點頭,然後給秋白和孫子越同時發出了暗號,二人在臺下一直看著他,等著她的暗號,見此情形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朝天發出了訊號箭。
“大堯的臣民們,我納蘭云溪今日接下這大堯的玉璽和王冠,便會對對此負責,我宣誓,此生會永遠效忠大堯,勵精圖治,使大堯成為天聖大陸上的強國,永生永世不再受外敵侵略。”
納蘭云溪也無視著下面楚秋歌的動作,然後當著大堯百官和百姓的面鄭重宣誓,此刻,任何話都是多餘,唯有這一句,她是必須要說的,這也是她自從下定決心復國之時起,便一直想要對大堯臣民說的話,剛好今日有機會在這裡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來。
“公主千歲……”
“誓死追隨公主……”
此時再多的話都不能表達此刻的喜悅與激動,他們淪為亡國奴數十年,等的就是這一天,成為別國的屬國,無論似乎朝臣還是百姓,在他們心裡,本就是永遠的傷痛,如今好不容易正主歸來,還許下這樣臣民都祈盼的諾言,剛好直擊他們的內心,所以,無論是百官還是百姓,心底的那一絲熱血立即便被她調動起來,雖然被圍困,命在旦夕,但他們還是無所畏懼,立刻就接納了納蘭云溪。
“一群蠢貨……”楚秋歌站在東陵駐軍中間聽到納蘭云溪和大堯臣民之間這樣的互動之言心中一陣氣怒,忍不住開口喝道。
大堯臣服東陵之後,東陵便命大堯減少軍隊人數,京城裡的駐軍三支軍隊總共一萬人有餘,東陵駐軍有五千人,秋家軍只有兩千人,剩下的三千人在容國公手中,如今東陵駐軍五千人全部出動,就算秋家軍和容國公手中的軍隊反水,那也和東陵駐軍人數不差上下,還是可以對峙一番的。
楚秋歌就是因為仗著這一點,所以才會這般的託大,即使被揭穿,也敢讓軍隊包圍大堯百官,令他們屈服。
東陵軍隊已經開始一個個綁大堯百官了,但百官卻好像收到什麼暗號似的,全都無動於衷,半點都不反抗,任由禁衛軍將他們綁了起來,但臉上的神色卻各個視死如歸,一點都不害怕。
“楚秋歌,你是整個大堯的罪人,倘若你此時放下屠刀,本公主可以饒你不死,等你體內的噬心蠱發作而死亡,否則,本公主立即便要你的性命,即使大堯覆沒也要你陪葬。”
納蘭云溪站在高臺上冷冷的看著東陵駐軍在下面綁人,然後開口朝楚秋歌喝道。
“你……你怎麼知道?”楚秋歌聽了她的話猛地抬頭,怨毒的看向她,厲聲喝問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本公主知道的,遠比你相像的多,你統共都沒有幾天的命了,難道還要做垂死掙扎麼?國公生前待你不薄,可是,你是怎麼對待他的?難道你要讓容馨、容月還有容洛三人永遠揹負著你的罪名流落他國麼?”
納蘭云溪暗道楚秋歌既然獨自來了大堯,那她的三個兒女一定留在了東陵,無論她如何,容馨三人始終都是容家的孩子,難道她絲毫都不為他們著想麼?他們三個雖然都有公主少爺的脾氣,但總體來說沒什麼壞心眼,容鈺將來肯定是要將他們帶回容家的。
“你閉嘴,若不是你突然冒出來,容靖他又哪裡會刺殺皇帝?他原本未必一定會刺殺皇上,但自從知道你的身份之後,便下了決心,你才是令他們失去父親的自愧禍首……”
楚秋歌深恨納蘭云溪,聽她說起這件事,頓時又恨得牙癢癢,反正如今她用噬心蠱的事都被她知道了,就算她今天不逼著大堯臣民臣服,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左不過是吊著性命而已,那就更要做得很絕一些了,在死之前最起碼也要讓大堯成為真正的亡國奴。
景宣帝一生征戰,堪稱梟雄,做事狠絕,雷厲風行,從不手軟,當年聯合三國攻打大堯時連自己的師弟師妹都不放過,卻獨獨對秦玉蓉一人屢屢心軟,手下留情,從當年攻破大堯的時候,便可以屠殺百官進而屠城,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