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越見人群中已經起了議論之聲,知道眾人已經開始懷疑了,所以提高聲音將這件事也說了出來,稍後自有秋白拿著秋寒的絕筆信來證明這件事。
“啊……”
“假投降?”
人群中的聲音果然更大了,而且多數人其實已經相信了,因為當年東陵下令屠城,這個命令只要稍微年長一點的,經歷過那場戰役的都知道,所以孫子越這麼一說,聯絡大堯帝后一貫以民為重的國策,容國公假投降是很可能的。
“來人,將這胡說八道的孫子越押下去,妄圖製造謠言,破壞東陵和大堯兩國友好邦交的人全部押入大牢。”
楚秋歌見孫子越越說越不像話,頓時朝先前的侍衛頭領擺了擺手,讓他帶兵抓人。
“夫人,這孫將軍說的到底是不是實情還有待證明,您如今這般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抓人,恐怕不妥吧,畢竟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啊。”
那侍衛首領答應了一聲,帶著幾個侍衛上前來便要將孫子越抓起來,卻見一名官員出來攔住了他並朝楚秋歌說道。
“怎麼,國公不在,如今大堯便是我說了算,你們敢違抗我的命令?李將軍,將孫子越拿下,還有哪個大人不服的,一併拿下,今兒誰都別想破壞公主迴歸,接管大堯的事。”
楚秋歌畢竟在大堯數十年,也是有些威望的,何況如今容靖不在,百官也確實應該聽她的命令,她這般一聲厲喝,所有官員也都被她震住了,一時之間誰也沒人再敢上前,方才被她叫做李將軍的人頓時帶著幾個人上前將孫子越拿住了。
“夫人是在害怕麼?你若不是東陵皇家密衛頭領,為何李將軍這麼聽你號令?東陵派來駐守大堯的這支軍隊桀驁不馴,可是素來與軍中其他的隊伍不和,是軍中有名的刺頭,怎麼會對夫人服服帖帖?”
孫子越冷笑了一聲,仍然提高聲音鎮定的問她。
“李將軍,將她押下去,當著大堯臣民的面立即斬首示眾,再敢亂造謠者和他等同罪名。”
楚秋歌不由分說的朝東陵駐軍的首領李將軍吩咐,讓他立即就將孫子越殺了。
“夫人不可。”
臺上王丞相大喝一聲,卻見假公主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王丞相,還是儘快交接玉璽和王冠吧,這儀式儘早完成了,夫人的任務完成,也便不會動怒了。”
“此事還沒有確切的定論,交接王冠和玉璽是大事,這東西在誰的手裡,誰便是我大堯的新主子,這件事馬虎不得,還請公主稍安,待老臣查清楚這件事再做決定。”
王丞相此時也覺出不對勁來了,聽了假公主的話之後頓時警惕的將盒子護在懷中,說話卻也有些不客氣起來。
而臺下李將軍聽了楚秋歌的命令已經將孫子越押著往外走了,王丞相頓時一急,心道孫子越武功也不弱,為何不反抗?
楚秋歌見百官一時被震住了,忙又朝臺上的王丞相做了個手勢,讓他儘快交接玉璽和王冠,卻在此時,人群中突然起了一陣騷動,一人一身大紅色衣衫,自馬車中飛身而出,快如閃電般直直的飛向孫子越,到了近前,也沒見他怎麼出招,只見白光一閃,押著她的兩個侍衛便同時慘叫了一聲,然後慢慢的倒了下去。
這一變故突如其來,眾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見那兩個倒地的侍衛身下流出一灘血,而在他們面前,站著一名身材頎長的男子,長眉若柳,眼若星辰,紅衣墨髮,一身的風華絕代,讓人不敢逼視之。
“你是何人,居然敢膽大妄為殺死宮廷禁衛?”李將軍半晌後才反應過來,見兩個侍衛先是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之後身下才流出了鮮血,這得要多快的速度,多快的刀才能做到啊。
但是這樣的情形下他身為禁衛軍首領也不能退縮,他一把拔出佩劍舉劍便向紅衣人砍去,只見那人頭都不抬,屈指一彈,彈向他的劍身,他頓時覺得一股強大的內力透過劍身傳到自己身上,手腕一麻,“咚”的一聲,劍便掉到了地上。
“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國師面前撒野?”容鈺方才見孫子越被押了出來,便知道時候到了,他和納蘭云溪也該出來了,便從馬車中飛身而出,一招便殺了那兩個侍衛,堵在了孫子越面前。
“你……你是誰?”
李將軍伸手捂著自己的手腕,他在這人面前居然連一招都走不上,便被他將劍甩飛了,頓時有些驚懼的問道。
容鈺雙手負在身後站立在當街,抬頭掃了一眼四周的民眾,然後低聲說道:“本國師便是國公的兒子,容鈺,而馬車中的那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