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將簫放到了唇邊。
是一曲《妝臺秋思》,原本便是染著愁緒的曲子,更兼她拼盡全力坐在那裡,容顏慘白的看著軟榻上的兩個人吹奏,一時間,旁邊數人都只覺得唏噓。
“王爺……”許是那曲調實在太過哀婉,被蘇墨壓在身下的女子秀眉微蹙,輕喚了他一聲,“不好聽呢……”
蘇墨驀地翻身坐起來,懶懶看了錦瑟一眼,漫不經心的撫著自己的額角,只是不說話。
這情形實在是有些詭異,林淳瑜眼見軟榻上的女子還往蘇墨身上湊,忙不迭的對她打了個手勢,上前將她從軟榻上拖了下來,一路推出門去,又回頭將那幾個還站在原地發愣的樂女也帶了出去,自己這才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屋中的情形,緩緩從外頭關起了房門。
曲子吹到一半,錦瑟喉頭便似被什麼哽住了,再也提不起來氣息,無奈唯有放下簫,微微朝他一笑:“真是抱歉,看來我還是攪擾了你的興致。”
蘇墨恍若未聞,卻冷冷勾了勾唇角,往後一倒,重新躺回了軟榻上。
錦瑟站起身來,在屋中尋了一圈,找不到水,卻看見桌上擺著的酒壺,便上前取了來,從懷中取出一方錦帕,用酒浸潤那錦帕,正是那日蘇墨留給她的那張。
她來到軟榻邊,蘇墨已經闔上了眼睛,只當屋子裡沒有她這個人。
錦瑟眸光有些遲疑閃爍的看著他半敞的衣襟,咬咬牙,卻還是將手中的錦帕放了上去,一點點擦過先前那女子吻過他的痕跡。
錦帕沾了酒,微涼,蘇墨的胸膛在她大力的擦拭下,似乎微微緊繃起來。
好不容易擦完了他胸口處的胭脂痕,卻又見他頸上似乎也有,錦瑟便仍舊舉了帕子去擦,末了,微微喘了口氣:“還有哪裡?”
蘇墨終於緩緩睜開眼來,看著她,眸中似有漩渦,直欲將人吸進去一般:“我全身上下都被她碰過了,你是不是都要擦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