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出了房。
剛剛來到走廊中,卻驀地見到一個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與蘇墨平日所用的兩間雅間本在走廊盡頭,而那個小小的身影此時此刻正在走廊前頭,一間接一間的張望。
錦瑟好不容易去到林府打聽出來他們公子爺林淳瑜平常愛去的地方,化作男裝一路尋到這東來閣,卻偏偏無法從這裡的人口中得知蘇墨或林淳瑜的下落,唯有一個雅間接一個雅間的尋找煢。
驀地,眼角余光中忽然收進了人影,錦瑟唬了一跳,站直身子往走廊盡頭看去,只見一個男人正抱著手臂倚在牆上,饒有趣味的看著自己。
她自然不認得那就是林淳瑜,林淳瑜也不認得她,見她看向自己,眼神忽然變得曖昧起來。
到底是萬花叢中過的人,只一眼便看出錦瑟的女兒身,他微微挑了挑眉,輕佻道:“小姑娘,找什麼呢?說給哥哥聽,哥哥幫你找找!吶”
錦瑟臉色猛的一僵,只當沒有聽見,仍舊一間接一間的側耳細聽。
林淳瑜便走上前來,這才看清錦瑟的臉,霎時一驚,忙的用手遮了自己的眼:“作孽,作孽,好端端的一張臉,怎麼生了這麼些可怕的東西。”
錦瑟看也不看他,又往前走了兩間,忽然便聽到了自前方一間雅室內傳來的絲竹聲。
錦瑟側耳聽了片刻,不知為何有著強烈的預感,總覺得蘇墨就在這裡面。
她抬手便要推開門,林淳瑜卻一把就捉住了她,驚駭道:“你想幹什麼?別怪我沒提醒你,裡面那位爺可見不得醜女,更兼他財雄勢大,一個看你不順眼,便可直接宰了你。”
他臉上的神情雖然驚駭,然而實際上卻不斷地朝著錦瑟擠眉弄眼。
錦瑟何曾見過這樣的無賴,只覺又氣又好笑,腦中卻忽然閃過什麼:“林淳瑜?”
林淳瑜頓時一驚,隨後卻曖昧笑起來:“你如何知道本公子的名?還是,你早已偷偷愛慕本公子許久?”
錦瑟聞言,輕輕朝他笑了笑,另一隻沒被他握住的手,卻毫不留情的推開了房門。
屋子裡,原本一派熱鬧的情形,皆因錦瑟那一推,驀地停了下來。
坐在兩側彈琴唱歌的幾個女子都撫住了琴,看向站在門口的人,一臉驚疑。
而正對著房門的寬大軟榻之上,正有一個男子斜斜倚著,衣衫半敞,一雙含笑的桃花眼內春/光無限,只垂眸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而那名原本正千嬌百媚的吻著他胸膛的女子,卻因房門口突然多出的兩個人,一時驚異,而止住了所有的動作。
錦瑟臉上霎時間一片蒼白,只是盯著軟榻上那人。
蘇墨微微上挑的眼角處斜斜飛出一瞥,只掠過站在門口的人,便又收了回去,只伸手撫著懷中女子的頭,沉魅低笑:“怎麼了?林淳瑜你又不是不認得,如今卻是害羞了?”
那女子微微一怔,隨後卻輕哼了一聲:“王爺喜歡,奴家再羞也不怕。”
語罷,她再次低下頭,將細密的吻印在他的胸口。
幾個伴樂女子也同時回過神來,琴笛聲再次響起。
林淳瑜見狀,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又見錦瑟彷彿已經是看直了眼,頓時低嘆了一聲,一把扯住她的袖子:“看什麼呀?難得他這會兒正在興頭上,懶得與你計較,快走吧,有什麼話跟哥哥到隔壁說去。”
錦瑟咬咬牙,用力掙開他的手。
林淳瑜還要再拉她,卻見錦瑟已經抬腳走了進去。
剛剛才恢復的絲竹再次停了下來,錦瑟徑直走向其中一個吹簫的女子,道:“簫,我也會吹,不知這位姐姐可否借我一試,若能為王爺助助興,也算是一樁美差,指不定王爺聽了我吹的簫,心情大好,便不計較我打擾他的罪過了,是不是?”
這後半截的話,卻是對著林淳瑜說的。
林淳瑜一驚,終於似察覺到什麼:“你莫不是——”
他沒有說完,只是轉頭看向軟榻上的蘇墨想要求證,孰料蘇墨卻根本眼都沒抬一下,低低與懷中的女子說著什麼,低聲一笑之後,驀地翻身將那女子壓在了身下。
這下可真有些不堪入目了,林淳瑜倒是沒什麼,他只是有些擔心的看向錦瑟。
卻見錦瑟從那樂女手中接過簫,擺弄了兩下,才再次轉頭看向軟榻。
林淳瑜眼見著她的臉色霎時間又白了一層,心頭忍不住嘖嘖一嘆,想要伸手拉她走,錦瑟卻突然找凳子坐了下來,就直直面對著軟榻上的兩人,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