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是良民,做些賠本買賣,身無長物,求大爺饒命!”
錦瑟聽他那樣害怕,也不知馬車外是何等駭人的架勢,猶豫了片刻撩開車簾,登時也被嚇得有些呆掉。
馬車前騎了高頭駿馬,寒眸冷眼,正沉了臉看著她的,不是蘇墨又是誰?
她心頭忐忑,卻又另有一種莫名的歡喜湧起,頓了許久,朝他伸出了雙手。
蘇墨依舊沉著臉,緩緩打馬上前,終於還是將她抱上自己的馬,丟了一錠銀子與那車伕,調轉馬頭疾馳而去。
錦瑟埋在他懷中,聽著耳旁呼嘯的風聲,淚水悄無聲息地洶湧了一陣,終於平息之際,才抬頭看他:“我不是讓你不要來找我麼?”
蘇墨大約是真的生氣了,也不與她說話,只是寒著一張臉往前趕路,任錦瑟怎麼軟磨硬泡也不搭腔。
無奈放棄之際,錦瑟卻忽然發現他的馬竟一直在往南,心頭不由得大驚,再度抬頭看向他:“我們這是去哪裡?”
蘇墨仍是不理她,只是抬手撫上她的後腦,將她的臉重重往自己懷中按了按。
錦瑟鼻子被撞得生疼,可是鼻端他布衣青衫的氣息,又是那樣讓人舒心。她靠在他懷中深深地吸氣,深思竟有些飄渺,不由得想起他從前那些似是而非的隻言片語,又想起季太后言之鑿鑿他的離去,她竟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放棄了一切,要真正帶她去過遠離朝堂爭鬥的逍遙日子。
可是回過神來,她又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想入非非。雖然她心裡也的確是有某種期待,可是卻又清楚地知道,他不能,尤其是如今的情形之下,他更是不能。
可是這樣一直往南,便是清江了。錦瑟一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他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