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了不少。她瞧了瞧他金褐色的眼睛,心下忍不住一嘆,“最近能下地走了嗎?要是可以走動的話,就不要整天在床上待著了,讓宮人扶著你在殿裡走上一圈,對身子也是有好處的。”
他金褐色的眸子浮上更多的笑容,“有了嫂子這句話,我就能安心下床了。”
眸子的顏色,在他九歲之前,是他們一樣,是黑色的。不知在蠻族經歷了什麼,許是因毒藥所致,蕭尋的眸色成了現在的金褐色。
溫琤點點頭,招來了後頭跟著的十二,十二提著食盒,開啟了盒蓋,溫琤取出裡面一碟紅豆糕,笑著說:“這些都是一些小吃食,你餓的時候就用一些。”將碟子擱回了食盒裡,“最近食慾怎麼樣?”
“還如以前一樣。”蕭尋說:“勞嫂子費心了。”
溫琤頷了下首,問他,“那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蕭尋歉意的搖搖頭。
溫琤見他臉上已經有了疲倦之色,也不好過多打擾他,交代了他幾句話後,就帶著宮人離開了。
出了太和宮的門,十二跟在她身邊蹙眉嘆氣,“瑞王多好的一個孩子,不曾想會變成現在這樣。”
溫琤也嘆了一口氣,並未說話。她所能做的,也就是儘量照顧好他了。
“娘娘,要不要把楊淑儀來太和宮的事給阻下來。”十一低聲問她。
她搖了搖頭,十一又說:“可要是楊淑儀對瑞王暗中出手……”
“她沒這個膽子。”溫琤沉聲。
雖說過要照顧他,但溫琤卻並不打算護他周全,若是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她是打算能用就用。畢竟,她不是善類,她可以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利用除了蕭澈之外的所有人。
溫琤回到鳳棲宮時,被守門的太監告知,蕭澈過來了好些時間了。
蕭澈著了一聲華美的明黃服飾,帶著一身的華貴之姿,他抬眼看見溫琤進來,臉上表情就柔了下來。溫琤走過去,瞧著堆了滿桌的摺子,道:“怎麼回事?是把摺子搬到我這裡來了?”
十一奉上了新煮的柚子花茶擱在了桌上,隨後就領著宮人退了下去。
“嗯,那群女人幾乎是一個接一個的過來,我有些懶得應付了,就差人搬了摺子過來你這兒了。剩下的摺子就在你這裡批了,也省的被那群女人騷擾。”他拉了溫琤過來,“你剛才是去五弟那裡了?”
溫琤坐在了他腿上,瞧了一眼眼前摺子的內容,點頭說:“過去給五弟送了一些吃食。”
蕭澈擱下手裡硃筆,眉宇間浮上一絲愁色,知道他是擔心蕭尋,她便說到:“你不要擔心,五弟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好好養著的話,會有好的那一天。”
他握住她的手,“你說的沒錯。”語氣頗為沉重。
☆、9找茬
蕭澈雖是搬到了鳳棲宮來批閱奏摺,但也抵擋不住那一群如狼似虎力求博上位的宮妃的熱情。
諸妃陸陸續續的往鳳棲宮跑,送糕點,送湯水,送藥膳。聰明點的直接把食盒交給宮人,自己不會進去;不聰明的就想著進鳳棲宮,親自把食盒送到陛下面前。
也不想想,這裡是鳳棲宮,居然想著在皇后面前給陛下獻媚,這簡直就是活膩了!皇后給了你一點顏色,你就敢蹬鼻子上臉?!所以,凡是聰明人,絕對不會進去鳳棲宮的。
任修儀手裡拎著食盒,忍下心裡的不快,笑吟吟的對著金寶說:“金公公,你這是不讓我進去了。”
金寶擺足了架勢,“陛下正在殿裡批閱奏摺,任修儀請回吧,把食盒交給奴才就是了。”
任修儀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她對金寶講道理,“金公公,你這是什麼意思。”吸了一口氣,“陛下在宣政殿時,我們都能進去,怎麼陛下一到鳳棲宮,我們就不能進去了!”
“你把我們攔在外面,就不怕有人說你什麼,說皇后娘娘什麼嗎!”
“任修儀,注意你的言辭!”金寶毫不懼怕,直面反擊,“這裡是鳳棲宮,豈容你大呼小叫!皇后娘娘豈是你能議論之人,你簡直是大不敬!”氣勢滿滿,足足壓了任修儀一頭。
任修儀被他說的啞口無言,但卻瞪著眼睛和他辯駁,“我看大不敬的是你!皇后娘娘賢良淑德,萬不會把我們攔在外面,你一介奴才,誰給你的膽子,敢把主子攔在外面不讓進!”
金寶眯眼揚唇,笑的有些囂張,“奴才的主子是皇后娘娘,不是你。”看著任修儀,“陛下批閱奏摺,處理政務,你非但不知道安靜,還在外面大吵大鬧,非要進去,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