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下,扯唇道,“桑珊她……”
“阿珊,謝謝!”她忍不住糾正。
池北河看著她素淨的小臉,此時因為憤怒還是什麼,顴骨上都染了紅,澄澈的眼睛裡也蒙著一層漂亮的水霧,就像是他們最初認識在醫院裡,第一次對峙時一樣。
聽到她陰陽怪氣的語調,他莞爾的笑出了聲。
在她疑惑時,毫無預兆的俯下了臉廓。
嘴唇上忽然溫軟,葉棲雁意識到他在做什麼後,有些氣急敗壞,“池北河!”
這個時候,他竟然還吻她!
池北河被她的小手給推開,薄唇卻依舊勾著弧度,內雙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裡面有著戲謔的*、溺,拇指輕刮在她的嘴角。
目光凝視她許久,在她毫無戒備時,又突然的再次俯身的吻住了她,等她反應過來奮力掙扎時再不緊不慢的撤開,眸底的笑意,就像是在逗、弄著她玩一樣。
葉棲雁氣的有些眼前發黑。
“好,阿珊。”池北河卻在這個時候重新扯唇,醞釀的開口,“阿珊和讓我認識多年,但也同時是我的前女友。”
前女友三個字,讓她身子變得僵硬。
“Sorry,如果因為我沒有第一時間澄清我和她之間關係的這件事,讓你心裡難過了,雁雁,我跟你道歉,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現在為什麼又說!”
“那天看完芭蕾舞劇,你情緒不對,我如果當下跟你說多了,你只會更加亂想!這兩天又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而且在我認為,這並不重要。”池北河沉吟著,黑眸裡一片深邃,“現在告訴你,是因為如果讓你日後從別人嘴裡得知,那不如由我親口告訴你。”
“哦……”葉棲雁低低一聲。
眼睫毛垂下,明顯沒有剛剛氣惱的模樣,雙手在悄悄攥握。
無論如何,他最終的坦白,令她心寬了不少。
“你哦什麼哦?”池北河見狀,倒是氣笑了,“我今年三十二歲了,不可能沒有談過戀愛,以前我們好像也提及過前女友的問題!更何況誰沒個過去,你不是還有個初戀情、人葉寒聲?”
“……”葉棲雁根本反駁不了。
“我還沒有接手池氏以前,我們在一起的,和祁漢一樣,我們都是在部隊裡認識的,她最早是文工團的,從小以芭蕾為畢生所求。後來我打了退伍報告,她也跟我離開了部隊,再後來她想讓我陪她一起去法國,但我當時正接手池氏,並沒有答應,所以她在夢想和愛情裡選擇了前者,我們分手。”
池北河用粗略幾句話,大致跟她說了下,當然著其中刻意掩掉了很多部分,但他覺得也是沒有必要都跟她說,徒增她的煩惱不說,也已然是過去的事情。
“她走以後,你心裡挺不是滋味吧?”葉棲雁輕咬嘴唇問。
“我不想撒謊,確實是!”池北河蹙眉,坦然的回。
每個男人都有驕傲,被人放棄總會心裡有所芥蒂,但他現在也不想提及太多。
“我去我會和她單獨在咖啡廳,是因為她爺爺留下一塊地皮,我是做建築的眾所周知,想要我幫忙能夠有所開發也是理所當然!”
池北河繼續說,“我沒有拒絕她,就像是她邀請我去看芭蕾舞劇一樣,這沒什麼!我覺得那都過去了,如果我不答應,才會讓人誤以為我還沒有放下。”
葉棲雁沒有吭聲,也早已經沒了之前的氣焰,像是土豆一樣的窩在那。
“雁雁。”
池北河低沉的喊著她,長指輕觸在她眼尾,毫不猶豫的說,“如果你說不讓或不準,那我可以拒絕她,那塊地皮的確很有價值,搞建築的很多都能幫到她!”
葉棲雁迎上他的目光,看到了裡面的認真,知道他不是說假話。
“我不說!”她咬唇,又窘迫的小聲咕噥,“我又沒說不讓你們談公事……”
“不鬧脾氣了?”池北河挑起了眉毛。
“我什麼時候鬧脾氣了!”葉棲雁尷尬的臉紅。
池北河眉毛挑的更高,促狹著故意,“沒有嗎?醋罈子都打翻了!”
“……”葉棲雁臉更加窘紅。
窩在沙發上的身子忽然一輕,再度被他給扛在了肩膀上。
她不由低喊,“你又要做什麼!”
池北河不說話,邁著長腿就直奔臥室,從看完那場芭蕾舞劇後,她就一直沒有給過他,始終找藉口和理由的躲著他,早已經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