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苗富貴嚇了一跳,也顧不上自己被砸的攤子,慌忙就追了上去,急匆匆的問:“你要幹啥,你們要幹啥?”
“剛才我主子都說過了,你聾?”苗翠花白他一眼,腳下的步子是一點都沒停。
“你要去家裡胡鬧?你敢?!”說完這句,苗富貴就忍不住咬了咬牙,還有這死丫頭不敢的麼!也不再問她敢不敢了,他伸手就去拉苗翠花。
可那手剛伸出去,就被一人抓住了。回頭一看,是先前架住他的那個漢子。
“這位兄弟,在大街上不要動手動腳的,翠花姑娘可是我們爺的丫鬟,你要是再把她給打傷,我可饒不了你。”
苗富貴拼命掙扎,可那隻手就如鐵鉗一般死死的將他肩膀按住,根本掙脫不開,急得他大喊:“你們再這樣,信不信我報官!告你們一個謀害良民之罪!”
聞言,苗翠花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夠了後才轉過身來,將自己腿上的傷亮給苗富貴看:“你告我?那咱現在就去見官,我要告你打傷我,然後搶走我的玉牌鐲子和銀子的事情,你這是入室行兇搶劫,罪大惡極,人證物證俱在。”
要是見了官,苗富貴妥妥的要進去挨板子。尤其是,這會兒正有幾個無頭公案沒破,那群捕快們被上司們催得跟狗一樣,正愁找不到頂罪的呢。
苗富貴也知道經了官會是什麼下場,且不說自己確實打傷了苗翠花,只說苗翠花那主子的出身不簡單,若是告到官府那裡,死的不定時誰呢。想了想,他只能跺跺腳,衝愣在那裡的鄭多娣喊:“多娣,你啥了?還不快點回家去!”
鄭多娣被驚醒,慌得拔腿就往福祿衚衕方向跑,倒是沒人去攔她。
不過,因為苗富貴擺攤的地方離家裡不遠,所以,鄭多娣前腳進門,苗翠花後腳也就到了。
“你說啥?她帶人來砸咱家?”劉荷花只來得及聽鄭多娣說個大概,就聽見外頭鬧了起來,立刻將兒子往鄭多娣懷裡一塞,起身走了出去。
帶著人走進門來的那名少女,不正是她的繼女苗翠花麼。想當初,苗翠花在她手底下低聲下氣,連句話都沒大聲說過,如今怎麼就有了這麼大的膽子?
很快,劉荷花就想通了,敢情那丫頭是早就攀上了富貴公子,所以膽子才越來越大,到最後明目張膽的跟她鬧事搬出去呢。
“好久不見啊,劉荷花。”進門看到劉荷花出來迎接自己,苗翠花揮手衝她打了個招呼,然後回頭對跟來的幾人道,“幾位大哥,麻煩你們了,給我搜!”
這裡當然沒有她的玉牌,更沒有什麼鐲子或者銀子,羊咩咩那傢伙雖說是個土豪,可也沒閒著沒事兒就給她打賞玩啊,她唯一的積蓄也藏得嚴嚴實實,根本沒被搜走。
她來搜這裡,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能不能知道當初那位親孃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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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恩斷義絕怎麼樣
見三四個人如狼似般的衝進了自己家,劉荷花嚇了一跳,可她智商尚屬正常,知道憑自己一人,再加上個黃老太,以及抱著孩子的鄭多娣,怎麼也不是幾個大男人的對手。所以,她沒有去攔,而是哭喊起來:“救命啊,來強盜了!翠花,你帶著人來搶劫家裡,你就不怕被官府抓嗎?!快來人啊,救命啊!”
“嘖嘖,叫得多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十幾個彪悍大漢給蹂躪了呢。”苗翠花撇撇嘴,往院子裡的凳子上一坐,悠然自得的說,“這麼久不回來,這麼一坐,還挺舒服的。”
她走時,院子裡的這棵石榴樹才剛結花骨朵,如今回來,已經開了一樹火紅的花朵。
劉荷花急得直想哭,不同於往常做戲的哭,她這次是真想哭了,她已經聽見裡面乒乒哐哐的聲音。
苗富貴衝進了大門,一眼就看到苗翠花得意洋洋的坐在那裡,而可憐的劉荷花兩眼含著淚站在屋門口,這怎能讓他不心疼,氣得他跳著腳大吼:“苗翠花,你鬧夠了嗎!”
“你覺得我鬧夠了沒?”苗翠花甩給苗富貴一個白眼,拍拍苗翠峰的胳膊,問,“咱來幹啥呢?”
“你們偷拿了我們的東西,把東西還回來,我們就走。”面對父親,苗翠峰起初還有些畏懼,但很快就挺直了胸膛,姐賺錢不容易,不能賺了錢都被你們搶走。”
劉荷花聽得發愣,剛剛鄭多娣跑回來,只來得及跟她說苗翠花帶人來找茬的事兒,還沒講到偷錢這一段呢,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又跟錢扯上關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