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業還想從我身上撈錢。撈不到就偷我的東西,你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苗翠峰也在一邊補充:“公子賞給我姐一塊玉牌。一個鐲子,還有我姐賣身的幾兩銀子,這些天賣粥存下的三百多個銅板,全沒了!那天我跟我姐趕回家時。就你帶著人在我們屋裡翻呢,不是你是誰?”
圍觀的群眾頓時議論紛紛起來,尤其是深知苗富貴想把女兒嫁給孫家的傻子換彩禮的那幾個。更是怪笑著看向了苗富貴。
“鄭多娣,是不是你偷拿了我的東西?”苗翠花忽然就把目標指向了鄭多娣。“那天我回去,他出來打我,你還在屋裡翻來翻去呢,是不是你拿了我的東西?”
鄭多娣正在回想那天的經過,聞言頓時豎起了眼睛罵道:“你放屁!我才沒拿,我拿你東西幹嘛?!”
“那你說,你在我屋裡翻什麼呢?你可別說你沒翻,那天看熱鬧的人多了去了,要不要我隨便叫兩個過來?”
“我……我……”鄭多娣漲紅了臉。
是啊,你要是不為了拿東西,你在人家屋裡瞎翻個什麼勁兒?
鬧騰了這麼半天,太陽已經*了起來,照的所有人身上都滾燙燙的,可這好戲正在關鍵處,竟沒一個捨得就此退場的。
可以看到,一顆顆汗珠子從鄭多娣的額上滾落下來,而她連擦汗都忘了。
終於,她開口道:“我那是,那是在找……你離家出走的時候偷拿了家裡的錢,我在找你偷拿的錢呢!”
“喲,找錢呢,是找我偷拿的,還是找我自己賺的啊?”苗翠花撇嘴冷笑,真難為這妹子急中生智找出個藉口來,“你說我偷拿錢,我偷拿了多少?苗富貴,先前我在家時,你一點錢都不讓我碰,收錢找錢全是你自己,讓我去買菜也是算得正好的給我,我倒要問問你,我偷拿了你多少錢?你給我個準數。”
苗富貴張了張嘴,想要胡謅個數兒,可一時又不知該說多少。因為,他事後一遍又一遍的數錢,確實沒有少。最終,他硬著頭皮道:“我哪知道你拿了多少,那天我數錢,少了四五百文呢。”
“四五百?”苗翠花一挑眉,點點頭道,“行,你能隨口說個數兒,我不能?現在我丟的不是一個玉牌一個鐲子和三四兩銀子了。我丟的是十個玉牌十個桌子和三四百兩銀子,還錢!”
“你這是血口噴人!”苗富貴差點從地上跳起來。
“那你就不是?”苗翠花反問,順手抹抹額上熱出來的汗,打了個哈欠道,“不如這樣,你給我立個誓言,我要是拿了你的錢,我不得好死,我要是沒拿,你不得好死,不光是你,劉荷花還有她那兩個崽子,也都不得好死——怎麼樣?”頓了一下,她補充道,“苗富貴,我得跟你說,人在做天在看,立了誓言終歸是要遭報應的。不然,你覺得我娘為啥會給我託夢,說她死得委屈?”
這樣的話,放在這樣耀眼的陽光下,縱然是炎熱的天氣,卻讓眾人忍不住起了一層顫慄。似乎所有人都想起了,苗翠花從跟她爹鬧翻之後,就不止一次提起過這件事。
難不成,真是香玉她給翠花托夢了,所以翠花才會總提起這事兒,才會跟她爹鬧翻?
苗翠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要所有人都記得,原主記憶裡那位溫柔善良的女人,死得委屈。
苗富貴漲紅了臉,他怎麼敢立這個誓。
“怎麼,不敢發誓?”苗翠花斜睨著苗富貴,對於古代人來說,這些天理迴圈的報應之事,影響力還是很大的。劉荷花是苗富貴心尖尖上的人,苗富貴怎麼捨得。
“胡說八道,誰要跟你胡鬧這些混賬事!”
這下,不用苗翠花再強調,眾人也嗤笑起來。你要是有底氣,你就發誓啊。嘿,你這爹當的可真好啊。不光賣閨女打閨女。現在還汙衊閨女偷東西,真是開了眼界了。
“雖說你是汙衊了我,可我向來是個寬容又大度的人。所以就不跟你計較這個了。”說這話的時候,苗翠花跟小虎狠狠對瞪了一眼,喵的,我說錯什麼了嗎。我本來就是個寬容大度的人。咳了一聲清清嗓子,她笑眯眯的說。“咱就說說,你拿了我玉牌鐲子還有銀子的事情。”
“何必費這般口舌。”楊高擺擺手,扭頭對小虎道,“去。陪翠花尋東西。”唔,小虎今年也有十六了,到說親的年紀了呢。
小虎聞言。本來挺清秀的臉蛋愣是拉成了一張驢臉,板著臉上前。瞪著苗翠花道:“走吧,去找你的東西。”
苗翠花衝他呲呲牙,然後轉身就往福祿衚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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