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深沉的眸色裡似乎透著一點點不安。但茜薇隨即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在慕惟珺開口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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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抱歉,這麼久以後才爬上來更文……
204吻過他的臉,就以為和他能永遠2
“你怎麼在這?”他說。天寒霜降般的面色,就連聲調裡都透著冰冷。
“慕總也來喝茶。”水泱衍放下茶杯。燈光下那一臉泛著溫暖色澤的笑,除非一個過於瞭解他的人,否則沒一人會相信——對他這一臉溫和從容的笑,笑裡藏刀會是一個絕佳的形容。
慕惟珺勾唇一笑,眨眼間已立在了茜薇身邊,“不早了。”說著將視線定在茜薇臉上,靜靜的,不透露絲毫情緒的目光。下意識的,茜薇鬆手將茶杯放回桌上,不小心灑出的茶湯澆溼了手。
她盯著桌面上那一灘茶漬出了會神,再抬眼,慕惟珺已邁開了離去的腳步,只留下一個疏離孤傲的背影。
這是倆人自那日在酒店停車場各自離開後的第一次見面。他還是這樣自由,來去如風。
像是被那僅剩餘溫的茶湯燙到了,茜薇飛速收回手。指尖的殘汁跌落在地裡,心卻沉到了刺骨寒冰裡。
慕惟珺離開的腳步太快。恰好水泱衍有話說叫住了茜薇。比起沒骨氣的立刻追出去,她似乎更能忍受自己在這多逗留一會兒。哪怕極度不情願。
“如果有需要得到我的地方……”水泱衍將一張名片推到茜薇跟前。
簡約卻不失典雅的設計,潔白素雅的卡面上印著一片雲紋,低調而恰到好處的華麗,更顯貴氣。
如此賞心悅目。
茜薇攥緊了拳頭,勉強擠出來一抹笑將桌上的名片抓在手裡。
這樣一張名片,曾讓她失去了這一世最為珍貴的。
出了雅間繞過一處亭臺水榭,茜薇就遇上了奉命進來尋她的李黎。
以為慕惟珺早已離開了,所以在車門開啟視線觸及一身墨色沉沉坐在後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電腦螢幕的人時,她竟傻傻怔住。
過去這半個月,明明他們還在同一屋簷下,她還是他的妻,關係卻僵硬的彷彿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似的。別說不期然的見上一面,就連半真半假的夢境裡,都不曾有過照面。
“太太……”
車內傳來的敲擊鍵盤聲似乎更響了,老闆眉間先前籠上的那一層雲霧似是被屋外冰凌凌的天氣凝成了寒霜。
李黎知道他不悅了,先是有些發愣,等回了神心中就只剩緊張了,便催促了茜薇一聲。
慕惟珺跟卓欽謨因觀瀾一墅締造的熱銷神話基本達成了表面和平。而現在,戎泰迅達迅速易主,慕惟珺撤資。動作雖大,卻也還不至於擊碎這種未出自真心的和平假象。
可面對慕天直線下瀉的股價,卓欽謨面對財經週刊記者尖銳的提問卻一直是避而不談的姿態。連三兩句打發應付的話都不需要,迴避的背後意味著什麼,明白人自然一看就明白。
所謂商場若戰場,硝煙未四起,頭未破血未流,看不見的廝殺卻早已一點點撕碎了往日或許曾經出現過的,似有若無的情誼。
眾人懷揣看戲心態的沉默裡,紀楚鐸伸手拉了慕惟珺一把。景和集團經過多輪競價拿下被稱為黃金地的煙水灣H地塊,在各界驚訝水泱衍肯割愛之餘,景和集團卻放出訊息,H地塊,慕惟珺是隱在紀楚鐸身後的真正買家。
有了這麼一出,慕天的危機自然算是解除了,可慕惟珺一直冷著的臉卻還是冷得跟塊冰,不動聲色就能殺人於無形。慕天上上下下,沒一人鬆一口氣。
那一場突如其來,極具毀滅性的股價跳水風暴,如同一場颱風過境。風歇浪靜,掠奪式的摧殘也早已停下,可風暴之後的殘局,那幾乎要掀天覆地的破壞力所帶來的創傷,即便時間能治癒平復,漫漫時光中,你所有的努力,你的付出,何止一點點?
李黎知曉這些種種波折冷暖,卻忘了一點——對慕惟珺,難得展露的情緒,即便是再生氣,也只因為那個為之動容的物件是自己最親密的人,他只想也只願意把所有喜怒在她面前一一展現。
茜薇上了車。
車子開動慕惟珺合上筆記本閉目養神,茜薇呆呆看了會他臉上被睫毛的暗影覆住的防備,移開眼倚向車窗。
一路星光黯淡,她辨不出車子駛向何方,而車上又太沉悶,所以在李黎將瑪莎拉蒂停在那家低調卻又不失華麗的餐廳前時茜薇已經靠著車窗睡著了。
李黎是拉開了後座的車門才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