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請裴小姐在這間病房內修養。”保鏢阻止兩人的去路。
徐江瑞冷冷一哼,“滾。”
保鏢不為所動,再次嚴肅道:“我們只聽從三少的吩咐。”
徐江瑞將裴亦放在椅子上,目光冷冽的瞪著巋然不動的四人,撩起袖子,不帶遲疑的揮拳而去。
保鏢是不會主動出手傷人的,除非對方非得咄咄逼人,眾人見徐二少招招狠絕,不得已情況下出手還擊。
顧琛易趕到醫院的時候,徐江瑞臉上已經掛了彩,四名保鏢也是倒了三名,還有一個撐著一口氣等待著救援。
“鬧夠了沒有?”顧琛易漠然吼道,大步上前將打紅了眼的徐江瑞狠狠的牴觸在牆角。
後背一疼,徐江瑞怒不可遏的想要推開壓制自己的男人,吼道:“別逼我。”
顧琛易手柺抵著他的脖子,言語中隱忍著怒火,“徐二少真是好大的能耐,這麼明目張膽的想要帶走裴亦,你是覺得這件事還不夠亂不夠精彩是不是?”
徐江瑞啐出一口血沫,仰頭大笑,“反正都已經是一出笑話了,我何必在意徐家那點破名聲?”
“你瘋夠了沒有?”顧琛易將他揮倒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瞪著滿臉都是傷痕的男人,道:“你覺得帶走了她,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
“至少我敢作敢當,徐江琦他不配做男人。”
“你認為你就是男人?”林瑜晚強勢插入兩人談話,冷冽道:“整件事都是因為你的那個好兄弟挑起的,這裡只有你最沒有話語權,沒有權利替誰支援正義。”
徐江瑞一拳砸在地板上,“你說的沒錯,是我開的頭,所以他徐江琦就有權利這麼殺掉我的孩子?”
顧琛易面色一沉,毫不遲疑的將他的嘴封死,抵在他的耳畔,警告道:“你如果不想裴亦死,就給我把剛剛那句話忘得一乾二淨。”
徐江瑞驀地驚怵,“你什麼意思?”
“你以為這件事曝光,你爺爺會輕而易舉的放過挑起事端的女人?別說你徐家不放過她,外面輿論記者也會把她活活壓死,徐江瑞,你有一腔熱血,可惜你用錯了地方。”
顧琛易將他放開,看著他失去力氣癱倒著,重新走回病房。
林瑜晚正試著安撫好情緒再次失控的裴亦,而她卻依舊不肯配合。
手腕上的傷又一次被撕開,血染紅紗布,折射入目時,裴亦驚慌失措的抱住頭,好似被什麼夢魘住,痛苦的哭泣著。
林瑜晚拽住她險些倒下的身體,“裴亦,冷靜點,別去想了。”
裴亦無助的搖著頭,“我好痛,我好痛,有孩子在哭,我的孩子在哭。”
“你清醒點。”林瑜晚將她放開,一巴掌打過她的臉,吼道:“你給我停下,第一你的孩子還沒有成型不會哭,第二你可有想過為什麼徐江琦會打掉你的孩子?”
“他一定是知道了,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他一定是知道了,所以才會這麼狠心的殺了他。”裴亦蹲在床角,痛苦的捶著頭。
林瑜晚喘著氣,陪她一起蹲下,“你有沒有想過一點,在你和徐江瑞出了事之後的半個月裡,你做了些什麼事?”
裴亦愕然,“我——我——”
“整晚整晚的宿醉,你覺得你的孩子還能健康的活著?”
“……”
林瑜晚抓住她的頭,讓她正視自己的雙眼,“裴亦,你清醒一點,他徐江琦是為了你,你的孩子不過就是一個死胎,生出來也沒有呼吸,你覺得你用酒精麻痺過的孩子還會活蹦亂跳,還會哭,還會笑嗎?”
裴亦雙腿一軟,重重的跌倒在地毯上。
林瑜晚抬起她的手,讓血進入她的視線裡,苦笑道:“別說徐江琦絕情,你裴亦難道做的不夠絕嗎?他殺了你的孩子,換了你一個健康的身體,你給了他什麼?一整塊玻璃刺進胸膛,如果不是福大命大,估計都被你刺死了。”
裴亦瞠目,眼底瀰漫的紅放佛就如同那一日綻放在自己掌心裡的紅一樣,好刺眼,好絕望。
“只要養好身體,你還會有第二個孩子,你裴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在學校裡被我們那麼欺負,都能活的有滋有味,現在一點小小的傷痛,你就尋死覓活,我還真是高看了你,你不過就是一個披著堅強卻懦弱到不堪一擊的女人罷了。”
裴亦虛弱的坐在地上,血瀰漫在地毯上,如同曼珠沙華紅顏絕麗的璀璨綻放開。
“能不能給我們單獨談一談的機會?”門外,徐江琦坐在輪椅上,面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