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衣角,“怕什麼?我現在還有路可走嗎?我日子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記住一點,別傻到暴露了自己,顧琛易很精明的,有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的注意。”
“那我什麼時候行動?”
“國慶是顧家的一年一度的大日子,這個時候蘇勝也是最忙的時間段,現在徐家大少受重傷昏迷,徐江瑞回了徐氏,你覺得這個機會還會有第二次嗎?”
林沁噯會心一笑,“我知道了,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一點一點的來,不要太急功近利,日子咱們有的是,步步為營,小心行事。”
靜謐的夜,只剩下兩人心照不宣的得意冷笑……
翌日,天色略帶陰沉,較之前一天的晴空萬里,今天竟像似有一場暴風雨降至的氣勢。
大床一側,顧琛易一同往日那般輕輕的拂過她凌亂的髮絲。
林瑜晚被撓的癢了,會伸出手將他弄開,又翻個身,繼續睡著。
“嗡……嗡……”手機在小桌上獨自旋轉起來。
顧琛易側了側身,拿起號碼看了一眼,是負責守衛裴亦的保鏢。
保鏢的聲音從另一頭略顯焦急的說道:“徐二少想要見裴小姐。”
顧琛易抬頭望了望窗外的陰雲密佈,合上簾子,道:“讓他進去。”
保鏢得到命令,直接放行。
徐江瑞有些沉重的邁動雙腳,當病房內女人毫無血色的面容映入眸中時,他幾乎是寸步難行,僵硬的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病床上的女人毫無生氣的沉睡中,一旁的監控儀器安靜的工作著,屋子裡,顯得有些死寂。
他舉步維艱走向病床,最後靠在床頭,輕柔的撫摸過她蒼白的容顏,溫柔的牽起她的手,貼著自己的臉,“我有一萬個想要見你的理由,可是卻少了一種能見你的身份,裴亦,你告訴我,我不來見你,是不是錯了?”
沒有人回覆,他自嘲冷笑,繼續道:
“我以為我錯過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他領走,裴亦,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不應該放你走?”
房中很靜,靜的幾乎能聽到他壓抑的呼吸聲。
“大哥昏迷不醒,我起初以為是你瘋了才會下如此狠手,可是我現在才明白,你有多麼的痛。”
床上的女人,眉睫輕輕顫了顫,最後,似乎有一種迫切想要醒來的衝動支援著她。
裴亦茫然的睜開了雙眼,卻因為光線太過刺眼,又緊緊的闔上。
徐江瑞面上一喜,急忙捧住她的頭,“醒了?”
裴亦聽見熟悉的聲音,她再次睜了睜眼,男人的五官由遠及近,從最初的模糊到清晰,她想要抬起手觸碰他的溫暖,讓她知道自己看見的這不是夢。
徐江瑞知曉她的動作,急忙握緊她的手,“對不起,我終歸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責。”
裴亦鼻子一酸,一滴淚滑過眼瞼,藏匿進發間,好燙好痛。
“我都知道了,我聽到了三子和爺爺的談話,我想了一整晚,我瘋狂的想要忘記那些事,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有些事錯了就要贖罪,裴亦,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徐江瑞自責的敲著自己的頭,恨不得把曾經的不堪全數忘記那般狠心。
裴亦閉上雙眼,聲音中只剩下絕望,“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裴亦,你是在怪我對不對?”徐江瑞抓住她的手,“我不應該那麼天真的放你走。”
“徐二少,你來錯了地方。”裴亦想要鬆開他的鉗制,卻發現他倔強的不肯鬆開一點點。
“孩子是我的對不對?是我的孩子對不對?”
裴亦驀然睜開雙眼,無助的搖頭,“不是,請你不要再問了,請你離開。”
徐江瑞抱緊她,聲音前所未有的鏗鏘有力,“我帶你走,我帶你離開這裡好不好?”
裴亦動彈不得的任他摟緊在懷裡,眼睛一疼,淚水染上他的襯衫,“我們……能去哪裡?”
“我去求爺爺,求他放我們走。”徐江瑞疼惜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痕,“我三十歲以前錯的離譜,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改過自新。”
裴亦愣愣的注視著他的眉眼,似乎用盡了所有力氣那般沉重的點了點頭。
徐江瑞忙不迭的將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我抱你走,沒有人能阻止我。”
裴亦靠在他懷裡,手觸碰上衣衫下那顆跳動的心臟,淚水情不自禁的滑落。
“請徐二少不要為難我們,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