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有半點兒的感情,那是假話,要是像那民間財主家,大小老婆,潑婦罵街似的,寡人也吃不消的。”明源帝好好地說著話,猛地就轉過身來,將汝月給抱了過來,聲音悶悶的,埋在她的肩窩處,“也就在你這裡,最是舒心的,你從來不會說旁人半點的不是,在你的眼睛裡頭,沒有惡人,最多都不過是可憐人。”
汝月的一雙手臂,軟和地將皇上的腦袋給抱住了,她想分點安心給他,儘管她有的也不多,可是這一刻,她願意將自己的分了給他,只因為他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她才見時候的皇上,那個面目冷峻,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既然願意歇下防衛來,那麼她就願意將自己的心給他,完完全全的,徹徹底底的,她沒準備再收回來了。
烏蘭躡手躡腳進來時,見汝月還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皇上似乎已經睡著了,還像個孩子似的黏在汝月身上,微微吃了一驚,汝月嘬唇做了個噤聲的口型,她趕緊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熱粥放下來,做了個詢問的眼神,汝月搖了搖頭,示意先不吃了,她要是一動彈,懷中的人必然會醒過來,他進來時,神情倦怠,不知熬了多久還沒有睡過,方夫人的信中,雖然沒有明說,汝月也能夠看得出來,邊關不夠太平,所以方銳不接走也是好的。
明源帝這一覺以為睡得很長,實則超不過一個時辰,他覺得遍身溫暖,還有很淡很淡的香氣縈繞,捨不得睜開眼,下意識地用手指去摸汝月的手臂,一寸一寸地摸過去,摸著摸著,就清醒過來了,一雙眼抬起來,吃驚地問道:“寡人睡了多久?”
“不到一個時辰。”汝月看眼桌上的熱粥,已經快涼透了,她的手腳,身子一直維持不變的姿勢,也快要僵硬了。
明源帝從她懷中掙脫開來,果然睡夢中的暖意都來自汝月,這樣子一分開,他有些患失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