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替著她遮遮掩掩的,她要是敢對你不住,寡人也不會輕饒了她的。”
“柳貴妃,這次真的沒有。”汝月沉吟片刻後說道,“柳貴妃雖說看起來還是原來的性子,細想來卻已經有所不同,都說吃一虧長一智,便是看在常寧公主的份上,她也不會再同往日一般了,做了母親的人,心裡頭會變軟的。”
“她可帶了常寧過來?”明源帝的眼底黑沉沉的,看不出裡頭藏著多少的情緒。
“不曾帶著公主,臣妾聽聞常寧公主越來越可愛,倒是很想見上一見。”汝月瞅著皇上的臉發笑,“莫說是柳貴妃了,臣妾看皇上聽到常寧的面子,五官都柔和下來,這宮裡頭十多年沒有孩子,只有這一個如何不是如寶似玉的。”
“太后嘴上說不喜歡,差人送過去的好東西還少嗎,你這裡也是送了一堆,要是你真的生下小皇子,寡人瞧著太后怕是能將太興臀裡的家當送過來一多半。”明源帝俯下身子來,將耳廓貼著汝月的腹部,“寡人這一次要陪著你,看著孩子一點點長大,柳貴妃懷著身子時,如惡鬼附身似的,那樣子實在近不得身,卻是遺憾了。”
汝月笑著去推皇上:“不過才三個月,哪裡聽得出一點兒的動靜。”
“不,聽得出,寡人聽得出裡面是個小皇子。”明源帝難得露出這般的神情,“有些事兒,以前沒有做,覺得並沒有遺憾,如今想來,要是在重光小時候,寡人不那樣忙於國務,多抽出些時間來便親自教誨,他不應該是這般的光景,他畢竟是寡人的兒子,而且還是如今唯一的兒子。”
“大臀下又惹皇上不悅了?”汝月已經有段日子沒有聽到大臀下的訊息,一來琉璃宮中也不會傳這個話,二來綠雲與大臀下斷了以後,她覺著已經沒有必要去打聽這些,還沒有真的接觸過,已經讓她吃了個大虧的人,她選的是敬而遠之。
“你應該知道,他前陣子做的那些糟心之事,寡人罰了他自省,按說寡人安排教授他的先生,可是赫赫有名的才子,還是當今皇后的舅舅,怎麼斯文人就交不出斯文的弟子,他不過才安分了三四日,又被身邊的太監挑唆著,在後院挖了個牆洞,偷偷溜了出去,若非寡人早有見地,在前後都安插了人手,怕是他樂不思蜀,一去就不回了。”明源帝越說越動氣,“寡人想一想,大概是罰得太輕,索性下令,藤刑伺候。”
汝月啊了一聲,臉色微變,不禁抓了皇上的衣角問道:“皇上,大臀下年紀尚小,如何能用大刑。”
明源帝見她如此緊張,卻覺得她確實良善,她與大臀下素來沒有交集,也沒有必要奉迎示好,趕緊安慰她道:”你以為寡人會有多狠心,不過是一記藤鞭罷了。”
汝月知曉藤刑是皇室中最厲害的刑罰之一,那執行所用的長藤鞭,已經有百年之身,用桐油浸泡過,粗如兒臂,怕是就算只有一鞭,大臀下也是皮開肉綻,最少要半個月不能下床了,大臀下那般的性子,怕是難以吃下這樣的苦頭,嘆了口氣道:“盼著大臀下能夠明白皇上的一番苦心,就此長進了才好。”
“不提那個孽子的事情,免得毀了寡人的好心情。”明源帝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從袖中抽出信封來,“這是薛綽華寫給你的書信。”
第一百六十一章:不再介懷
汝月的反應比往常稍許慢了些,需要等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薛綽華是方夫人的閨名,被皇上這樣直接喚出來,聽著幾分彆扭,不過皇上對待方夫人的態度好像便是這樣,怕是相識得早,就落下了規矩。
“她本事大了天,將給你的私信夾帶在軍報中傳遞進宮,回頭要治她的罪。”明源帝見汝月迫切的目光,輕笑道,“又不是家書,便這樣想看?”
“也算是家書了。”汝月抿著嘴角笑一笑道,“方夫人離宮前也給臣妾留過一封信,臣妾有時候還會翻出來看看,她的字寫得也好。”
“她的字比她夫君的還好,以前是刻意練過的,她那時候是憋了口氣的。”明源帝似乎是想起來過往日子中的歡喜之事,心情也比方才好了些。
汝月看了信封上的火漆完好,輕輕咦了一聲道:“既然是夾帶在軍報中,就沒有人拆開過?”
“她是夾帶在只有寡人能夠看的軍報裡頭,信封上又寫了你的名字,難不成寡人還會偷看嬪妃的私信!”明源帝佯裝生氣,奈何嘴角彎彎,實在裝得不像,“如果寡人想看,想來你也不會拒絕。”
汝月點了點頭,皇上要看的話,自然是可以正大光明地看,然而沒有拆封過的書信給她一種安全感,她明白皇上的用心,她入宮這些年,都在盼著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