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呢。”汝月心裡頭酸酸的,吃在嘴裡的蓮子都不是味兒。
第二百三十五章:覆水難收
這一歇息,汝月就歇了七八天,說不上來是什麼病,便是全身都沒有力氣,做什麼都懶洋洋的,秦氏要將重華抱來看看她,被她拒了,生怕是染了什麼急症,會傳染給孩子。
重華眼見著已經到了門口,又被抱開,那樣小的孩子也似乎察覺到了,哇哇大哭起來,秦氏低聲哄著,汝月隔著門,聽在耳朵裡,覺得心如刀割似的。
烏蘭出去尋太醫,說是原太醫沒在宮裡了,她另外再跑太醫院,總算是請來一個臉生的,診脈診了好一會兒,才吶吶地說要開個方子,烏蘭也顧不得這麼多,讓他將方子快些開出來,好去抓藥,然後將人又給送走了。
汝月將藥方拿在手裡看了看:“不用去抓了,這些都是安神定心的,算不上什麼藥方,讓膳房煮一碗安神定心湯來,讓我喝下去就能好了大半。”
“娘娘的身子可馬虎不得,回頭我再讓小順子去打聽,看原太醫啥時候能回來,聽說宮裡頭病倒的不止娘娘一個人,太醫院都空了。”烏蘭鬧心地說道,“宮裡頭還是那些人,那些臉孔,可是看起來多少都有些恐慌,約莫是怕那些不如意的事情冷不丁就掉自己頭上,到時候就倒大黴了。”
這一次,還不過是動了幾個臣子,牽連到一些後宮,已經人心惶惶,汝月尋思著,上一回的宮闈之變不知道要驚心動魄到什麼程度,這樣一想,就落了神,連皇上來了,那一聲聲的通報都沒將她喚醒似的,或者說,耳朵裡是聽見了,身子卻依舊不肯多動彈一下。
“寡人聽聞你病了,可有尋了太醫來看看?”明源帝站在床沿邊,俯身看著她。
汝月眯了一下眼,還是覺著他的面容有些恍惚的樣子,不那麼真切,懶散散地喚了一聲:“臣妾見過皇上,都是小病,不礙事的。”
明源帝卻瞧出她十分不對勁,回過頭去問烏蘭,太醫來過沒有,烏蘭趕緊將藥方遞過去給他看了,雖說烏蘭心裡頭也偷偷埋怨過皇上,將娘娘就這樣冷落開來,不過皇上真的來了,真正是多了主心骨一樣,覺得說話都有底氣了。
藥方看了兩眼,明源帝就放到一邊:“你先出去,寡人有話同如妃說。”
烏蘭小心翼翼看了看汝月,見她坐在窗前,垂著眼,也不知在想什麼,完全走神了一樣,按下諸多的不放心,輕輕退了出去。
“你在想些什麼?”明源帝等了會兒,不見汝月想要開口的意思,一隻手伸過去,輕輕扶住她的肩膀,低聲問道。
“臣妾在想,宮裡頭雖然不至於翻天覆地,卻也是人人自危,皇上怕是更辛苦了。”她看著他的眼神,真的就是帶著微微的憐惜,一點做不得假。
明源帝的手指一顫,好似汝月的衣服都是灼熱的,要將面板燒傷,趕緊地收了手,眼神落下,掩蓋住了所有的眼神:“寡人沒想到,你會說這個。”
汝月避開了臉,忽而笑起來:“是,臣妾不該說這些的,說這些話,真是不討喜。”
“也不是這樣說。”明源帝坐了下來,兩個人平視彼此,他的聲音有些啞,“你這樣說,是真心想對寡人好,寡人要是聽不明白,那就辜負你的一番好意了。”
“皇上怕是有些時候沒睡好了,看著很累。”汝月明曉得經過上一回那些刺心刺肺的話語以後,他們已經回不去過去,但是這個男人,還是在得到她生病的訊息以後趕過來了,汝月是真的心疼,心疼他十多年前曾經面對的那些,還有十幾年後又要重蹈覆轍的這些,微微抬起手來,摸了摸他的鬢角。
手指立時落在明源帝的手中,他附過身來,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抱得很緊,能夠輕易察覺出她近日瘦了好些,抱起來有些硌手,汝月不敢問皇上這會兒心裡再想什麼,她原本就有些恍恍惚惚的,這會兒更覺得是在做夢似的,怯生生地,用手臂回抱了眼前的人。
嘴唇軟軟地落下來,落在汝月的額角,臉頰,耳後,那是她敏感的地方,皇上還故意在那裡輾轉反側,流連不去,她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聲音仿若是小小的呻吟:“皇上,臣妾還病著。”
不是怕他會傷害到她,而是怕那些病根會傳染給他,這種時候,不能有一絲的倦怠,他萬萬不能病倒,否則那些明的暗的,有手段,有本事的,還不趁機就反撲過來,再招架就更累了。
“你的病不是身體上的,都在心裡。”明源帝將溫熱的掌心貼在她胸口的柔軟處,明明隔著心跳的,兩個人俱是一震,他低低笑道,“你的心跳得